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雍正后院宠爱四爷》千日之寒

10、第 10 章

　　这个年节过的，贝勒爷不知是被安排了什么差事，整个正月，除了必须出席的宴会，忙的连府都没回，后院的女人都感觉这个年过的没滋没味的。爷不在，福晋撑起了整个贝勒府的应酬工作，每天忙的连大阿哥都顾不过来，就免了后院众人的请安。
　　其他人倒是互相之间串串门，研究研究新花样，打打叶子牌什么的，可宝珠已经忙疯了，做生意，最忙的是年底，但年初要定来年的一个基调，也是需要好好研究的，现在宝珠不能出府，只能靠香墨传话，事情是进展的一波三折。
　　年末的账已理清，各分部的发展计划也全部完善，新开拓的市场也进展顺利，产业研究和人才培养计划也没什么披露，好不容易闲下来的宝珠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月例居然被克扣了。
　　这件事是张嬷嬷告诉她的，上次发放月例时，里面的银霜炭没了，都是普通黑炭，布匹的质量也有所下降，不是陈年旧布便是颜色老气，其他的东西都或多或少的出了些问题，嬷嬷本来想着年后第一个月，四爷一直不见踪影，福晋也忙的不可开交，内务上有所疏漏也无法避免，而且自从香墨可以自由出府后，主子就不靠这些个份例过活，便也没有将事情揭露出来。
　　可这个月刚发的份例里，比上个月的还要离谱，虽总体数量上没有问题，可这质量上连府里得脸的大丫鬟都比不得，更让人无语的是，府中份例只规定每个份位月例的数量，可得脸的与不受宠的差距就在这里体现出来，真真让人膈应不已，还说不出什么不合规的地方，闹出来也是徒增笑话。
　　遇到这样的事，宝珠想找个人打问一下，才发现自己好像被整个后院孤立了。
　　这也不怪人家看不上她，自从福晋免了请安，无所事事的后院众人开始互相串门，可没多久大家就发现，人群中总不见宝珠的身影，怕她认生，不敢出院子，他们还几人作伴到露华院找宝珠玩，可宝珠面上招待的客客气气，却从不插入他们的话题，也从不参与她们之间的讨论，要是打个叶子牌什么的，宝珠根本不会上场，还时不时拿着卷书，好像自己多有学问似的。
　　虽说丫鬟续茶上点心的还算服侍的殷勤，可大冬天的谁愿意走那么远的路借个场子聚会啊，几次后大家便都不来了。可宝珠正忙这她的挣钱大业，哪有那心思关心别人到底想些什么，半个多月了也没上谁的门道个不是，可不就给人留下清高不理人的印象嘛，这下哪还有人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
　　可是宝珠心态好，财大气粗的也不在意这些个小恩小怨，因为她并没有将自己和这些后院女人身份等同，也只是哀叹了这个时代女人眼光的局限性。就让嬷嬷用自己的东西将这些东西换过，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又过一段时间，年节中的大头应酬已经告一段落，府中又恢复日常请安，福晋本还等着宝珠来前院大闹一场，准备了几套说辞，想了好些应对之法，没想到几天下来，宝珠一句没提，反倒没把福晋憋出个好歹。
　　是的，这件事情就是福晋做的，倒不是福晋有意打压宝珠，而是前些日子福晋出门应酬，路过角门，正看见个疑似香墨的丫鬟从角门出去，可此事却无任何人告知福晋，赶着赴宴的福晋并没有深究，只是回来后派人盯着，亲眼看到香墨大包小包的从角门回来，嬷嬷问过后发现，她拿的居然是前院的对牌，还是四爷亲自给的，并未经过福晋。
　　这可给福晋狠狠上了一课，入府这么长时间，也才去了两次，还两次都未承宠，本以为是个不受重视的，便是拉拢一下也没什么，毕竟那一碗的银耳避子汤可管至少两年的光景，便是爷想起来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嫡子庶子之间差些年岁，福晋不介意爷宠幸谁，只是不想再出一个李庶福晋罢了。
　　可没想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屡屡仗着爷的势打福晋的脸。第一次闻嬷嬷报上李格格拒绝福晋分配的奴才，不只下人，连福晋也觉得她是异想天开，等着她因此吃些苦头，长些教训。没想到爷去了一次，她便能破例将外人带入府中，打了福晋个措手不及。
　　后一次奴才不规矩，福晋刚因格格下人不应频繁出府而向四爷告了一状，爷又去了一次，同样没有承宠，好东西流水般的赏赐了进去，还绕过福晋，准了那丫头随便出入。没想到这女人长得不出众，但不知有什么狐媚的手段，勾的爷们儿为她一再破例。
　　两次的事刺激的福晋心焦不已，感念于这个女人出乎意料的手段，福晋便打算出手试探一番，总要摸出些门道才好做下应对之策。可这次出手像是打入棉花似的，未激起一丝波澜。
　　自从联系上府外，区区月例，已完全无法再拿捏宝珠了，毕竟她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后院格格。
　　没过几天，康熙起驾南巡，此次破例将太子，直郡王、诚郡王全部带走，四爷虽然不在伴驾名单内，却也是很久没回过府了，听说是领了什么差事，能够过问的人都走了，其他人连四贝勒的人也找不到，可不就慢慢无人关心了吗。
　　宝珠到是知道实情，但她已经胜券在握，结果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这一阵子过的甚是悠闲，可当宝珠在园子里看到被一堆丫鬟婆子围着的二阿哥时，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历史上爱新觉罗弘盼殇于康熙三十八年二月二十九，可如今已进四月，二阿哥居然还活的好好的，这不得不引人深思。
　　倒不是宝珠历史有多好，只是在后世，康雍乾三位帝王的后宫已经被各种穿越重生女苏遍了。里面哪个人物受宠都不足为奇，哪个儿子当皇帝都有受众，可不每篇文中要么死要么生的人物，那些年都被拿出来鞭尸了几轮，之前没想起来，只是时间太久了，而宝珠虽然记忆出众，却也不是过目不忘，这么久远的事能有个印象就不错了。
　　宝珠自己不想生孩子，是因为还没有人值得她冒那个险，但不代表她不喜欢孩子，虚两岁多的小团子，还不太会走路，被嬷嬷扶着一颠一颠的却走的认真，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严肃，看的人真想变身怪阿姨。宝珠从没有去过其他人的院子，偶尔请安时见上大阿哥和二阿哥一下也是被一群人护的紧紧的，一般人哪能近身，现在看他这可爱的样子，猜测他的死亡并非天灾而是人祸，便不由宝珠不上心一二。
　　但宝珠却没有上前，只在转角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连园子也不去了。现在是特殊时期，传闻身体孱弱的二阿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事，还是不要上前趟这趟浑水了。
　　没过几天，四爷便回府了，精神虽然不错但身体消瘦的厉害，一看便知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可四爷收拾完第一件事不是去看福晋，而是直接起身去了露华院。其实胤禛心中真的没存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只是如今牛痘的研究初步告一段落，成果喜人，便想与宝珠分享一下，而苏培盛这段时间陪在四爷身边没日没夜的跟进牛痘事宜，也就高兴的失了分寸，根本忘了今天是四月十五。
　　四福晋入府几年，每当初一十五，爷即使没有歇在福晋处，也都睡在前院，即使李庶福晋用二阿哥也没换得爷的留宿。爷一直都如此重规矩，这还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打福晋的脸，而且还是因为同一个人。
　　福晋在宝珠身上体会了太多的第一次，看够了爷对她不寻常的态度，早已方寸大乱，完全忘记今天还有一件大事等着她。
　　四爷回府便去了露华院的事，不久便传遍整个后院，不知今天府中又要损失多少茶具，或被扭坏多少帕子，这都不是胤禛关心的。
　　未经人通报，胤禛就大踏步的走进院子，甚至没让人行完礼，便一把将人扶了起来，“宝珠。”胤禛的神色顿了顿，这还是胤禛自知道宝珠的名字后第一次叫宝珠的名字，话一出口，胤禛便再次嫌弃上了，可现在的喜悦压下了心中的小心思，他激动的说道：“你可知牛痘的初步测试结果已经完成，我已快马加鞭送盛汗阿玛览阅，定能在万寿节前给汗阿玛一份大礼。”
　　冷面四爷在熟人面前的话唠属性也是历史出名的，此次可能是憋的很了，不等宝珠回话，便拉她坐下继续说道：“你可知此次实验相当成功，按你的方式，现男女老幼都以测过，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孩子接种牛痘的适应性是众人中最好的，此次共各个情况死囚120人，除一个久病之人外无一人死亡，接种后补种人痘也没有任何反应，而且有没有补种人痘都可以对天花完全免疫。”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牛痘完全可以替代人痘，而且再也不用听天由命了。”这时的胤禛已经激动的站起身来回踱步。
　　宝珠并没有打断胤禛的话，因为现在的胤禛虽然清瘦，但眼睛里却闪烁这灼灼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