38、都洛柯虞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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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后，结款出那档口。
三人继续穿行各种摊贩自发形成的绵长小道间。
宋关关一吃饱就欢喜摸着自己肚子，看到一摊位摆了好些海螺饰品，“小姐、其奇，我们挑一些寄回裘冕吧！”
海螺五光十色、形状各异，三人驻足挑选。
突然！
挨着海螺摊的生鲜食摊一股躁动，似有争执！
叮铃咣啷一顿响！
一瓷碗带着散落的壳渣滚落到离那摊位置最靠近的宋关关脚边…
宋关关抬腿避开，不知何事发生，刚要对那店家不满，鞠其奇轻声吐槽：“这家摊向来名声不好。也不知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不倒。”
宋关关纳了纳火。
就见生鲜食摊棚子下退出一者。
那人背对前来围观的众人。
颀长的身姿，硬挺的肩膀，棕色长卷发、将那后背交叉负的一对双钩剑遮盖住部分。
而那双钩剑样式古朴、钩刃却泛着铁光，与握柄上数颗细碎绿宝石镶嵌组成的温柔圆弧花纹，形成强烈反差。
那人还未张口、
就听一泼辣声音先发制人：“来人啊——快来看看啊！这儿有外邦人想吃霸王餐！”
李蛮歌打量泼辣围裙女人，应是摊主，此刻由于她那一造势，眼见凑热闹的人向这边涌了过来。
“热闹旁边没好事，我们躲远些。”李蛮歌同两人说。
那女人口中的外邦人见周围不明真相之人愈来越多，心中一阵烦躁，言简意赅：“你放屁！”
来青士最先学会的就是些粗语，能快速学会、肯定是因为好用且适用场景广，此时这三字最能概括怒火。
泼辣摊主还有帮手，一同样半垮围裙面露精光的中年男人：“还想吃霸王餐，各位看着啊——要赔五倍饭钱！”
听此，外邦人愤愤指着地上滚落的碗：“明明是空的！假的！凭什么付钱！”略带憋脚口音，但足以表达意思。
“哟呵！这分明是你啃食干净后的壳渣！就凭你这宵小——还妄想造谣我家是空心蟹、空心虾！”那脸有横肉男人讥嘲，满是胜算。
“造谣，那就交十倍饭钱！一个外邦人敢污我摊名声！”泼辣女人补叫。
这外邦女子从来刚硬性格，一骂必还一打！
用词直白的粗话她听得懂大概，但新词“小小”在这种语境下定不是什么好话。
她细挑的眉毛一皱，环顾身边，直接把转身正要向人群外离开的浅黄衣裙女子拦肚拉过来！
她心想，这女子要往外走，应该跟店家不是同伙人。
被向后箍刚吃饱没多久的肚子，宋关关差点呕出来。
“关关！”李、鞠两人回头惊呼。
“你说！”外邦人的脸此时微俯身、凑至宋关关鼻尖前——这女人，褐色眉毛细挑，鼻子微窄高挺，以及碧色的眼。皮肤麦色，脸颊上有深深浅浅的雀斑。此时略带唇纹的嘴巴一张一合。
可能是这张脸离的太近，宋关关还在怔愣中，意识顺着她答：“说什么？”
“小小是不是骂人的话？”她必定刨个明白！
“小小…”宋关关照着她口音念了遍，“宵小，确实不是什么好词…”
听及，外邦女子左手向身后摸双钩剑，准备大干一场！
还被她右手拦抱住的宋关关贴着她身，最能感受到这外邦女子身体发热定是气急。现下紧张十分，望见李、鞠两人急迫神情。宋关关直接把袖中的一小部分碎银掏出——
丢向那店家！
“我给她付了！”
这突然的举动，搞得外邦女子一脱神。
宋关关趁空掰开她的手，疾步跑离！
宋关关心道：那外邦女子性格暴躁，若是真与店家打起来，可能会伤到她自己。急忙撒碎银拉开注意力。
李三人已出人群重围。
人群中心的摊主夫妇匍着身在地面上找寻又细又碎的银子，收钱的目的已达到，无瑕再顾及那外邦女子。
外邦女子气急，但银钱竟然被直接代付！
转过身对围观人群大嚷：“我没错！他们两个骗人！食物是空的、不能吃的！”
胸脯气的上下起伏，锋利的双钩剑“刷刷”砍倒这摊旗幡，刚行两步又不解气，倒回来、当场踹翻这摊上的炉子！
炉子里的滚水四散！
围观人群纷纷后退、还有水珠迸溅在那夫妇裸露的手上！他两发出惨叫。
外邦女子不用拨开人群，众人都纷纷为她让出一条道。
她锁定方才浅黄衣服少女远走的身影，提着双钩剑，追去。
行远的三人为外邦女子没来及误伤关关而感到后怕和庆幸。
“我这下是知道那家店怎么还没倒的了。”
鞠其奇反应过来，“方才瞥了眼地上的壳渣，虽同是壳渣，但与正常虾蟹差距明显，很薄、没有一点光泽，大差不差就是软壳臭虾蟹或是空壳虾蟹。刚上桌前看不出什么分别，都形状完好，动了筷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食进肚里后谁辩驳的清？估计那店家随机坑外地人，落座前态度百般热情，锦辽湾每天流量巨大，他们一天总能坑到几个脸皮薄的。况且方才那外邦女子像是一人单独，他们便觉得更好骗了，谁知惹到硬茬。”
鞠其奇分析，又接着调侃，“嘿，他们也真够搞笑的，是个落单的外地人就起坑骗的心思，也不看看她身后背的什么。”
话音刚落，眼前两剑影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站住！”
这话是外邦女子直视宋关关的眼说的。
鞠其奇不动声色地掩住二人。
宋关关的憨软基本只存在于自己小姐面前，于他人，她确实是个有脾气的，“让开！”
“不让——”外邦女子咬牙狠狠说道，“我让你帮我了么？”
“我帮的不是你。”宋关关气势不减，“我帮的是我自己的安全。所以，现在，你应该跟我说谢谢并且对我、道歉！”
外邦女子哽住一瞬，片刻后，收起张牙舞爪的剑。
“我并未吃到新鲜的蟹肉，那钱凭什么付？”外邦女子道明拦截来意。
李蛮歌周旋：“你又另外掏银子给摊主了？”
“没。”缠了彩布条的手攥着剑柄，骨头握的咯咯响，“狗东西不配，我还将他们的旗子、炉子，放倒。”
李蛮歌：“那你没付钱。关关为她自己脱离纠缠而付的钱。”
说着便不顾那外邦女子到底神色如何，将宋关关拉于身后，向路前方走，“告辞。”
留在原地的外邦女子神情变幻几下。
又追了上去：“我不是没钱，我现在就把钱还给你。”
宋关关直接对她摊出手心，微侧头抬眼看着这面容独特的外邦女子。
外邦女子掏出锦袋，不假犹豫拿出一两银子，落在宋关关手心中央。
宋关关掂了掂：“多了。”
“那个…”迟疑许久，外邦女子终是艰难开口，“谢谢。还有、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不是有意的。”青士语虽是能大致表达，停顿与口音仍有些格格不入。
“那我收了？”宋关关退一步，不打算追究什么。
“恩。”此时双钩剑已被收回背上。
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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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再遇来的如此之快
也就两日后。
宋关关主要银钱贴身放，零散的放在袖袋或腰间锦囊中，方便平时支付。
小贼顺走锦囊没多刻，三人便反应过来，对那盗贼反追。
“小偷——”
只见栗棕色卷发女子矫身冲出，长腿追赶，临近时连武器都未动，直接格斗，三下五除二，盗贼被撂倒，稳稳制服于地面上动弹不得，只得“哎哟——哎哟”的呼嚎。
抬头看赶来的三人，“又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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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将盗贼绑起，送到官府外报送，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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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人诚心：“多谢。”
外邦女子打量他们，抱着胸沉思了会儿。
抬抬下巴，略有傲慢：“喂，我有武功，我有武器。”
不绕弯子：“你们当我青士的老师，带我吃喝玩乐，我来保护你们。我是都洛柯虞羌。”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都洛柯虞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