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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木兰定瓷杯】二版 ...


  •   【第四章木兰定瓷杯】

      慢慢地打开手心,那个断了的木兰簪子在我手里,它,实实在在地在我手里,鲜红的血把那洁白的花瓣染的让红更加刺眼,白更加明,手心给划开了一个很长的口子。血不断涌出来,我想我是用尽全力去握住了它,好像握住了他的手一样…

      因为我怕…我怕…

      围观的众人发出嘘声。“唉,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一干人等散去了。

      “姑娘啊,这个东西断了,不值钱的虽说玉石很好,可是现如今,要修这个簪子的人,没几个了啊…”

      “那,我还是要买…”

      “你看着给吧…”

      “我,我…大妈,我包里就一千多元钱,够不够?”

      “多了,多了…姑娘啊,你给我三百吧…”

      “这怎么行…我给你多点…”推搡之间,给了婆婆六百元钱,婆婆转身找来一块布。把簪子包起来,放到我的手里。边上一个好心的人,递给我一个创可贴,“来,姑娘,把手包起来吧,可别化脓了…”

      我站起来,给婆婆鞠了一个躬,哭着走了,走了几步,我才想起来,应该问问她住哪里,

      “姑娘啊,你就到这里来找我…他们都知道我的。你找邱大妈就好啊,姑娘别难过了啊…”.

      我转身走了,背后那些人窃窃私语,“这姑娘怕是受过什么刺激…看哭的…”

      “也不一定,这年月,骗子也多的是的。”

      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前去吃饭,但是我必须去。

      麻木的走向东门。手机响起来,他们已经快到了,真想离开,立刻就走。一分钟都不想等,但是我不能,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了,从包里拿出那个断簪子,站在公园的护栏边上,泪如泉涌,嘴里喃喃的说,“四爷,四爷,我找到簪子,你是不是连我用过的东西都不愿意看一眼的。你一定不想原谅我了。”想到这里,更加伤心了。

      手机又响了,我抹去眼泪,把断簪子收拾好。我快步地朝那里走去,一进去我就问他们,洗手间在哪里,走进去,洗脸重新化妆。出来找前厅要了一个新的创可贴贴在手心里。

      进了碧照楼,他们都在那里落座了,还有几个没来,还好我不是最后一个…

      麻木而空洞的看着周围。

      服务小姐问我:“小姐,请问要喝什么?”

      我说:“喝酒吧。”

      “好的,小姐,白酒,红酒,还是啤酒?”

      “白酒。”老板看了我一眼,老板高兴的拍着Scott的肩膀说,

      “Scott啊,张晓可真是给你面子啊,她可是从来不喝工作酒的。”

      我挤出一个规范的笑容给他们。

      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我脑子里,很空白,很空白,但是又好像是挤满了无数的画面,四爷,巧慧,姐姐,浣衣局的人……

      酒已经倒好了,菜也开始上了,平时一向号称吃货的我,现在就算是如此的珍馐美味在我面前,都没有欲望。我不知道要怎么办?这个簪子足以证明我的确穿越过去了的。

      最主要的是,看到了四爷的影子,从来没有哪一次那么觉得那么靠近他…

      但是我感到全所未有的迷茫…无助….

      “心里越是害怕,脸上越是要镇静。”有一个声音在我心里有力的说话。

      “张晓,张晓。喂!”龚习叫我 ,我一楞,“你发什么呆呢,老板举杯了。”

      “噢…” 赶快抬起杯子:“老板,我先干为敬啊。”他有点吃惊,但是把酒也喝了。

      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送到Scott 面前:“来,给你接风,以后合作愉快。”

      ST笑笑,抬起来,自己先喝完了,给了他一个大拇指,自己也喝完了。

      ST回给我一个大拇指。我忽然想着,他的大拇指戴扳指应该很好看……

      酒是个好东西,我并不沉迷里面的醉意,我喜欢那种迷离的飘逸,虽然我平时经常喝一小点。但这么大杯的白酒,还是一路的点燃开来我对他思念,开始燃烧了我的心,它在心里升腾,那蓝色的火苗开始舔舐着回忆。

      我开始敬酒给Scott ,给龚习,喝的似乎灵魂想飞跃出身体一样。忽然不想在这里呆着,想离开,乘着还没喝醉吧,虽然提前走不好,周围的服务员,穿着旗服,头上是旗头,和艳丽的花朵,头顶是那些雕梁画栋,左边是那块太和充满的牌匾,金光闪闪,让我真的有些恍惚了。

      我对他们说,“你们信吗,我会穿他们的鞋子,而且不会摔跤。打赌吗?”

      “赌什么?”“嗯。这样的吧,老板,赌一个星期假期。不扣我工资哦。”

      老板酒兴上了 ,“好,没问题。”

      “别吹啊,张晓。就你?”连老板不信,小媳妇也不信。

      我一招手那个服务员过来了,我和她说,“你穿多大的鞋子?”

      “35”。

      “得,你把你的鞋子借我一下。”

      “啊…”

      “小姐我们在工作啊。”她似乎有些为难。

      “没事,没事,我就是我给老板们表演一下,就几分钟”。

      我们这几桌开始躁动起来,我和小姐换了鞋子,另外一个小姐还抱来一件合适的旗袍,我胡乱换上。蹬着那个花盆底。我绕着几个桌子,摇摆着腰肢的走了起来。然后给他们轮流敬酒。他们开始拿出手机来,拍照,起哄了……

      大家很吃惊,有人开始吹口哨。我居然围了两个桌子都绕了一圈。轮番请他们喝酒,转身走回座位上,然后看着老板“奴才多谢皇上。”

      众人哄笑…然后还温婉的给老板行了一个礼。

      有人开始拍手,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转过去“众位阿哥吉祥。”脱了鞋了,褪下衣衫。

      “奴才给皇上请安,告退了”这话说出来,就差马上哭了。

      老板说:“好,好,好,给你一周,手机开机啊。”。

      我悲戚万分但是却是笑颜如花的,站了起来。

      “老板,我能不能,先走啊,住的远啊。”

      “去吧,去吧…”。提起手袋走了,龚习看见了我手心的创可贴。

      “张晓,你没事吧?”

      “没事。大家慢慢喝啊,我走了”。

      龚习说,“老板,我送送她吧,喝太多了,车怕是不能开了。”

      “恩,媳妇,还是你好啊。”我看着他说,众人又是一通哄笑…

      终于离开了那个让我无比压抑的地方。

      我们从仿膳出来,一直走到北海后面东门,我喝的有些晕乎,看来是不能开车了。龚习搀扶着步履晃荡的我。

      “你,车停哪里啊?”

      “公园后门。那边。”有些难受,不过还好。 “媳妇啊,还是你对我好。还是你对我好啊。”走过的路人,侧目我们,一个女的叫一个男的 “媳妇”,他们一定很抓狂。

      一路跌着过去,媳妇很吃力在我包里找到钥匙,我很脑子很沉醉,但是下意识的捂住手袋,不给他,他说,“我要钥匙”。我把钥匙摸给他,手里还是紧紧的抱着手袋。他用力地把我塞到座位上,他刚开动车子,他知道我住哪里的。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小媳妇,帮我接电话”,递给他电话。

      “喂,张晓吗?我是老小啊。你在哪里?明天…”

      “喂,你谁,你是谁,张晓的朋友,太好了,她喝多了,我们在仿膳呢,你能来过来下吗?”

      ……

      ……

      ……

      最后我就听见,小媳妇说:“好,我等你。”

      紧紧抓着手袋,我再也坚持不住。头沉沉的,不知道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沉睡,希望沉没,继续的沉没,不要和任何人说,不要和任何人分享…

      没有梦,没有魇,只有沉没的我……

      口中如火,心在燃烧,奋力的燃烧,要喝水,这时候感到有双有力的大手,把我扶起来,嘴边有水,好甜啊..我好像是一个在沙漠里煎熬的人,仿佛找到绿洲里一汪泉水,听得见自己咕嘟咕嘟喝水的声音,然后有人的脚步声,努力的睁开眼睛,搜索着沉睡之前的最后印象,看到一个很模糊的人影,屋顶是淡淡的蓝色,不是我的房间……

      我蓦然警起,这是在哪里?

      看不清,我把身上的薄毯拉开,刚要起来,肩膀被人按住了,

      “别起来,躺着,躺着。”是个男人的声音,是老小,他是老小。

      想起来了,是他…老小…

      “你的同事说不清你家的位置,他还要急着回去,我就想,你反正也不能开车,就把你接我这里啦。不介意吧?…你…你睡的很沉,我把你抱上来的。你一直不放手你的包呢。”模糊的看着他的身影,听着他的声音。

      放心了片刻,想到我的手袋,“见到了我的包了吗,我的手袋…”.

      “给我眼镜,给我眼镜…”

      “在这,在这,包也在…”他递给我。

      戴起眼镜,一把抓过手袋,从内层里面,我拿出那个红布,包着的簪子。

      拿出来,上面还有我的血。血迹干了,我看着那簪子,那木兰在我手里,依旧如几百年前一样,只是显得有些极其淡的黄色,想那是八爷找他说那段故事的那日,他流的眼泪把这白玉沁出了泪的颜色,我是那个他为之流泪最多的女子吗?

      那大雨中,那寝宫中,那决裂的那日….

      我开始哽咽,紧紧地捏在手里,老小帮我把毯子盖好,拿来一个枕头给我挡在背后,他静静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也不问什么,就容我在那里尽情的流泪,眼泪滴在镜片上,我取下来眼镜,他起身去帮我拿来了纸巾。

      “张晓,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摇头…我不想说,无人可说……

      “别太难过了啊,对了,告诉你一个事情,好不?”

      “那个杯子,上礼拜,不是带你去见过我那哥们了吗?他说了,你那个杯子啊,他说,他说————”他故意停住卖关子,“但是你不哭,我就告诉你……嗯?”

      稍微的平静了一点。我深呼吸后,止住了。把簪子重新包好,放回包里的内层。

      “你这个杯子啊…可是给了他一个挑战了,知道为什么吗?”

      “嗯。”说完,还是很不好意思的笑笑,毕竟才认识别人,而且在别人家里,哭得稀里哗啦,总是觉得不是很有分寸,戴上眼镜看着他。

      “好咧。要吃点东西吗?”

      “我…不想吃…我想去上洗手间…”有些不是很好意思…

      “哦…那边,那边…”说着他拿来一双拖鞋,“你的高跟鞋,我…我给你脱了放在那边了。这鞋子你凑合一下…”

      “没事,没事。”我说,“谢谢你啊,老小…”心里很温暖。

      “别客气。” 他抿嘴给我一个笑容,“等等,给你新毛巾。”

      有些感动…

      很久很久了,这样的感动已经离开我很久很久了…

      等我出来,他已经把图纸拿出来了。还给我到了一杯牛奶,抱在手里温温的。

      “你看啊。你这个杯子,瓷胎是没问题,我们可以找到最好的白瓷胎,但是最难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做模子,我哥们说了,他一律手工给你做。烧的时候,不用电烧,用柴烧,他还那里有横窑,这样烧出来的色彩回韵最好。”

      我没说什么,静静棣听着。喝上一口牛奶,我啥也没吃,这牛奶真是好。

      “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天才啊。”他说。

      “为什么?”我很吃惊。

      “那哥们说,这样子是在清朝康熙年间,最出名的绿釉,而这个绿釉里面最顶级的就是湖水绿,就是你这个淡绿……”,说完跑到他房间翻着什么东西,我想起了李公公,想起了康熙的菊花太极双心盏,十三爷的红梅盏,还有太子的牡丹盏,可是,我怎么就想不起来,给八爷准备的是什么呢…

      不一会,拿出几本铜版纸的书,哗啦哗啦的翻给我看。

      “但是你知道吗,这样的烧制方法,据说现在已经差不多失传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那还行吗?”

      “他不敢保证,但是他说,他想试试,因为你知道吗,彩釉是最难烧制的,而釉彩又分为上彩和下彩,你设计的这个杯子,要用上釉彩,也就是绿釉,而且要用下彩的方式……”

      他看着我一脸茫然的听着,看他很有兴致,我就听着。他说,“算了,你也不是做这个的,反正,明天你有空吗,我和你一起过去……”

      “也好,反正明天休息。这周都休息…我想好好静静…”

      他看看我,没说什么。

      好像他忽然想起来什么,说“这个杯子啊,最难在上釉,估计要用点釉的功夫,多一分耀眼了,少一分寡薄了。看那哥们吧”。

      “老小啊,也很晚了,我想回去了。”

      “啊…?!”他诧异了一下,“好吧,先送你回去啊,你的车子,我明天去接你,然后再送你过去取车好了。”

      老小把我送回了我家里。

      “要我送你上去吗?”他问我。

      楼下已经没有停车的地方,“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这里很安全的,谢谢你,老小”。

      目送他离开,轻轻的抬手再见,自己好像虚脱了一样,上楼了。

      回到家里,我很累,很累,却无法入睡,这是一个充斥了那个时空影子的地方,我极度的饕餮着里面所有的感觉,但是依然空若无人…

      事实也是空无一人,除了我,能听的见我的心跳声…

      这夜,多么静谧…

      今天这木兰簪子居然冥冥之中,不早不晚就是我走过时候,跌落在我的身旁。意味着什么?是谁?是四爷吗?十三爷吗?真的有轮回吗,我记得和十四说过,自己要多喝几碗汤。把他们都忘掉的,可是我忘记了谁?能忘记谁!?

      想来一定是老天爷偏心了,天子,天子。他偏心四爷,毕竟我让四爷伤心了…

      轻轻的叹口气…倚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调台。

      有一个台里面在放日本NHK公司拍的《故宫》神思者的配乐足以让所有中国人汗颜,戴了无线耳机,那音乐在我耳边轰鸣,我仿佛看到那恢弘的汉白玉石栏上,手拿纸伞微雨里的四爷和十三爷。而那时候是豆蔻的我。现在的我是谁?

      开始相信很多除穿越之外的事情,也是存在的。忽然想到一个词,灵魂不死?!身上有些寒…转而想,穿越都存在,难道就就不会有聊斋吗?

      倩女都还幽魂呢,但是就算他是鬼魂我也会不害怕他。

      宁可将我生命折成两半各自活着……

      站在阳台上,阳台的茶几有些湿。看着那暗黑的夜,看来烂醉在老小家的时候,下过细细的小雨了。

      默默的在心里问:“四爷,你喜欢吗,今天下微雨了。”

      “你猜我手里有什么?”…没人回答我…

      低声喃喃的说:“是簪子啊…木兰簪子…”

      想到明天不去公司,可是还得干活,到底还是一个苦命的小白领啊。戴上一个一次性的手套,在卫生间里才看见手上的伤口已经换过一块薄薄的创可贴了,一定是老小帮我换的了。觉得这个人挺好的。洗澡后,把邮件拾掇之后,去睡了…

      早上很早就醒了。很疲乏,戴上眼镜,去冲了杯咖啡。

      这一夜睡的非常不踏实,很久没有梦到他了,昨夜又很短暂的梦到他的侧影,这是很久很久来,为数不多的梦见他的一次,特别的是他抓小辫子的影子,曾经有人说过。如果你做梦,梦到谁,那个人就会失眠。他会吗?他还会吗?那关山万里的明月照耀的陵墓里,还会无眠吗?

      给了自己一个解嘲的笑容。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昨天老小说,他朋友今天还有事,要我们去早些,我洗脸,把咖啡喝完,把图纸收好,然后去枕头边上的茶几,把木兰簪子包好,想请人看看能不能修复。

      从这一刻起,似乎更加开始接受这回来后的生活,簪子在我心里,变成了我和那个曾经的时空唯一的连接的情感寄托。心里比起初初时候,宁和些许。

      手机响了。老小已经在楼下,他带着我驱车前往七九八。

      路上我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都是他在说,我偶尔问几句,或者报以礼貌的应承。“你知道吗?那里是最早的北京的好几个大厂,很多厂房现在都是创意艺术的工作室,也有称是-大山子艺术区,还有一个特别好玩的名字DAD,不是DAD啊,就是DASHANZI ART DISTRICT。”

      总觉得他的英文发音比较好玩,忍不住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觉得和他有些投缘。

      “我是,康德懿,司马懿的懿,呵呵。我妈总说我的名字起错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懿字,就是一次心的意思,她老说我做什么都不长性。”

      “哦,你父母都在北京吗?”

      “没有,他们都退休回东北老家了,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是我家的老房子,他们在东北有房子,我还有一个哥哥在北京,拍卖公司的,专门负责文物拍卖的。他那里可是经常有些价值连城的宝物的。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开开眼界,康德嗣那家伙那里的东西,我要是能随便有个一样两样的,我就发了。”

      我没有说话,有些特别的感觉,但是有什么都感觉不到,我或者真是太敏感了。打开车窗,迎着清晨的风,看着那缓缓升起的太阳,霞光万丈的天空,车子在路上疾驰,路边早起的小贩推车出门了,那些早点铺开门了,一家,两家,都打开了门。

      转头我问他,:“钱就那么重要吗?”

      “那倒不是最重要,不过现在的社会,有钱才是爷不是,呵呵...”

      没接他的话,继续看街边的众生。卖煎饼果子啊…小米粥啊…馒头…那些推车的早餐,他们在热气腾腾中开始他们的日子,虽然清晨还有些凉…

      感觉啊,这日子是一种堆积的物质,有的人用金钱来堆积,有的他用权势来堆积。普通百姓很多时候,他们希望用平安来堆积,天下苍生如果是命系一人的时候,不管哪一个明君帝王,他们是不是经常为之夜不能寐,食之无味呢?应该是吧…

      这高寿的帝王不多,上下五千年间,也就是廖廖几个活到七十,人到七十古来稀。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是人…想起这话…心里有些内疚…

      “张晓,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老小问我。

      “好吧。”正想等他停车,他从后座递给我一个纸袋,里面是一杯豆浆,还有几个包子,“凑合吃吧,我也不做饭的,在你家门口买的。”

      心里有温暖,想起最后的时日,十四总是问我,今天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看看老小,我说:“谢谢啊...”想起十四问我:“如果有来世的话,你还会记得我吗?”有些出神,“你别发呆啊,赶快吃啊,还温热呢。”老小说。

      “顺路我也吃了的,想着给你买的。”说完,他似乎不是很好意思人对人的关心,总是汇集在点滴中,我们赶着到了七九八里面,我还是第一次来,过去就是听说过,“你知道吗,这些个建筑,是德国人建的。”

      “啊...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里过去不是工厂吗?”

      “是一些大厂,据说是援助的,说是现在在欧洲都找不出这样的地方,还是人家的专门的项目呢,那时候是不一般的人才能进得了的吧。如今可好,变成咱的文化基地了。”

      “是吗?”我觉得倒是挺开眼界的。

      “老小你来了啊。”他的朋友忙着招呼我们,“张小姐也来了啊。”这个人他们叫他庄主,之前老小告诉我,因为他有几个专门制作瓷器的窑,他在圈内很有名气。

      “庄主,辛苦啊,辛苦。”老小递给他一支烟,点上。他们带我们到了那制胎的地方,那瓷胎已经做好放在了木板上。“你这个啊,可是考我们这些人啦...”庄主说道。

      我刚想伸手摸一下,“别动!”庄主一声大喝,我吓得赶快缩手回来。“这次我用的是浆胎,这可是大清康熙年间的手艺,没几个人会啦...”。至于那个釉彩,说不好,得等窑哥来了,绿釉没得找,极好的那就只能是是青色里的梅子青,看看窑哥用是娇黄,还是蜜蜡黄来调制了。这里我先做了一套四个的胎,他一会到了之后,有得忙活了,这活费时间的,因为要上一层绿的,然后再上薄的,你看,老小的事,我们可上心了,后院的那堆木材,专门是给你的啊…”

      “庄主,真是过意不去,费心了…”,我感到这人情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叫庄主的时候,有些恍惚,以为自己穿越到金庸的那些小说里去了...

      几个人在那里等着窑哥,庄主叫他的火机去准备午饭了,他让我在外间独自呆会,他们有事情要说,坐在紫檀木的太师椅上,我环看周围,如果没有瓷器,电器,我还以为我又穿了,整个这个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装饰,这...这…还不是大户啊.那红木的功夫茶茶具,放置在一整个树根做成的茶桌上,不是很高,我想试试我自己是不是手生了,插上电开始烧水,看看手边,倒是有几罐子茶叶是好茶,坐在和桌子配套的树根凳子上,开始沏茶。

      这个也是和烧窑一样,慢工出细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木兰定瓷杯】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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