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潮湿雨里》宋望山

17、朋友

　　由于程众和裴父二人间的投机，再加上又是邻居关系，裴济和程渔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他们经常会互相邀请对方来自己家里玩
　　这天程渔期待了很久的小鱼终于到了，她坐在鱼缸面前，看着鱼缸里的鱼游来游去，时不时会吐出一个泡泡来，

　　她觉得有趣极了，程渔想要让别人也可以看到自己的小鱼，她想要分享自己的小鱼，她第一个就想到了裴济，程渔跑上楼找到了程母

　　询问是否可以让裴济来家里玩，程母听到的便给裴母发了消息，很快便得到了同意.
　　几分钟后，门铃响起，程渔跑过去打开门，果然是裴济

　　他手里提了两个小盒子说是裴母做的小饼干，让他拿过来给程渔和程母母他们吃，程渔接过其中的一个放到桌子上，回过头却发现裴济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不放

　　“裴济这个是？”

　　裴济这才将手中盒子递给程渔：“这个是我们两个的”

　　程渔听到之后眼睛瞬间亮了，将盒子抱在怀里

　　“哇，裴济你也太棒了！！！”

　　裴济被程渔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这没什…”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渔拉着来到了鱼缸前裴济张了张嘴刚想要让程渔下次不要打断自己说话，可他再一次被程渔打断

　　“嘘”程渔一只手捂住裴济的嘴巴，让他不要说话，另一只手放在唇边，用动作示意裴济安静

　　裴济用手给程渔比了个“oK”表示自己明白了，程渔这才放开他

　　程渔用手指了指鱼缸让裴济看里边的鱼，为了看得更清楚他们选择趴在缸壁上看.
　　裴济一下子就被鱼缸里的风景吸引住了，

　　周围的一切也变得安静下来，阳透过玻璃照在底部的细沙上，细沙中的颗粒经过阳光照射变得格外引人注目

　　程渔率先开口打破了份安静，她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裴济，妈妈说我是小鱼，那你是小鸡吗？”

　　裴济扭过头看着用手指着鱼缸的程渔，他有些无语：“人类和道是有生殖隔离的，你不可能是小鱼，我更不可能是小鸡”

　　程渔并不能理解什么是生殖隔离，但这并不防碍她从裴济的话里听出“你是傻吗？”的意思

　　程渔沉默了一会儿，就开始往外推裴济
　　“你走，我讨厌你”

　　裴济显得有些急“我错了，对不起你是小鱼，你是小美人鱼可以吗？”

　　程渔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见裴济的道歉，只是一个劲儿的往门口推裴济，试图将裴济赶出去
　　“别推啊！我下回会给你带礼物可以吗？”

　　在关上门的前一刻，裴济还在道歉而程渔则是透过门缝和裴济说：“那你下次再来的时候，记得拿礼物”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裴济摸了摸鼻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发现程渔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就转身走了，打算回去写作业，然后准备给生气“美人鱼”的礼物

　　后来的几天，程渔就再也没见到过裴济，每次问都是在忙，打电话也是聊几句就要挂断，她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

　　可转眼就会问题抛到脑后，毕竟小孩子并没有成年人那样的注意力，他们更容易被一些其他的事情吸引注意力

　　某一天裴济突然来找程渔，他抱了一个很大的箱子，像是还没睡醒不停打着哈欠可进门后，他也不说什么，只是一直在摆弄他的箱子时不时打几个哈欠

　　程渔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跑过去问他“裴济这是什么？”

　　裴济埋头翻箱子只说了句：“你猜”

　　程渔突然想起几天前，裴济说会给自己带礼物，想到这她眼睛亮亮地看着裴济
　　“是礼物！”

　　裴济这时候缓缓抬起头看了程渔一眼
　　拿出了放在箱子里的手，笑了笑：“是中指”

　　“…我讨厌你！！！”

　　程渔转过身就要去一旁玩，却被裴济拉住“错了，刚刚那个不是礼物，这个才是”

　　程渔看着被裴济拿在手里的礼物，有些摆住

　　“这是？”

　　“这个是我自己弄的小美人鱼，就是有点丑，裴济解释道

　　裴济的手上多了些细小的伤痕，木刻的小美人鱼并没有很精致，反而有一种丑萌丑萌的感觉裴济说完后，程渔一直低着头看着小美人鱼没有说话

　　“程渔？”
　　程渔这时突然扑过来抱住了裴济

　　“裴济我太喜欢这个礼物了！！！你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一直保护好这个小美人鱼的”程渔扑得突然

　　裴济受惯力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听到她的话，裴济反而有些脸红只是小声说了句：
　　“你喜欢就好”

　　时间过得很快，程渔和裴济也从幼儿园进入了小学

　　程母告诉程渔她会和裴济一起去上学，放学后一起回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自我介绍，程母说让程道提前练习一下，给别人留下好印象说以后可以帮到程渔很多

　　虽然程父很不赞同这种做法，但也设说什么毕竟程母说待确实在理

　　程渔却很发愁，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准备一个可以给人留下好印象的自我介绍，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于是她便找到了裴济，毕竟裴济一向是比她聪明许多的

　　果然裴济在听了程渔的烦恼后，一连给了很多种答案，可是程渔都不满意，到最后

　　裴济有些崩溃“难不成你打算我们互相介绍彼此吗？”

　　程迎小脸一皱：“裴济你这样好丑，还有你说话慢一点，我听不懂”

　　裴济深呼吸了几下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动手才开口解释：“就是你向别人介绍我，我向别人介绍你”

　　程渔听完后，一脸非懂似懂；“那就这样好了，这样大家就都知道我们是好朋友了”

　　行吧，既然程渔都同意了，裴济也没什么意见

　　自我绍就这么定了下来，到开学那天轮到程渔做自我介绍时.

　　程渔站起来问“赵老师，能不能和好朋友一起做自我介绍”

　　赵老师还以为程渔比较害羞，点了点头就同意了，程渔和裴济就一起上了讲台做自我介绍

　　程渔本先开口：“这是我的好朋友，他叫裴济他很聪明，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喜欢读书，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多读一本书，少傻一两年”

　　裴济在听到程渔说的最后一句话时，突然从内心萌发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裴济长大之后，才知道这是社死

　　不是程渔这家伙怎么什么都说啊！！！

　　但良好的心理素质还是让他站在原地，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知：“这是我的好朋友，她叫程渔，她热情开朗，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给他人带来温暖，她待人有礼……”

　　由于报复心理作祟，裴济一次性用了很多修饰词，像是要把程渔夸到天上去.

　　但是很显然无论是他们互相做向我介绍还是济这一连同龄人来说根本无法理解的词语，都让赵老师大吃一一惊

　　赵老师在下课后把他们叫到办公室问了一个问题

　　“你们为什么要互相替对方做自我介绍啊？”

　　程渔反应很快，她说：因为这样大家就都会知道我和裴济是好朋友，裴济也不会忘记我们是好朋友啊”

　　她说的理所应当，赵老师听到后愣了一下，她神情恍惚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

　　但很快反应过，朝程渔他们笑了笑，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两根棒棒糖递给他们，便让他们回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