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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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下午，周迤把部门送来的文件整理好，抱在怀中往总经理办公室送去。
推开门，气质稳重的严远成，从文件上抬起头，瞧见是周迤进来。
她靠近过去，把文件放下后，转身要走。
严远成低醇的嗓音：“周秘书，去倒杯咖啡送进来。”
周迤脚步顿了下，说“好”，径直走出。
她去茶水间倒一杯咖啡，小托盘端在手中，再次进办公室，恭敬的把那杯热咖啡放在严远成的办公桌上。
严远成语气随和的找她聊天：“周秘书，明天放假，打算去哪玩？”
周迤直起背脊，没想到自律的严远成，有闲心跟她唠家常。她站在办公桌旁，老实地回答：“我没什么计划，不过季婷说约好了朋友，要去平县的滑雪场。”
严远成的手靠在咖啡杯上微停顿：“那里开滑雪场了吗？”
周迤笑道：“嗯，季婷说平县有好几处景点都很火。”
严远成端起咖啡品饮一口，放下后，神情若有恍惚地说：“没想到平县变化这么大。”
周迤试探地问：“严总，你对平县很熟悉？”
严远成终止话题。
他不说自己对平县是熟悉，还是不熟悉。
聊天结束，周迤出去。
终于，下班了。
周迤和林温、季婷一块儿下楼。
季婷正举着手机在耳边打电话，提醒朋友明天多带一套换身内衣，免得弄出汗，会着凉。
三人在外面餐厅吃晚饭，各自回家。
周迤口渴，饮水机里的水没了，她进厨房用电水壶烧水。
坐在沙发上，周迤手里的遥控器调电视节目。
不经不觉，已过二十分钟，周迤听到厨房电水壶仍咕嘟咕嘟，发出开水热滚滚的声响。
她感觉这次烧开水的时长有点久。
站起身，她要去厨房断开关。“啪”的一声，整个室内陷入漆黑，听着似是电源跳闸了。
周迤用手机的电筒照明，检查水壶怎么没自动断开？查清楚了，是她忘记把盖子盖严实，导致水壶一直烧没断开，直到把电源烧的跳闸。
她在这里住了五年，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在房间内没有找到电闸，周迤去走廊上找，还是没找到。
她折返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翻手机通讯录里物业的电话。
物业人员说：明天电工上班，会去处理。
周迤不想等到明天，点开备注房东的号码，拨打过去找沈霔。
电话响了一分钟，那边接通。
她一刻不耽误，蹦出话：“沈霔，我住的房子电源跳闸，你帮我找个人来修。”
那端停顿片刻，沈霔低敛的声线说：“你等一下。”
电话被挂断。
周迤望着手中的手机，仍觉得男人越来越不可捉摸，她和他之间，已然隔着一层。
黑洞洞的房间内，手电筒照出一束光亮。
大约半个小时，她房间内的灯簇然亮起，恢复通明。门口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又走远。
周迤坐在沙发上，又拨打一通房东的电话，仍是找沈霔。
那端接听，传出男人们热闹的交谈声，他像是在忙。
她知会：“房间里的电源已经修好，麻烦了。”
沈霔的声线沉弦：“没事。”
他先挂断电话。
周迤一撇嘴角，没再叨扰沈霔。
这一回，周迤站在厨房，等电水壶烧好水，她喝水解渴。
在浴室洗漱好，周迤换上居家服出来，吹干齐肩的头发，躺床上玩会手机，才盖好被子睡觉。
一觉睡到第二天。
窗外是干燥的晴日。
周迤穿戴好，去小区超市采购食材。
超市门口的休闲长椅上，坐着许久未见的前房东。
前房东是一名中年男人，他手里一圈钥匙串，大约是二三十套房子的钥匙了。他自己的几套房出租后，陆续做二房东，就变成了管理几十套房子的出租事宜。
周迤走过去找他说话：“孙房东，来小区里租房吗?”
孙房东起身，见到周迤，还愣了下，乐道：“你是小周吧，以前跟小沈住一块。”
周迤挤出笑脸，点了点头。
孙房东说：“我等个租客看房。”
周迤应声：“哦。”
“一眨眼过去挺长时间，你和小沈结婚了吗？” 孙房东关问。
“……还没有。”周迤回道。
“当时他说要跟你结婚，买下了溪湖畔的房子做你们的婚房。没结婚，你们还一直谈恋爱呢？” 孙房东寻思。
“嗯。”周迤默认。
性格沉闷少言不爱交流的沈霔，默默低调地买下她和他租住的房子来做他们的婚房。
两年半前，沈霔和她打算去结婚，领证当天，他在小区门口被车接走，去向不明。
一个月后，他注销了旧的手机号。他打电话来联系她，是换的新的手机号，只与她一个人联系的号码。
她把他的新手机号，备注为房东。
他做的很多，待她很好，照顾她的感受。
前房东的手机铃声作响，他往外走，去与租客照面。
周迤进超市内，推着小车采购。
肉类、蔬菜、牛奶、饼干、零食，周迤都选购了一些，整整一大袋付款，提回家。
周迤吃完自己做的午饭，休息到下午，正在家中打扫。
王晓戎打电话来找她：“周迤，周末你不出来放松一下？宋慈也在。”
周迤不受诱惑，她婉拒：“在家里收拾卫生，不去了。”
王晓戎语气正正经经地：“这次我保证没有艳舞内些不入眼的，就是宋慈、戴小春、你、我，在包厢内吃水果聊天。”
“为什么叫我去啊？”周迤狐疑：“我没钱消费。”
那边的消费太高，光开一个包厢就要千元，再加上酒水饮料和服务生，她算出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一晚挥霍的。
“哈哈——”王晓戎听乐了：“你这么说，我相信你男朋友真的是普通工作，工资都不够你花销的。”
“……”周迤。
“我们是朋友，你还送宋慈贵重礼物，我怎么可能让你花钱呢。你人来就行，不用带钱。”王晓戎说道。
“好吧，那我一会儿过去，又让你破费了。”周迤想想上次王晓戎说包厢内的人是他朋友，不会乱来。那些男人女人只是互相玩，都把她当空气，不理她的。
她很安全。
“别客气，你赶快来，我先开好包厢等你。”王晓戎笑道。
周迤这时候忘记了沈霔的叮嘱，放下手里的家务活，进卧室换件干净的打底衣，化点淡妆，穿上厚外套出门。
她到塞纳夜总会时，是五点多，夜黑深浓，流萤般五光十色的霓虹照亮了路面。
周迤与那些来上班的美女坐电梯上楼。熟路的找到王晓戎订好的包厢，走进去。
包厢内王晓戎与两个年轻的帅哥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聊天。房内还有2名女服务生，是宋慈和戴小春。
王晓戎见到周迤进来，出声喊她：“周迤，来这儿坐。”
他指的位置，是他旁边。
周迤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没注意，竟然离另外两个帅哥也很近。
宋慈长发绑在颈后，垂顺优雅，给周迤倒了杯黄酒，递到她的面前，顺势坐在她和王晓戎中间特地留出的位置。
周迤有宋慈陪在身旁，两人聊着天，不再拘束。她心有顾虑，面前的酒，没多喝。
王晓戎见她很拘谨，像是故意与别人保持距离，她背对另外两位帅哥，面向宋慈的姿势。
他吸了口烟，吐出烟圈，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着抬手示意了下她身边的两位男青年：“周迤，给你介绍两位帅哥，年轻阳光。 ”
周迤转头与他们客气礼貌的对视，总觉得他们在这里的工作是做小白脸，她没兴趣认识，面向王晓戎，微笑道：“好的。”
王晓戎心想，她不是对沈霔那款的帅哥看得目不转睛吗？怎么对他挑选的两位帅哥不感兴趣？他扬笑：“周迤，我这里的帅哥，百花齐放，各领风骚。”
怕周迤不信他所说，王晓戎询问宋慈，还问房间内在屏幕前点歌的戴小春：“宋慈，小春，你们说是吗？”
宋慈对周迤轻笑：“真的，我们公司男模很多帅哥。”
气质淑女的戴小春保证：“公司的男模很受女顾客喜欢，等过一会富婆姐姐们来了，你可以看到他们排队试房，上班。”
“……”周迤闭嘴，没吱声。
她好奇，试房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止是跳艳舞，还有更禁忌的？男人出卖肉.体？
“我去把帅哥们带来给你选。”王晓戎说完，起身要出去。
“唉，别啊。”周迤窒息，干什么要给她介绍帅哥？她有男朋友了，对男朋友以外的其他男人没兴趣的！而且她也不是富婆，没钱买乐子！
“你跟我去男模休息区，看好谁，就带过来玩。”王晓戎说得像是吃便饭一样平常。
周迤怂：“……”
玩？玩啥？怎么玩？
“周迤，跟着去看看帅哥。”宋慈笑着推周迤。
只是看帅哥？不是玩帅哥？周迤放心了，想跟王晓戎去见识见识。
看帅哥，大部分女性是拒绝不了的。
王晓戎走在前面，领着周迤去往楼上一层女客户专属区域。
原来塞纳夜总会，不仅有男客人光顾，也有女客户。男人、女人的生意，塞纳夜总会的老板都做，贪得无厌的哪一边都不落下。
周迤头一回涉足这样的场面和被灌输没用的知识，在他身后，战战兢兢地，怕被腐化。
男模休息区域，乌泱泱一百多号，拥挤喧哗，男青年们个个跟男模似的鲜嫩，妆发过，收拾的立整帅气，脖子上戴着闪亮的饰品，花里胡哨的，还有蓝织带工作牌。
周迤猜测，牌子上大概是他们的个人信息介绍吧。
远处出口位置，两位男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喊人，男模们便起身一个接一个的排成长队，跟随工作人员走出去，排场很大。
王晓戎知道周迤没见识过世面，带她来一饱眼福，想让她在男人堆里晕头转向：“这么多帅哥，觉得谁好看？我帮你叫过来。”
“哪有帅的？”周迤疑问。
“哪个不帅？你是不是眼睛看晕了。这都是我们女顾客公认的帅哥。”王晓戎难以置信。
男模们听到周迤的说法，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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