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可乐只想再炫一碗

19、许医生尝试给营养不良的小姑娘放血疗法

　　把资料拿好，宴瑾推门走出去。
　　外面的队员跟他打招呼。
　　“宴队。”
　　宴瑾朝他们点头：“时间差不多了，要是事情做完了你们先走吧。”
　　然后他想到什么：“最近我有些事情，你们先去跟着七队，钱局明天会在会上说具体的情况。”
　　小会议室里，温行岳就着先前看档案时一些自己比较在意的点详细问了下许卯。
　　最重要的是想弄明白，明明当时没找到妖的踪迹，许卯是靠什么去阻止它下一次犯案的。
　　许卯手环着胸，长叹一口气：“还不是靠着小鱼，柳岑用她的血浇了一个木雕，埋在当时我们追踪的离那妖最近的地方，靠她撑着一方，勉强维持平衡，如果那妖再在这片地犯案，就肯定能被我们找到踪迹。”
　　他有时候都觉得，林小鱼跟着在这局里遭老罪了。
　　“哦。”类似于地缚的东西，林小鱼用自己的精血和这边的地灵达成契约，可以追踪这片土地上的不轨者。
　　“对她身体伤害挺大吧。”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姑娘，为异调局付出这么多。
　　许卯点头：“现在感觉都没恢复好，我这次回南方除了追着那个血手，还去了趟我师傅的故乡，找了个秘医，弄了点那边的土方，希望对她有点用。”
　　“我明天和宴瑾去精神病院看当时的犯人，虽然他不是真凶，但肯定和真凶有联系。”温行岳问他，“你要不要去。”
　　“我就不去了。”许卯摇头，“有事随时跟我联系就行，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如果你要把当时那个木雕挖出来，可以给柳岑或者林老打电话，当时是林老看的方位，柳岑动的手，这俩人都能帮上忙。”
　　宴瑾回来的时候，这两人的谈话到了收尾阶段，许卯忙着要走。
　　现在已经八点了，他要先去医院看看荀东，一来一去估计十点才能回异调局。到了异调局，写报告和给林小鱼熬药，第二天一早的火车又去安城。
　　“走了。”许卯和宴瑾迎着面走，“再会，宴队长。”
　　许卯自然知道当年宴瑾对自己颇有微词，不过也正常，一个才出社会的小警察，跟的第一个案子解决的毛毛躁躁，一点无法说服人心，他自然会心里有所怨言，而此时和他一味来信念相悖的许卯就更不讨喜了。
　　不过看现在宴瑾的样子，已经被温行岳治好了，对自己也不再是那种冷脸了。
　　还能很温和地跟自己点头道别：“许局长慢走。”
　　挺好的，招的道士还能充当人际关系润滑剂，这两千花的值。
　　宴瑾把刚刚医院传来的资料递给温行岳看，温行岳盯着第一张黑白照片看了半天。
　　“照片有问题？”宴瑾靠近一点，问他。
　　温行岳皱着眉：“这种样子谁看得出来，挺抽象的。”
　　就是莫名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往后翻，看到林海山在精神病院的表现情况，温行岳就能明白一些事情了。
　　估计是被那个帮助妖物的修道者迷了心智。
　　“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没别的事我先送你回去。”会议室只剩下温行岳和宴瑾，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早上你别出去摆摊了，我九点来接你，和医院约好时间了，十点。”
　　“好。”温行岳站起来，“多谢宴警官。”
　　开始的时候宴瑾来接自己跟来上坟一个表情，现在倒是主动很多。
　　有便宜不占大傻蛋，他明天还要想办法和那个精神失常的人沟通，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力气：“麻烦先送我去一趟城西市场，我要买点东西。”
　　宴瑾发誓，如果早知道温行岳让他来帮着杀鸡，自己肯定不来。
　　城西的市场现在已经只有零星几家还开着门，大多是卖一些调味料的，还有一些卖生鲜的店家前门关闭，后门打开准备等着晚上接货。
　　温行岳明显对这里很熟悉，他带着宴瑾在市场中穿梭，到了后方的一个小型社区里。
　　七拐八拐，找到个养鸡户。
　　养鸡户的主人也不是第一次和温行岳做生意了，看到他来，主动问：“还是来买公鸡的？”
　　卖家提来的公鸡体型硕大，头上的肉冠通红，一双绿豆眼盯着宴瑾，十足的好斗。
　　这公鸡的价格比宴瑾想的要高多了，要是普通肉鸡，这一只的价格起码买十只了。
　　卖家收了钱，把地上的弯刀往这边踢了踢，又给他拿来个塑料瓶：“还是你自己来？”
　　“嗯，多谢。”
　　温行岳手提着公鸡的双翅，举到宴瑾面前，那锃亮的鸡爪再靠前一点就能抓破宴瑾的脸：“宴警官，帮帮忙。”
　　宴瑾没办法，捡起那地上的弯刀，另一只手把鸡接过。
　　温行岳喜滋滋地拧开瓶盖。
　　以前杀鸡都是自己的事，难怪自己师傅当时收自己为徒之后那么高兴，这些事情交给别人做是真开心呀。
　　“这个有什么用？”看着鸡血慢慢流进瓶子，宴瑾问他。
　　“有时候画符要用。”温行岳看着血慢慢不流了，在伤口处擦两下，把瓶口擦干净，盖上瓶盖，“到时候宴警官给我一把你的子弹，我给你弄点好东西。”
　　宴瑾想起上次对上白鹿时枪械的无力感，点点头：“这个我要回局里写报告，过两天有回复了再给你。”
　　“好。”温行岳直起身子，很是大方，“鸡送你了。”
　　他那小锅小灶搞不定这战斗鸡。
　　宴瑾手提着放完血的鸡，找卖家帮忙脱了毛后用袋子装着放在后备箱：“那你明天别吃早饭。”
　　送完温行岳之后，宴瑾驱车回家。
　　他家里倒是有完整的一套厨具，只是自己时间有限，很少在家做饭，一般都在外面凑合一顿完事。
　　宴瑾的母亲陈玉茹打电话来时他正在给鸡焯水。
　　听见油烟机的嗡声，陈玉茹还很开心地问他：“小瑾今天这么早下班，在家做饭呀，有女朋友了吗？”
　　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在家做饭延伸到找女朋友的，宴瑾一只手用漏勺把鸡肉捞出来，另一只手拿着电话给他妈看：“没有。你看焯成这样行不行。”
　　陈玉茹哼气一声：“你自己吃，随便凑合一下。”
　　不过最后还是细心给他指导，等汤炖上，宴瑾才从厨房出来。
　　感觉有种若有若无的鸡味在身上萦绕，他又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