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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一个下属 ...

  •   “你是……?”李约觉得这个长头发,打扮得挺漂亮的黑人女生有点脸熟,就问了一句。

      “你好,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法学院的杰西卡·里克特。”里克特一说到自己专业,有点小得意,挺直了背,脸上那种八卦的光也瞬间收敛起来,伸出手来。

      李约一下被她逗笑了,伸手和她握了一下:“你好,我听说过你。我是乔安娜·李。不过,里克特,你打算改行当记者了吗?”
      里克特的名字,在李约不长的大学生活里,还真听过,这女孩在南加大很有点名声。不是因为她的专业,当然,她的专业成绩也很不错。她出名,是因为她的特别直爽的个性和犀利的口才。

      据说,这里只是据说。李约不知道真相,只是在各大舞会时,听说过关于里克特的一件事。
      说是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家里有点小钱,人又活泼热情,长得还漂亮会打扮,大一的时候,进了一个姐妹会。这个姐妹会,嗯,还算正经。虽然也经常开各种PARTY,但也有时间组织做各种慈善义工。后来,有一次,里克特所在的姐妹会和另一个姐妹会发生了冲突。冲突原因么,大约不过是钱或者男人。
      中间过程如何,李约不知道。只知道,本来,里克特所在的姐妹会落在下风,结果,里克特站出来,一个人用嘴就把对方姐妹会说得哑口无言,不得不退散。
      于是,杰西卡·里克特就出名了。

      里克特听李约这么一反问,嘟了嘟嘴:“你也听说过我?”里克特撇撇嘴,并不以为荣,似乎还觉得有点烦躁的表情:“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之后,我就退出了姐妹会,太无聊了。一群精力过剩的蠢女孩。”说着,她一边和李约并肩走,一边道:“其实我就是好奇。你知道,莱奥纳多那样的帅哥,突然和身边的人有了关系,那感觉……很奇妙。不过,你说的对,我对当娱记可没什么兴趣。好啦,你不喜欢,我就不问了。”

      李约盯着她笑,觉得这个女孩的性格爽朗得挺可爱,不是那种矫作的。这自来熟的个性,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样。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她还叫自己“乔”呢,明明只是初次见面而已。

      “没关系,我弟弟和你的表现差不多,还让我帮忙要迪卡普里奥的签名照片呢。”

      里克特眼睛一亮,转过头来盯着李约:“真的?顺便给我也带一张,可以吗?”

      “喂!你是我弟弟吗?”李约又好气又好笑,刚才说不再问,转头就变脸。帅哥真那么重要吗?见里克特似乎不好意思跟比她小的李约撒娇,又郁闷,又舍不得的样子,李约转移话题:“你应该开始实习了吧?怎么还有空跑校园里来追星?考到证了吗?”无论哪个国家,各种证都很重要啊。这真不是□□的专利。

      “喂!你是我妈吗?”里克特学着李约的口气,回了一句,说完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李约也有点无奈,她真心没有办法保持一个年幼的心态,面对喜欢的小姑娘,就忍不住发出长辈的气息来。得,这回被人一把抓住了。李约也跟着笑了起来:“喜欢你才关心你,别不知足了。好了,感谢你陪我走这一段路。做为感谢,我可以告诉你,我和迪卡普里奥先生没有任何暧昧,就这样。”说着,撑着伞走进教学楼,今天有导演构思课,她可不想错过了。

      没想到,里克特突然上前两步,追上来:“那个,我能和你交换一下手机号吗?”

      李约微感吃惊,看了里克特一眼。

      里克特赶紧解释了一句:“其实,我今天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说,不过,马上上课了,来不及了。想和你约一下,可以吗?”

      李约顿了一下,点点头,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她。
      做为未来的公众人物,李约知道自己的手机号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不然会生出很多麻烦甚至危险来。不过,现在的李约还没有太多这方面的问题。真要是看错了人,手机号被流了出去,她换个手机号也是很方便的。

      里克特欢天喜地地扬扬手走了,李约则沉下心来听课。

      下了课,里克特的电话很准时地来了。两人约在了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说吧,你要和我说什么重要的事?”

      里克特搅着手中的咖啡,人变得很沉静,和刚见时咋咋呼呼的样子大不相同。她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先做一下详细的自我介绍,我去年就修完了法学院的学分,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了一年,律师资格证还在考。考完的这部分……还不知道,不过,自我感觉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恭喜。”李约诚心诚意,而且非常惊讶。没想到这位漂亮的黑妞竟然是个学霸!
      美国的这个律师资格证可不好考,很多在行业内做了四五年了,还考不下来呢。主要是需要考的试很多,什么MBE、MPT……一堆,一样一样全都过了,才能拿到证。就这样,还不能当律师,还要从业5到7年,再申请,再经过考核,才有可能成为律师。所以说,美国律师挣得多,也是正常现象,因为实在太难考了。至于具体的操作过程,李约也搞得不是很清楚,她只是签约之前与律师们闲聊时听了那么一耳朵,那时她还特庆幸,自己没学法律。
      不过,听里克特这么说,李约对这个姑娘的印象生出了变化。没办法,中国人就喜欢学习好的孩子。

      “谢谢。其实,李,你刚进南加大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李约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这开头,这口气,难道是……要表白么?她哪怕三百年魔法师的生活中,也没被女生表白过呢。李约难得地有点忐忑地看着里克特。

      里克特微微一笑:“我对你挣钱的速度很感兴趣。”

      李约微微吁了口气,喝了口咖啡:“我相信,看过那篇专访的人都对这个感兴趣。”没办法,美国人最爱渲染的就是这种暴富的事,最好还有奋斗的过程。这就是美国梦的魅力,连罗伯特·佩拉这种宅男工程师都能被打动,别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里克特笑着摇摇头:“我给你算了一下,去年,你大约赚了——”

      里克特说出了一个数字,李约心算了一下,不由地一愣,虽不中竟也不远矣!这个里克特了不得啊!连鲍尔那个公司内部人士都不是很清楚呢,怎么她就能算得这么明白?

      里克特看了看李约的表情,叹口气:“你手里有那么大的一笔钱,可是你除了拍电影,却什么投资也没做。甚至,到了现在,你一个得了奖,被奥斯卡提名的导演,还在单打独斗,平白地把大头交给大公司们赚去了。”

      李约摇头:“独立制片是我的性格所致,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的片场发号事令而已。至于不得不找发行商,那也是没办法。我的这点钱,在别人眼里,确实是个超级有钱人的范畴,但真要弄一家有发行能力的电影公司,它却显得后继无力了。而且,我只喜欢拍电影,对于商业经营兴趣不大,也不相信别人拿着我的钱。所以,你也明白了吧,我就是这种……控制欲超强,又没有经营理念的人类。”

      里克特点点头,竟然很同意李约的说法:“这一点,我也猜到了。你的行为无一不在为这样的性格做表达。不过,你想在电影圈走得越深,站得越高,你就不可能永远一个人。你忙不过来。如果你还想拍电影,还想让电影大卖,就必须有伙伴。”

      李约笑起来:“所以,你在自荐?当我的伙伴?”

      里克特点点头,又摇摇头:“现在我的条件还没有资格成为你的伙伴,所以,我在自荐成为你的第一个下属。管理你的一切杂务,无论是对外发言,还是打理你的产业,你都可以交给我。我不但有法学背景,我还副修经济学,不过还要一年才能毕业。对于投资也有过一定的实践经验。这些都是你需要的。”

      李约心里再次打出那两个大大的字——“学霸!”

      “那你为什么不想在律师事务所继续做下去了呢?你的口才好,学习能力也强,按说前途无量的。律师的身份难道不够好吗?”

      里克特抿了抿唇:“纯粹是兴趣的问题。我当初费那么多精力考上法学院,以为自己喜欢在法庭上舌辩群雄的感觉。可惜这种想法完全来自于电影电视,真正身在其中,每天面对的都是这世间最肮脏最黑暗的人心……确实,如你所说,我的能力摆在这儿,如果我愿意,我确实能成为非常好的律师。可是,我开始不愿意了。我没想到,最终不是我的能力不过关,是我的心理不过关。”

      “找上我,是因为我有钱?”

      “一方面,当然,也是最基本的条件。我这样的下属,自然不会跟从没钱的上司。另一方面,在你的专业道路上,你的缺陷很明显。你现在正在最初的上升期,身边还没有被其他强人占满。而我,正好可以胜任,不让这些缺陷成为你的堵路石。我有很大的优势,不但是你的校友,而且,也还年轻,和你有共同语言。我对娱乐圈也感兴趣,对好莱坞的了解甚至比你这位亿元导演还要多一些。”
      说着,她突然笑了一下:“我父亲就是个律师,在法律界我有人。很有利于你事业的发展。”

      “你的心理价位是……?”听了这样的介绍,李约对这个黑妞感兴趣起来了。

      里克特一抬下巴:“不少于我在律师事务所的薪金。按年限上涨。如果要细谈,我们可以另约时间。”

      李约摸了摸下巴,微笑地看着里克特,过了一会儿,点头道:“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等颁奖典礼完成之后,无论成不成,我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一个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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