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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嚯,好烫。”我刚叼上吃鸡翅嘴就被烫了一下。
      眼瞅着鸡翅华丽丽落地,再抬头却蹭着了他的唇,他的唇很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叼上去。
      我大脑还来不及反应,他却往前一凑吻了上来。
      我一边“唔唔”着一边还不忘伸手去够吧台上的鸡翅。
      他温柔地咬着我喃喃说道:“烫,待会儿再吃。”然后拦截了我伸向吧台的爪,并将我整个人箍在他怀里。

      我瞬间酒醒了大半,脑袋里嗡嗡地头皮发麻,心里只想着:完了完了,一夜情来的也太快了,难不成我真要和这极品帅哥发生点什么?
      我刚刚分手哎,这样不会太欲姐了些么?
      但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没什么大不了。况且陆孝这个人在我心里已死,而眼前这个人已被我在心里加了不少印象分,美颜在即,谁能拒绝?他的的确确是我的菜,我不认为我很随便。

      两人很陶醉很忘我地吻了好一阵子,他突然放开我说:“你喝了多少种鸡尾酒啊,西瓜、草莓、薄荷、姜……”
      他细数着我嘴里的味道,我突然觉得好尴尬,真是美感全被他给破坏了。
      然后我好死不死又在这个时候打了个酒嗝,天,我的脸面!
      他爽朗地笑了笑,似乎丝毫不介意。然后拍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个鸡翅:“吃吧,现在不烫了。”

      那一刻我却突然觉得我醉了,在那个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一个极品又看起来很干净的帅哥以那样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吃鸡翅,我一定是醉了,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我狼吞虎咽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撕咬着鸡翅,也丝毫不顾自己的完美形象了。试想一下一个荧幕前面永远一副正经的新闻女主播,现在穿着个大露背装站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啃鸡翅,那画面甭提多违和了。

      我只知道我好饿,而且这里是香港,没人认识我。
      我似乎忘了面前这位帅哥是北京人。
      他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将一盘鸡翅吃了个精光,然后很绅士地问了句:“还要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又很破坏形象地打了个饱嗝:“还是再来个果盘吧。”

      我想如果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吓尿的,会发誓以后都不听我播新闻的吧?因为吧台小妹的眼睛都快掉出眼眶了,我的样子应该是很狼狈。
      他笑着摇摇头递过来张纸巾:“擦擦嘴,我失陪一下。”
      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爬上了心头:怎么我明明刚才忧桑到死还哭哭啼啼的,然后过来从跟他说话开始心情就变得这么好了?奇怪,真是奇怪。
      我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给冉婕:我遇到一枚奇男子。
      很快有了回复:怎么个“骑”法?

      我对着屏幕瞠目结舌,然后懒得理她,将短信对话关闭。我知道冉婕是巴不得我赶紧走出阴影所以才总用这种玩笑话激我,可我哪里有什么阴影嘛。如果陆孝不骂我不将我的钱卷走不把事情做的那么恶心的话,我想我还是会陷入失恋的情绪里无法自拔一阵子的。可是他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我七年的感情是个超级大笑话,于是我对他只有恨,和嗤之以鼻的反胃。
      也许正是这样一种情愫在作怪所以才促使我那晚彻底发泄了一番吧。

      酒吧里又换上了一首粤语歌,“色狼”跟着音乐哼哼着回到我面前。
      “果盘这么快又吃完了?也不给我留点。”他盯着我迅速扫光的盘子惊讶道。
      我从之前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想吃再叫。”
      他抿嘴笑着摇摇头,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更好看。
      他冲小妹说道:“不早了,我们先走了,明天我再来跟你谈话。”
      最后一句明显语气严肃,不知道他这个当哥哥的要跟妹妹谈什么。

      我鬼使神差被他轻拽出了酒吧。
      然后我才反应过来,我跟他又不认识。
      “痴线,我干嘛要跟你回去?”我自言自语然后准备转身。
      他松开我然后也歪头撇嘴道:“对哦,我干嘛要带你走?”
      然后我们就站在路边僵持了一会儿,各自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这嫂子演的太入戏了。”我先开玩笑说道。
      “不打紧,假戏真做我也不介意。”他也开玩笑说道。

      我应该是花痴犯了,又加上酒劲儿还没完全过。
      居然又鬼使神差说了句:“香港的士这么贵,和你拼车也无妨。”然后我拉起路边一辆的士的门坐了进去,他也随之坐了进来。
      我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妈的,汪姿你以后不许喝酒!
      我喝了酒真是太大胆了,根本控制不住的发骚啊。

      坐进去他报了酒店名字,司机便起步了。不得不说他的粤语真的很地道,他要不是香港移民我还真有点佩服他。
      两人尴尬了一分钟,他开始找话题。通过几个小时的接触我发现这人还是蛮绅士的,感觉很顾及女士的感受,就好比冷场的时候,他总是最先打破僵局的那个。
      “刚那是我妹妹,在港大读传媒。”
      “哦。”感觉他话没说完,于是我继续听。
      “最近被我发现她休了学,才跑来看看她。”
      “啊?”这可是大事啊,那是得说教说教。

      “嗯,这丫头任性,决定的事情没人管得了,我也只是来问个究竟。”他这话倒不像是在批评她了,反倒有点夸她有独立主见的意思。
      “她还会回去读的吧?”
      “敢不回去我打断她的狗腿!”
      看着他义正言辞的样子,我笑了:“刚不还说没人管得了?要真不读呢?”
      他微皱了下眉头说:“不会的,她梦想是进电视台,待在酒吧怎么实现?”

      听到电视台仨字我浑身抖了一下,一下子精神了。
      他注意到了我的小细节,很关切地问道:“怎么?你冷么?”
      “没有,谢谢。”
      我们在出租车上便没再说话了。
      到酒店他付了钱,两人默默走进电梯。

      他按了“33”键后,静静地靠在角落,偶尔和我目光对上时,礼貌地莞尔一笑。
      气氛有些尴尬,我想应该是和之前酒吧里的激吻有关。
      刚才两人气氛到了那个点,于是纷纷燃了起来。而现在两人气氛又到了这个点,所以又冷却了下来。
      我们谁也没说话,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叮”地一声,就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扑过来又按了“G”键,电梯门关闭开始缓缓下降。我都来不及感觉到危险,他便已经将我按在了墙壁上。
      好端端清醒着的一个“绅士”瞬间变成了半醉半醒的“色狼”,我本不想配合他的,可是我的酒劲还没全消,又实在是挺喜欢他。
      豁出去了,我双手环起他的腰给出了肯定的讯号。

      他好像终于拿到了许可证似的,把先前的矜持一扫而光,毫不吝啬将最原始的欲在我身上释放,他抓起了我的头发拼命往自己怀里的方向带,整个电梯里都是我俩呼吸急促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又“叮”地一声,他伸出手按了个最高层的键。
      我俩就这样在幽闭的空间里激情四射着,可算美了监控室里的保安了。
      其实我有些不明白,干嘛不直接回房?兴许他还没确定我的底线?可眼看他已经将我揉搓地不剩什么在身上了。

      我不好意思地杵了杵他又将裙子弄好,他也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然后他重新站好按了“33”,看的出来他在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气息。
      我对着摄像头尴尬地捂了捂眼睛,然后将头靠在墙上。
      电梯到了我们所在的楼层,他示意让我先出去。
      我迟疑了,他不解。
      我说:“你看见我后背又激动怎么办?”
      我发誓我只是想缓解下尴尬气氛的。
      他却笑了笑将我拉出电梯:“激动不如行动。”

      结果显而易见,他一路将我拉去了他的房间,他居然没给我选择。
      好吧,如果让我选的话我八成也会和他滚床单,但是好歹问问我是去谁房间吧?
      他进门前貌似看出了我的心思,用脚抵着门说:“不是不尊重你意见,而是觉得女人的隐私比较重要,你屋里一定有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比如你的护照什么的。”

      我不解,心想你看了我护照还能把我卖了不成?刚想开口没想他却笑着补充了一句:“你知道,证件照一般都很丑,你们女人不会想让别人看到的。”
      这人还真有意思,我又成功被他逗乐了,不过还是抵着门不肯进,我说:“那也好过狼穴里万一安着针孔摄像头什么的。”
      他诧异,然后摊手:“你防备心还真是强,那听你的。”
      他歪了个头表示让我选择,我撇撇嘴:“还是去你那吧。”
      最后他笑着说:“看吧,还是脸比身子重要。”

      我像着了魔似的打了他一个粉拳,然后我自己都想呕吐了,怎么可以这么扭捏?
      那时候我根本没意识到跟樊晟年在一起的感觉会是这样美妙,那是跟陆孝完全没有过的感觉。说白了,跟樊晟年在一起,我才像个正常的女人。虽然,我小女人的时候也并不多,那天不是喝酒了嘛,喝酒另说。

      我从来没想过会跟一个陌生男人这么和谐,从聊天到滚床单,总之相处的每一秒都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我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抱着我不停地亲吻,一进门我俩就激烈地撞碎了酒柜里的一只玻璃杯。我贪婪地吮吸着他带着芬芳的甘甜气息,然后心里想着,原来一夜情是这样的?很奇怪并没有任何不适感啊,反倒像是蜜月中的恋人似的。

      他处处都配合我,是个好情人胚子。
      温柔又不失霸气,霸气又不失矜持。我也万没想到就是这个男人,让我日后上了天堂,又下了地狱,反反复复欲罢不能。

      那晚他无数次将我送上巅峰,我甚至想永远这样醉在他怀里。
      我想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所在吧,能让我这么一个还算理性的女人在认识他一天不到就甘愿被他解开衣扣。
      完事后他不好意思地歪头道:“刚才太心急,都忘了洗澡,你不介意吧?”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可见他应该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我之前说他干净果然没看错。

      我扯扯被子看向他:“做都做了,介意又如何?”
      他脱口而出:“介意的话,下次我多难受也要先洗了再说。”
      我心想,下次?呵呵,还会有下次么?
      我弯腰去捡刚才散落的裙子,他性感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还回去睡么?”
      那分明是反问句。
      我不假思索地捡起来将裙子套上:“我怕你是削肾客。”

      他又是那种很无奈的笑,肯定又是在笑我谨慎,防备心太重什么的。
      他摇摇头说:“你呀,呵呵。那晚安了。”
      他语气宠溺到我身体某处又柔软了一下,就好像他是我长期以来的枕边人一样,我真想扔了手里的高跟鞋回去再和他大干一场。
      可是我忍住了。

      我步子轻盈地走回了对门,却一晚上都没合眼。
      酒也醒了,睡不着并不是犯花痴,而是觉得这一切有点奇妙。
      来香港的第一天,认识了这么一个人,无论如何,不算失望。
      我打开笔记本开始写随笔,这也算是我的一个职业病,这是很久以前就有的习惯。

      上大学的时候我从没想过我日后会播新闻,我以为我会往访谈节目的路上走的。我喜欢搜集素材,喜欢写字,喜欢与人交流。总之我万没想到我现在会像个机器人一样每天播那些了无生趣的时事。

      那晚我想了很多,关于陆孝,关于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生活其实很美好,我没意识到那是樊晟年带给我的启迪,总之那晚过后,我豁然开朗。我决定不去想那些另我恶心的人和事,而是大步流星走向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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