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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杀青 ...

  •   李约很少提前去片场,她再怎么随和,也是大老板,工作人员看到她,总不如她不在的时候自在。她也不想给人监工的形象,所以,总是踏着点到。三个老头和汀布莱克也就比她来得早一点,想来也是同样的想法。

      这天,李约到了刚坐下来,趁开拍之前打开助理放在一边的报纸,就看见好大一个标题:“汀布莱克新戏被未成年女导演猛批!”旁边配的是李约对着汀布莱克喊NG的照片。
      看到照片,李约才发现,自己好象真的挺严肃的。从照片的角度上看,自己举着手的身影特别狰狞,确实显得很霸道,汀布莱克把他那个小狗一样无辜的眼神演绎得淋漓尽致,越发显得李约可恶了。

      回头看见汀布莱克似乎有点心虚地走过来,李约大笑起来,对他扬了扬手中的《娱乐周刊》:“贾斯汀,我沾你的光,竟然上了娱乐周刊啊!”

      “乔——”汀布莱克有些无奈,他也知道李约说的是事实。这种八卦报纸只爱报人气红人,而且全是各种□□,不管真不真实,有人爱看就行,谁爱看明星做好事啊?
      导演一般都不会上报,哪怕是斯皮尔伯格那样的大导演,也不在它们的选择范围内。这次的报道,不得不说,李约确实沾了他的光。

      汀布莱克上报上头条早就习惯了,只是这一次却牵扯到李约,让他多少有点忐忑。
      也许还没进剧组之前,汀布莱克还能把李约当做是同龄人对待,可是在《主角》剧组呆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之后,汀布莱克已经完全忘了李约比他还小的事实,面对李约,他下意识里有些敬畏的情绪。所以,一看到这条头条,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糟糕!乔安娜生气就完蛋了!

      就是这种感觉,他走过来的时候,脚步都特别轻。可是,李约却拿着报纸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并不生气,还挺高兴?汀布莱克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放下心来,跟着笑起来。
      他才不问为什么呢,他又不是傻的。

      倒是奥德斯基走过来笑眯眯地说:“感谢你为剧组做宣传啊。”
      汀布莱克顿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一遇到李约就糊涂了,忘了这是娱乐圈,不是老师和学生,思考问题的角度完全不同。难怪李约一点也不生气呢。他小小地跳了一下,凑过去:“乔,要不要我在FACEBOOK上给咱们的剧宣传宣传?”

      李约眼睛一亮,这可是免费的宣传啊,也有利于之后这部电影卖个好价。她连忙一摆手:“去和前辈们照相,多照两张,然后PO上去。”

      汀布莱克闻言立刻举起手机,头摆在李约的肩膀上,咧嘴笑,对李约道:“看这边!”
      李约听话地转过目光,就听见“咔嚓”一声,照片已经完成。

      李约看了眼玩心重的汀布莱克得意地笑着,无奈地抿抿嘴,没理他,站起身来,举手:“各位置准备!”
      工作马上开始了。

      开始两场没汀布莱克的戏,是三老调/教西尔维娅,努力要把她打造成他们的爱斯美腊达的一场戏。
      只是三个人各说各的,不但各个不同,而且还有的说法还是相互矛盾,说着说着他们自己先吵起来了,这让西尔维娅扮演的南茜越听越糊涂。南茜来这里,本来就是因为暗恋理瑟,对舞台剧没什么概念的,三老教起来既有成就感,又困难重重。
      这场戏笑料重重,但这也要西尔维娅不被三老的演技淹没,才能完全把这种冲突的笑感表现出来。西尔维娅不是舞台经验丰富的汀布莱克,她有的只是认真乐观和超有韧性的个性,所以,需要李约拿出比平时多一百分的努力来与西尔维娅沟通。

      汀布莱克难得地没在旁边观摩,自顾自走到一边上FACEBOOK,PO照片了。他还很乖巧地在照片下面写了一句话解释:“和李导演一起拍戏,非常融洽。非常有趣的电影,大家一定要支持哦!”

      汀布莱克粉丝众多,照片PO上去不到五分钟,下面已经一大片回应了。

      开始只是这样的粉丝派回应:
      “贾斯汀这演的什么角色?视觉摇滚明星吗?好帅啊!!!!!”
      “贾斯汀,我爱你!我爱你!娶我吧~~~”
      “要转型了吗?那眼线……太妖了啊啊啊————尖叫!”
      “无限支持,转什么型都帅飞了!”
      “什么电影啊?好期待啊!”
      “……”

      这种正面回应,汀布莱克每天都能看到,只是看到了依旧会心情好。接着刷新,慢慢就开始出现歪楼——
      “贾斯汀旁边那个女人是谁啊?!”
      “真丑!还挨贾斯汀这么近!”
      “贾斯汀,你忘了卡梅伦了吗?!”
      “下面不是说是什么导演?”
      “导演?骗谁啊?哪有这么年轻的导演?!不会是剧组里的临演吧?!”

      一通羡慕嫉妒恨的攻讦之后,突然真相帝出现了,在底下把李约的简历叭哒叭哒地说了,什么亿元导演啦,什么圣丹斯电影奖获得者啦,怎么唬人怎么来,要是李约在场,八成会以为是自家小弟上场帮忙呢。

      不过,真相帝出现之后,底下好一会儿没人回复,然后,突然有一个回复出现:
      “其实,这个导演挺好看的,不愧是当导演的。你看她看镜头的眼神,霸气不解释!”
      “和李导演在一起,贾斯汀看着好象只小绵羊。”
      “这女人看人的眼神太吓人了,完全暧昧不起来啊!可怜的贾斯汀……”
      “亚洲人我分不清谁是谁,不过,我更喜欢她的发插,战斗中的奥罗拉,还是黑暗系的,超带感的,有没有?!”
      “就是,就是!不知道周边店有没有卖的,我也想要一支!”
      “嗷嗷嗷!这是什么材质的?!看上去好精致,好有范!喜欢!”
      “……”

      支持贾斯汀的有大量的女粉丝,一说起头饰,画妆什么的,立马就带歪了,而且再也正不回来了。没人关心贾斯汀拍的什么电影了,也没人关心贾斯汀有没有受导演欺负了,更没人关心这个年轻女导演是不是和贾斯汀有暧昧了,照着可爱又带感的发饰的话题一路飙下去,直接把这里当成了美容美发论坛了。男粉丝见此状况,纷纷退散。

      贾斯汀囧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抽了抽嘴角,断开链接,不再刷新。他没想到,他的这一举措的效果直接在第二天得到了现实体现,第二天,李约收到制作周边的工厂打来电话,说他们准备开发奥罗拉系列的饰品,并问及她现在戴着的饰品中奥罗拉的Q版新造型是否可以直接采用。

      李约没问为什么,只要赚钱,她当然会愿意。她身上的所有饰品都是她晚上耗用变形术魔法时变出来的,每一个都很细致,又有质感。虽然电话里厂方只要了一个,但她还是把所有的都拿了出来,一份一份地拍下来,发了过去。不但有奥罗拉各个人物的造型,还有魔法世界的特色花纹,光明神殿的藤饰什么的,看着确实非常不同寻常的美感。

      谁知道,过了几天,竟然又另外得到了一笔设计费。美国人办事就是厚道,李约暗自把工厂的人夸了一顿,高兴地连续两天都没在片场冷脸。只是,她没想到工厂是为了打出导演亲自设计的噱头而已,还以为是别人对她设计饰品的天份的肯定呢。

      后来,她知道是汀布莱克FACEBOOK的功劳之后,自己亲自用变形术做了一整套龙形骷髅的男士银饰,送给他做为感谢,正好符合他最近走摇滚风的格调。果然,爱美成性的汀布莱克一看到就喜欢极了,而且,听李约说是手工打造,天下唯一,更是立刻就戴上了,还得意地上FACEBOOK炫耀。
      只是,这一次,无论粉丝怎么叫喊,工厂怎么利诱,李约都没有把这份版权交出去。她说过是唯一就是唯一。在李约心里,她现在能力再弱,也是当过传奇魔法师的人,尊严是无价的,绝不可能为了点小钱改变自己说过的话。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李约追进度追得很开心,虽然有些郁闷美国人太把八小时工作制当回事,怎么都不肯加班,但眼见着《主角》一剧在感恩节前顺利杀青,她还是兑换了承诺,给所有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加了薪,还请所有人大吃了一顿杀青饭,才离开住了两个月的纽约回到洛杉矶。

      李约倒是很想回农场去,可是回到洛杉矶不代表没事了,她忙得很,不但要尽快完成后制,还要参加她那个没上过两天课的专业考试呢,完全没时间回农场,只能窝在公寓里。幸好李母离开时,把所有的鱼都给她做成了鱼丸冻上了,不然的话,她回来也只能吃外食。
      鱼丸紫菜汤,做法简单,却安抚了她两个月来外食的胃。

      汀布莱克也回了洛杉矶,除了和他的现任女友卡梅伦·迪亚兹久别胜新婚的腻歪之外,还要录制早就写好练好的电影原声的新专辑,还有电影配乐,他不比李约轻松多少。他畏于李约的威严,不敢交出次品来,下意识地比平时更加努力了几分。

      剪辑,对于导演来说,绝对是件痛苦的事。不但是几天几夜坐在毛片前的痛苦,最大的痛苦其实是,所有的片断都是导演的心血,无论舍弃哪个,都觉得舍不得。哪怕是李约这样在拍之前,就把电影在脑中过过一遍的导演也一样。

      于是,有了一个星期后,有人在南加大校园里看见大熊猫版的乔安娜·李导演的一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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