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人间》沙万里

2、风起云涌2

　　“可千万别教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收好你那该死的控制欲。”“哎呀，师傅喜欢可爱的东西是女孩子的天性嘛，何况是我这种少女啊。”想到陆离之前把军营里的狗全薅秃的伟大战绩，曹将军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你还少女？说不准你的年龄比我都大。”“哎呀，师父不要血口喷人，虽然说我们的外貌确实会随着年龄改变，但是我确实是货真价实，刚满16。”“那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多大？”少女思索了一会儿：“好像十岁的时候，哎呀——记不清了。纠结这个干什么呀？”陆离，寒霜一族，外貌会随着环境而变化。具体来说是根据温度：比如现在是16岁，气温30度，那么外貌年龄只有4岁。所以只有冬天的时候才能看到陆离的身影，而陆离的居所也是常年将温度保持在15℃左右，也就是说维持在十岁样貌。现在京城的气温大概是-10摄氏度，也就是说外貌年龄应该有18岁。尽管如此，陆离仍然看着年龄不大。喜欢梳一个马尾，头发很长，直至腰间，总是活力四射的，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看起来可爱，但却是学宫的扛把子，兵法大家，她要是开心，她跟你讲理论知识，你要是把她惹的不高兴她就跟你讲实战知识。但其实她很懒，最想做的事就是在床上一动不动躺一天。曹大将军应该有五位弟子，但是两个已经战死，一个在军营，一个失踪，还有一个就是她了
　　“师父啊！让我在这儿过夜呗。禅下学宫的规矩这个点估计已经宵禁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没人给你送终呀。”“还有你哥。”“呜呜呜，师父不爱我了。”曹大将军很想给她一巴掌，但一想这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怪不得别人。公主发话。“陆离姑娘还有一个房间，但是在孩子的院子里”“还是师娘心好，不像师父。”“你！陆离别太过分。我可是你师父。”“略略略”路离冲曹将军做了个鬼脸。
　　曹将军十分无奈，只好让吓人送陆离去孩子的院子中。陆离穿了一个自上而下蓝紫渐变的素衣，没有过多的御寒,她本来就是个”雪人”。
　　话说子章和子霞正在下棋，子章耳朵突然动动。“子霞，有人来啦。”“是下人吗？”“两个人有一个人是下人，另外一个人……应该是个女的。”“女的？这个院子里除了你娘还有谁呀？”“应该没人了。脚步声不像是我娘的,应该外人吧？”“恶作剧？”两个小孩儿相视一笑。
　　两个人埋伏在门口。仆人已经进来了，两人一拉绊马索。哪曾想陆离是跳进来的。两人吓得赶紧躲到支撑门的两个柱子后面。“想不到陈平的小伎俩在这儿居然能看到，不过对我没用。”陆离向左手望去那边藏的是子霞。“你我有印象是陈平的徒弟。”陆离看向另外一边，子章露着半个小脑袋，既好奇又害怕，看见陆离看过来马头缩回去。陆离瞬间两眼冒光“哇，那是什么？缩小版的曹将军？好可爱。”曹纯小时候的故事，陆离先前也听张管家说过。人浑胆大。可面前的这个小孩因那一丝不安而显得可爱。“出来，姐姐不怪你。”陆离露出来一个善意的微笑。但是两个孩子不理会她。陆离时候轻手轻脚的到小孩的房里去。
　　过了一会儿两小孩儿见她不在，大着胆子跑出来。“那姐姐看起来好凶啊。”“那可不是我听我师父说她以前在你们军营里头就是因为脾气好差。所以被皇上叫回来。”“她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吧？”“应该不会这里可是你家呀。”两个小孩儿商量了一会儿一溜烟的跑进房里把门关上。“应该不会破门而入吧？”“应该吧，不确定”“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两个小孩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子霞马上把子章护在身后“什么事冲我来，我出的主意。”“没事儿，我找陈平算账。”陆离看着两个小孩儿心快要被萌化了。“初次见面不成敬意，以后我估计就是子章的老师了。”陆离从袖子中翻两个玩偶：一个是大将军的样子，一个是丞相的样子。小孩子看到有礼物，马上给她打了一个好人卡。
　　子霞和陆离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陆离的心思全都放在子章身上，小家伙坐在后面昏昏欲睡的“开春之后这孩子就要去学宫读书了。”“那岂不是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你们俩关系很好啊”子霞的眼神暗了下去“可能只是我单方面吧。”“怎么了？”子霞的状态有点不对，从进来开始，陆离一直觉的，这孩子心机太重。“我的父亲是顾清。”一瞬间她明白了来龙去脉，顾家的教育方式是出了名的奇葩，话本里兄弟相残经典的剧情，但却不是自愿的，而是他们的父亲逼迫的。代代相传并且一代比一代激烈，孩子们可能只是想安静的生活，但往往就是这样，越想安静的生活就越得不到。“也许只是我需要他，并不是他需要的我。”“唉，笨蛋”“不说这些了，话说你可以教他什么？”“兵法”“不能让曹大将军教吗？”“师傅是很忙的”……二人说话的时候，子章已经睡着了。
　　“早点睡吧。”陆离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睡过去，闲来无事也睡不着，便研墨写了一副字。灯下看人，胜平日里三分。谁说少女就一定要做窈窕淑女，她们一样可以是个飒爽的女将军。等写完夜以过半了，月光清冷映照的庭院敞亮。“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看着子章不安的抱着子霞睡觉，她笑了笑“人是会相互影响的，你的需要他的同时，他也需要你。这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相对，这便是因果。”
　　第二天两个小家伙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推开门，院子里全是雪。院子中心的树下。一个小巧精美的雪人静静地立于树下。子章正感叹雪人精美的时候，一个雪球飞来。“子霞！”“来呀，来呀！咯咯咯”打闹中不知不觉的快到年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