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上学篇NO.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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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你现在赶快去抓只鸡熬汤，等张离醒了好给张离吃，补补身子。”张勤轻轻关上房门，走到靠椅上疲倦的坐下，揉了揉额头。“我等下打电话给张离的老师，帮她请假几天。”
“恩，好。”刘娥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中也有些失落。走到阳台穿上鞋子就向市场走去。
张竹坐在角落边的椅子上，低着头，没有说话。
“喂，老师啊。我是张离的爷爷，是这样子的，因为张离……哦，你知道啦。恩，好的，谢谢。”张勤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
“爷爷。”张竹低声叫了一句。
……
“爷爷。”见爷爷没有反应，张竹抬起头看着闭着眼睛躺在靠椅上的爷爷。
“恩，恩？”张勤睁开眼，看向张竹。
“张离她……”张竹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张勤马上坐起身，盯着张竹的眼睛。“张竹，你告诉爷爷，张离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应该是她同学把她推到墙上的。”张竹心中很内疚，尤其在看到张离额头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疤之后。
“既然这样子，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呢？”张勤听了马上气就上来了，大力拍了下扶手，“张竹，你作为哥哥，难道不应该保护好妹妹吗？就算你再怎么讨厌你妹妹，你也不能让外人这么来害你妹妹啊！”
张竹没有反驳，手指交叉着。因为他心中也十分难受，其实这件事情他确实可以阻止的；但是就是因为他心里的小九九作祟，他选择了置之不理。
“张竹，你知道吗？”张勤站起身子，缓缓走到张竹面前，“就是因为你这个心理，导致你妹妹头上一辈子都要烙上那个伤疤。”
张竹瞬间抬起头，眼睛充满不可置信，“爷爷……你刚才说什么？”
“医生说，你妹妹头上那个疤痕是去不掉的。”张勤双手扳住张竹的肩膀，沉声说道：“所以，你妹妹头上那个伤疤，就是你罪恶的烙印。”
张竹微微长大嘴巴，心里复杂极了，像压着千斤石头那样。“爷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她的那个同学只是想恶作剧一下。没想到……她……”
“张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张勤无力放下双手，坐回靠椅上，“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检讨下自己，以及怎样去偿还你妹妹头上的烙印。”
“唉，算了，我还是进去守着张离吧。张离胆子比较小，要是她醒过来看到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肯定会害怕的。”张勤想了想，又站起身，“张竹，你要一起进去吗？”
“不了，爷爷。”张竹小声应道。
“哦，还有。”张勤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你刚才和我说你妹妹是被同学推在墙上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什么黄萧的吧。”
“知道了，我现在马上找她家长理论去，这教出什么孩子啊，整天就知道害人。”
“张离……”张竹手扶着额头，想闭上眼睛但是又不敢闭上。因为他害怕，害怕再回忆起张离在医院的情节，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浑身是血的衣衫。
晚上。
张竹坐在饭桌前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发呆。刘娥看了张竹一眼，知道他心中的心思。“张竹，你也别太内疚。都是她那个同学太坏心眼了。”
张竹扯起嘴角勉强冲奶奶笑了笑，“奶奶，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清楚。”
“那你告诉奶奶，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不吃饭不喝汤了？一辈子活在内疚当中了？”刘娥看着张竹，严肃问道。
“是。”张竹点点头，“我会一辈子活在内疚当中的。”
刘娥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对面的房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张离头上缠着绷带，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颧骨高高地凸起，眼睛没有光彩。双手紧紧抓住爷爷的手臂，不安看着前方，但就是不敢看两遍的墙壁。
“张离。”刘娥连忙站起身，和张勤一起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张竹也站起身，看着张离。
“张离，你怎么样了？”刘娥担心地看着张离，尤其在看到她的脸色之后，“哪里不舒服就和爷爷奶奶说，爷爷奶奶帮你止痛。”
“不要不要。”一听到‘痛’这个字眼，张离连忙恐惧死命摇头，“我一点都不痛了，一点都不痛了。我不要再到那个地方去，不要再去了。”
“好好好，乖，别害怕。”张勤把张离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看，奶奶煲了鸡汤给你喝呢。现在赶快喝吧，免得到时候凉了。”
张离紧紧抱住爷爷，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爷爷，我害怕。”
“别怕别怕，爷爷奶奶都在你身边呢，没人可以再欺负你了。”张勤端起鸡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来，张离。爷爷喂你喝鸡汤，好不好？”
张离看了奶奶一眼，又看了哥哥一眼，最后看着爷爷。轻轻点点头，缓缓松开双手，“好的，爷爷。”
“恩，这才乖嘛。”张勤舀了一勺鸡汤，喂到张离口中，“这鸡可是你奶奶特地去挑选的，正宗家鸡，营养价值很高的。张离可要多喝哦，以后才能变得白白嫩嫩的小姑娘。”
“白白嫩嫩？”张离不明白地看着爷爷。
“也就是漂亮的意思。”张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张离说道。
“真的吗？”张离眼中亮光一闪，期待看着哥哥。
“是的。”张竹看着眼前的鸡汤，推到张离面前，“张离，我的这碗也给你喝。”
张竹此话一出，不止张离，连张勤和刘娥都十分讶异。
张勤看着张竹，欣慰说道：“张竹，你做得很好。但是希望你能够一直保持这样，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我知道的，爷爷。”张竹拿起筷子扒了一口白米饭。
“所以，这碗鸡汤你还是自己喝回去吧。虽然张离现在很需要补身子，但是你现在也是长身子的时候。”张勤吹了吹鸡汤，喂到张离口中。
“是啊是啊。”刘娥连忙应承，“而且我们也不是说穷到连鸡汤都喝不起。你放心吧，这段时间我会经常去抓鸡来煲汤给你们喝的了。”
“真的吗，奶奶？”张离有些高兴看着奶奶，擦了擦沾到嘴边的鸡汤，“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因为你爸爸妈妈在外面赚了很多钱啊，也给我寄了很多。”刘娥拿起筷子，指着桌面上的菜，“所以我就能天天买好饭菜给你们吃咯。”
“那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呢？”张离紧接着问道，双眼充满着期待。
刘娥知道张离心中肯定是很想念爸爸妈妈的，她不忍心伤害孩子的心灵。于是，刘娥遗憾地说道：“你爸爸妈妈已经回来过了，只是回来的时间比较短而已。而且你爸妈回来的时候，你刚好在睡觉，所以你不知道。”
张竹看了奶奶一眼，低着头继续吃着饭。
“哈？”刘娥这句话，像一桶冰水，熄灭了她心中刚燃起的火焰。“怎么那么快啊，也不等我醒过来再走。早知道我就不睡觉了，坐在床上等着爸爸妈妈了。”张离嘟着小嘴看着奶奶。
“别伤心，张离。”张竹指了指外面客厅的大理石桌上面的一堆东西，“爸爸妈妈虽然回来的时间比较短，但是他们带了好多零食给你吃呢。”
“耶，真的吗？”张离一听到哥哥这么说，又活跃起来了，小跑到大理石桌前。拿出袋子里面的东西，“咦，这些东西就是那边的特产吗？好像我们学校也有买呀。”
张勤和刘娥看了看那些东西，又看了看张竹尴尬的眼神，笑了笑。
“可能是因为爸妈担心你，所以回来的比较匆忙，没有细心去挑选那边的特产吧。”张竹挠了挠头，眼神看向一边。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离点点头，把桌面上的零食抱在怀里。小跑走到哥哥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哥哥，这些零食到时候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张竹看着张离纯真的眼神，心中更加愧疚，小声应了一句，“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吃。”
张勤走到两个孩子中间，牵起他们的手叠在一起，“这样就对了，你们可是亲兄妹，就应该这样相亲相爱。”
“嘻嘻，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啊。”张离抓紧哥哥的手，“哥哥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恩。”张竹低声应了一句。
“好了好了，现在赶快吃饭吧，饭菜都凉了。”张勤牵着张离的手，向饭厅里走去。
张竹抬眼看向张离的背影，心情很复杂。张离，你为什么这么傻，也这么善良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上学篇NO.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