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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14 ...

  •   chapter14
      一点钟,一个成年男人的邀约。
      什么目的昭然若揭。
      鬼使神差的,兰杏去赴约了。
      她来不及化个精致的妆容,上了隔离,描了眉毛和口红,就导航到盛南屹发来的地点。

      彼时盛南屹正在和发小们喝酒。
      冯光博士毕业,邀请了哥几个一起喝酒。
      盛南屹喝得上头,陈戚年却有点忧伤。在座的几个关系好的都知道他被初恋甩了。
      章翊拿着酒杯安慰他,“别哭了阿年,我们南哥26了铁树都没开花,你急什么,好歹亲过小嘴牵过小手呢。”
      陈戚年的初恋,可是个厉害角色,从大学一年级和他谈到现在,说分手就分手,拉黑所有联系,连卡号都换了,陈戚年去问她的朋友,朋友们也说一概不知,新号码连朋友们都不知道。
      冯光为了科研事业已经秃了脑袋瓜子,还得安慰兄弟:“别难过啦,搞科研的话就会像我一样的,多留点头发和南哥一起相亲去吧。”
      盛南屹莫名其妙挨了两顿,十分不爽,安慰陈戚年为什么要拉踩他。
      到底也喝多了,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陈戚年说:“南哥不一样,南哥又帅又有钱,而我呢?除了小棠谁还会要我啊!”
      “这你就不对了啊,怎么还pua自己呢,咱们陈戚年,公务员!跟咱这几个无业游民都不一样啊。”章翊喝得烂醉,明明在场除了他的都有工作。
      冯光比他们大几岁,老婆已经打来电话了,说他不回家儿子就不肯睡觉。
      大家一边挪揄他怕老婆,心里又是羡慕他有人记挂,不像单身汉一样漂泊无依。
      盛南屹解了扣子,喝了酒体温也高,章翊凑他边上问:“怎么你和棠嫂一样被甩了吗?”
      滚远点。章翊这张嘴又毒又贱,偏偏每次还能说进他心坎。
      “我今天还看到她和凌清逸一块吃饭呢,就市中心,那家本帮面。”到底是发小和普通朋友的区别,章翊也有意激他。
      谁知盛南屹不上钩,没搭理他。
      章翊心道不好,“我听彭月说他俩挺聊得来,过阵子应该能请我吃个恋爱饭。”
      盛南屹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但他又不允许自己挂不住面子,他和凌清逸两条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他俩一起回去的?”
      “这我可没看,不过都送回家了,必然是很亲密的关系啊!”章翊添油加醋,知道盛南屹喝了酒好哄,又跟他干杯,眼生生看他喝进整杯,“不过到底和谁更亲密,你现在发个信息问问她?”
      ?
      “这都不会,她要是对你也有意思,别说这个点了,上刀山下火海都能为你而来!”
      盛南屹满脑子都是兰杏只是想和他上床的事实,打字的时候手都麻木,又给删了。
      难道老子真的就只有色啊,没半点人格魅力吗?盛南屹浑然不觉自己和陈戚年一样自怨自艾,走进死胡同。
      死女人,两年前骗他失身还不够,现在又想跟他上床。
      喝酒的人大脑不受控制,他已经思绪飘渺到兰杏对他到底饥渴到哪一步?
      章翊恨铁不成钢,发个消息都这么啰嗦,“你发不发啊,我要送陈戚年回家了。”
      陈戚年五好青年,决不允许自己在外过夜,哪怕现在他已经被制定规则的棠梨给甩了,仍然站在那里打领带说老章我们回去吧。
      盛南屹转不动大脑,问出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她不来怎么办?”
      “不来,就是对你没兴趣呗!”
      盛南屹一狠心,发了出去。如果她只图他的色,那他也认了。
      章翊拍手叫好,拉着半哭半嚎的陈戚年回去:“知道你是情种了!别哭了!大情种!”大男人赚起钱来不含糊,为个女人哭成这熊样,太给他们男子汉丢脸了。
      包间里只剩下盛南屹,变得尤为凄惨。
      妈的,你到底来不来啊……

      半夜的马路没人,除了偶尔有几个醉鬼,被巡夜的警察拉走,兰杏车速不低,一会就到了。
      盛南屹窝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俨然是睡着了。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团在一起有点憋屈,兰杏去掰他的腿,“喂,你大半夜给我发信息什么意思!”
      盛南屹睁开半只眼睛,还好还是来了,不然真的输给凌清逸。
      他的衬衫松得很低,漏出漂亮的胸腹,肩颈因为酒精的摄入而泛红,包间里音乐没停,慢慢的英文歌唱得兰杏心里发抖。
      兰杏想起晚上有个帖子在讨论为什么蹦迪的时候觉得每个人都好看,帖主的评论区很绝,她还记得高赞评论是:夜店那个光,死猪肉照得都诱人。
      盛南屹现在也是,兰杏只觉得男□□人,原来女人的邪念一点都不少。
      她把盛南屹扶起来,男人身量大,兰杏重复几次才把他靠在沙发上。
      “你喝醉了吗?”她用手晃盛南屹的眼睛,喝醉的人看不清光线,没反应。
      她不死心,又换了只手去晃,被盛南屹擒住手腕。
      男人此刻睁开眼睛,抓住了兰杏的视线,他看得那样热烈,容不得兰杏挣脱。
      兰杏下意识收手,盛南屹却抓得很紧,他都不用一圈虎口就能控制住兰杏的手腕。
      兰杏用另一只手拍他叫他放开,盛南屹直接把两只手都给抓住了,兰杏像一只落网的小鸟,怎么都飞不出猎人的陷阱。
      “我和凌清逸,你喜欢谁?”盛南屹语气不容分说。他嘴上是那么问的,实则心里像个毛头小子似的紧张,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还得叫章翊回来给她收尸。
      没头没脑的,怎么就问到凌清逸身上了。再者,之前也是盛南屹先拒绝的她,现在后悔了,晚了!

      兰杏很生气,拒绝她的是他,现在问她奇怪问题的也是他,“是谁都不会是你的!”

      “真的?”盛南屹微眯着眼,像一只饿急了的豺狼,遇到路边落单的野兔就目露凶光。此时兰杏终于理解了Monira他们嘴里说的老板凶起来很可怕的意思。

      “那你在朋友圈发我照片,什么意思?你吊我?还是我和凌清逸都只是你的鱼?和他发一条和我发一条?还是你有很多鱼,比如那个学长?”盛南屹自知从来就不是个好人,他心眼小,睚眦必报,兰杏吊他的时候脑子里就应该想清楚。他不是凌清逸那种谦谦君子,愿意把话憋在心里。他坦荡的很,既然兰杏想不明白就现在想,选不出来那就当面告诉他。

      兰杏被迫与他对视,朋友圈自然是是故意的。第九张图,发了那几个女孩子传给她的照片,截了半个人身看起来影影绰绰,但只要是认识盛南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就是他。她为的,就是引发盛南屹的好奇。
      她口袋里的糖也从来就没缺过。
      但如果盛南屹真有自己说的那般坦荡,既然对她没意思,那看到朋友圈在这里发疯干什么。至于凌清逸,兰杏本就对他无意。

      兰杏答不上来,盛南屹看出她的踌躇,伸手就去脱她的衣服,一条纯白的短袖,整整齐齐一排扣子就在前襟。
      饿急了的野兽开始扒开兔子的皮。

      他故意动作很慢,每解一颗扣子就像在兰杏的身上点火,滚烫的手指点在兰杏皮肤上,激起一片片涟漪。解到胸口的时候,兰杏猛然握住了他的手。半个雪峰已然暴露。
      兰杏牵制他的力道很轻,很浅,像小猫干坏事那样,挠在盛南屹心口。
      兰杏跪坐在他腿间,平视他,像是面对什么很平常的东西,女孩子的呼吸喷洒在盛南屹脸上。那样轻柔却致命。
      她轻轻把手揽上去。
      兰杏启唇:“你知道的,我从来只对你有兴趣。”
      从头到尾,兰杏只对他有兴趣。两年前是,朋友圈亦是。兰杏从未骗他。
      鱼儿总是不上钩,那就是挑食,饿两天就好了。
      她轻琢在盛南屹唇上,撬开盛南屹的牙关,擅自寻找他的舌尖。她清清浅浅地勾着,撩拨得盛南屹整个人团着一簇火。
      他口腔里还有酒精的气味,迷得兰杏也晕头转向。不经意间,主动权被盛南屹掌握。

      盛南屹很恼,这些年身边从来不缺漂亮女人,现在居然会留意这样一个自私多情的女人。他向来不喜欢被主宰一段关系,他崇尚自由,不喜欢被拘束在身边。
      留学的时候圈子小,大家谈来谈去都是谁的前任谁的初恋,盛南屹觉得没意思。而兰杏,却想在这段关系中占有主导地位。
      他突然发作,结实的手臂扣紧兰杏的脖子,把她按在胸膛上,不让她离开毫厘。他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就占据了兰杏的气息。
      男人的力量终究无法顽抗,兰杏在他怀里败下阵来。
      盛南屹带动着,转换了两人的方向,兰杏背靠沙发,舌尖酥麻,她不得不应对着盛南屹的进攻。
      直到呼吸被攫取,兰杏脑袋发懵,密闭的环境让她很恐慌,不停拍打盛南屹的肩膀。
      她快窒息了。

      男人如愿松开她,没什么表情。
      兰杏嘴唇发白发胀,此刻内心也是真的有了后怕。窒息的感觉过于清晰,提醒着她的命对他来说不过是苟且偷生的蝼蚁。
      “现在怕了?”
      “两年前你怎么不怕?你说你可怜,让我心疼你,满足你的愿望。怎么?你还想故技重施?”盛南屹出口就是嘲讽。
      她的演技还是那么拙劣。
      她明显害怕,她想站起身,却再一次跌倒。他的腿部肌肉很硬,靠的兰杏很痛。

      他其实和兰杏拥有一样的两性亲密关系观念。他自认成年人最好的关系就是只有□□接触却没有感情,好聚好离、一拍两散。可对兰杏他却生出了那么点不甘心。
      不甘心只是和她做炮友关系。他心里明白一旦是以这个关系开始,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最终松开了兰杏,站起身兀自整理着装。
      兰杏呆呆地仰望他,瞳仁因惊魂未定而睁得很大。她意识到自己从这只豺狼口中脱险了。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离开的脚步有所停顿,他从西装内袋拿出一个小盒子,巴掌大。
      并没有过问兰杏,就低着头扣在她洁白的脖子上,坠子很长,快碰到她的心脏。

      直到盛南屹离开,兰杏摸索着胸前的吊坠,一枚扇子形状的吊坠。
      贝母的材质,什么光照射就会变成什么颜色。

      盛南屹没由来的生了很大的气。他点了烟,司机一直等着他。
      他上车降下半窗,脑海里还不停翻滚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个女人,贪财好色,而自己竟然两次上了她的当。
      蠢。

      兰杏坐在车里,大街上空无一人,她紧紧握着方向盘。
      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男人啊,衣服都被他脱一半了还能停下来。
      之前说的不当炮友又是什么意思,想谈恋爱吗?跟她?
      兰杏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眼见绿灯闪烁,加油起步。

      最终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盛南屹的消息还没有读。

      South:【到家给我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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