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家有芳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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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公司项目奇多无比，连钱倾城这个打杂的新员工都连续加班，周五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家。
周六一觉睡到十点多钱倾城才懒懒散散地起床，到厨房里把昨夜泡好的杂粮煲点上火，仍旧倒回到床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等着厨房里煲的粥。
听歌听得又要睡着了，滴答一声，赵云的短信来了：“在干嘛呢？”
钱倾城懒懒地发了四个字：“散发弄粥”，继续闭上眼睛眯着。
“饿了。给我留一碗！”滴答声音又响起。
钱倾城笑了，手指灵巧地回复：“不留，等你赶来都冷了。”
刚回完，门铃响了，愤怒，慵懒的周末谁还上门叨扰？翻身起来，随手拢了拢头发，光着脚走到客厅把猫眼打开，晕，赵云就在门外了。
“感情你是早就算计着蹭我的早餐了？”钱倾城打开门笑话赵云。
“哟！还真是散发弄粥啊！”赵云指着钱倾城乱蓬蓬的头发。
钱倾城这才发现自己蓬头垢面光着脚，急急忙忙掩面跑回卧室，先把拖鞋找到穿好，再窜到洗手间洗漱。
“别躲，不丑不丑！”赵云哈哈大笑，一边自己关了门，走到厨房，揭开锅盖：“嗯，好香！刚煮好，热乎乎的呢。”
等钱倾城洗漱完毕出来，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杂粮粥，赵云已经吃上了。
“饿鬼！”钱倾城嘟哝着，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蓝莓蛋糕坐下：“蛋糕只有一块，你没份！”
“钱倾城童鞋，这样对待朋友是不厚道的，拿过来，分一半。”赵云伸手一把抢走，打开来一分为二，还故意对比对比两份：“喏，大的给你。”
钱倾城摇摇头也不言语，拿过半个蛋糕咬着，一边啜着杂粮粥。
“分你一点蛋糕就生气了啊？”赵云歪着头看她眼神。
钱倾城摇摇头继续喝粥，好一会抬起头来：“缓过来了，饿死了。我昨晚没有吃饭呢！”
“怎么了？”
“下班时开会开到8点，然后改文档改到快10点，就喝了个牛奶。回家太累就睡了。”
赵云愣了一愣，举着已经咬了几口的蓝莓蛋糕：“那，还给你？”
“都咬了还还给人家？”钱倾城不屑地撇撇嘴：“对了，一大早跑来干什么？”
“都快中午了还一大早。我今天搬家啊，刚搬完就来看看邻居。”
“什么？你搬过来啦？”钱倾城瞪大了眼睛：“你搬过来监视我啊！”
“不是监视你是照顾你。你看你，晚上又不吃饭、早晨又起这么晚，你妈妈知道了要批评你的，所以我要时常过来提醒你，做一个早睡早起、每顿吃好的女孩子。”
“你！你！……”钱倾城一时语塞，半晌叉腰咬牙切齿道：“你不要以为你是领导，就干涉员工私生活哦！哼！我才不怕你呢！”
赵云耸耸肩：“我知道你不怕我！你也没有把我当过领导吧！喏，左一个‘来蹭饭的’，右一个‘懒鬼’。只是我有一个房子却还租着另一个房子很浪费啊，上周送你回家才发现原来这个小区这么好，所以我就搬过来了……”
钱倾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呃，那，搬完了吗？要不要帮忙啊？”
“呵呵，真是刀子嘴豆腐心，马上就软了。”
“唔……被发现了！”钱倾城学着动画片上小动物的样子低头用双手捧住脸，好一会抬起头来狡黠地笑着：“吃完了，你洗碗？”
赵云笑了笑，拿着空碗就进了厨房。
有人洗碗也不错，钱倾城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回卧室把床整理好后，到阳台上用个小喷壶浇花。
“什么花？这么小小粒？”不知什么时候赵云已经站到了身后。
“迷迭香！呵呵，昨天才开的花呢！”
“名字很好听，样子一般般。”
“本来就不是观赏类花。不过要是一大片，也是好看的。”
“那堆小灌木是什么？”
“薰衣草，已经开过了。”
“哦，怎么都是种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只种可以吃可以用的。”
“实用主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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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响着轻快的流行音乐，钱倾城轻轻和着旋律把洗衣机里的衣服一一晾好；转身从阳台回来便是整理房间。
赵云坐在沙发上随便翻着书，发现钱倾城完全没把自己当个客人，甚至无视他的存在，忍不住拍着书面道：“哎！我还是个大活人好不好？”
钱倾城侧头看过来，狡黠地一笑：“奥！大活人！那你去把地板擦一下吧。”话音未落，一张擦地板的毛巾已经朝着赵云面门飞了过来。
赵云一把抓住迎面而来的湿毛巾，哭笑不得地叫道：“我明白了！你就等我这句话的是吧？”
书房那边传来幸灾乐祸的轻笑：“没错！”
刚搬完家的赵云又在钱倾城这里做了1小时免费“钟点工”，累得歪在沙发上大叫“比跑了马拉松还累！”
钱倾城笑道：“那你休息一下！冰箱里有水果。我出去啦！”
赵云一头黑线：“万恶的小巫婆啊！”
“是小仙女！”钱倾城纠正道。
“好吧，小仙女，你去哪里？带上我。”
“如果你还能开车的话，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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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医院。
钱倾城学着陈梦芃的样子，耐心地听着陈妈妈说着一些颠三倒四的话，帮陈妈妈梳着头，还时不时地回答着她那些无厘头的问题。
听着这个疯癫女人不时地叫着钱倾城“芃芃”，赵云很快明白这是陈梦芃的母亲。
回去的路上，钱倾城沉浸在对陈梦芃的牵挂里没有言语。
赵云因为刚才的情景有些不知所以，又见到钱倾城脸上神情深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都有些沉默。只有车里的音乐在肆意嚣张。
回到小区下了车，赵云才开口：“她是陈梦芃的妈妈？”
“嗯。”
“怎么会这样？”
“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陈梦芃自己怎么没有来看她妈妈？”
“那是另一个悲惨的故事。”
“那个梦芃，不会是在，另一个疯人院吧？”刚说完，赵云就后悔第想把刚才说的话吞回去。
钱倾城并没有计较，只是撇撇嘴：“这个软弱的妈妈，却有一个非常坚强的女儿。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谢谢你陪我一起，做这么，无趣的事情。”
“不谢不谢，挺有趣的。下次再去。”赵云耸耸肩，刚说完，又想把这句话吞回去--人家那样了，还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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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刚刚搬迁过来，东西很少略有凌乱的家里，赵云往沙发上一倒，闭着眼睛，感受着“她就在附近”的亲近。
上午在她家里做“钟点工”的感觉特别温馨，就好像男女主人，想到这里赵云有点想笑；下午却莫名哀伤，虽然不知道那两个悲惨的故事是怎样的，但是从来只见过“幸福”没有体验过“悲惨”的赵云，突然在钱倾城的沉默中体会到了“悲惨”的压抑和无奈。
这个既有阳光笑脸也有黯淡眼神的女孩子，这个从不刻意附和还会随性差遣自己的女孩，这个从骨子里就没有把领导当作领导、把神经病当作神经病，内心淡定而平等的女孩子，深深地驻入了赵云热情奔放、从来不曾为谁停留的心。什么男朋友，赵云心里根本没有这种先来后到的思路，眼下却是“只要锄头挥的好，谁家墙角挖不倒”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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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陈梦芃，钱倾城大学时代好友。美丽而哀伤，多才多艺，命运多舛。与钱倾城一起举办过名媛音乐会；曾经保护过钱倾城，自己被歹徒侮辱，如今在英国深造。
如有兴趣深入了解她的剧情，请参看上卷编号70-71，83-85的章节，上卷链接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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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家有芳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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