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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

  •   落葵合上门,担心越大人不会跟过来:“公主,要是他不来。”

      “他会来的。”青澄深吸了一口气,从落葵手中接过匕首藏入身后,他一定会跟来。

      别人有贼心没贼胆,越括他就敢仗着越家和皇后这么来,在他看来太子是傻的,这皇位迟早会由三皇子来继承,区区一个允宁公主,他从太子手里抢了又能怎么样,皇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果然,没多久就响起了敲门声。

      落葵打开门,越括站在门口面露担忧之色,看半靠在椅子上抚额的青澄,他心头大喜,真是绝佳的好机会。

      当时在榆阳山庄时没有搂着她一起掉入水里,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让她从自己掌心里逃出去。

      “公主,您不舒服?”自顾着走入屋内,越括走到青澄身旁,比在亭子里还要近的距离,那手已经搭在她的肩膀上,十分温柔的要搀扶她起来,“我扶你过去躺下休息。”

      “不用了。”青澄避了避,让落葵扶她起来,走到卧榻前靠下,转过身时落葵被吓了一跳,越括就站在她身后。

      落葵没好气道:“越大人,男女授受不亲,请您出去,公主要休息了。”

      “我在这儿陪着公主吧。”越括腆着脸皮要留下来,青澄脸色微变,语气凉了下来,“越大人,还请你自重。”

      越括眼底噌的燃起了火苗,她敢拒绝他。

      她在宫中高高在上的画面历历在目,公主殿下,他非要把她从那神殿上拉下来不可,就像是在临江花楼里,再贞洁烈性的女子,到最后还不是屈于他的身下。

      “越大人,请您!你干什么!”越括忽然抓住落葵的手,蛮横的拽着她直接把她拽出了屋子,毫不留情甩在地上,面色阴冷的警告,“你最好不要去找人,否则,允宁公主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落葵急忙起身要冲进去,越括早一步直接关上了门,插上插栓,任凭外面怎么拍打。

      青澄从卧榻下来往墙壁避,警惕的看着她:“越大人,你要做什么!”

      “公主殿下,做太子妃有什么好,那个傻太子他什么都不会,他就只知道哭闹玩。”越括嘴角一勾,她慌了。

      “放肆!”

      “不过圣旨已经下了,你这太子妃还是得当,既然太子是个傻子什么都不会,不如你把这夫妻之实交给我。”越括朝着她一步步走去,尤为享受这猫捉老鼠的感觉,青澄快被恶心吐了,就是心中早就有所预料他会说的话,从他口中听到还是厌恶万分,“你住口,你再敢过来,就是死罪!”

      “死罪?今天这事传出去,毁的可是公主您自己的名声,我堂堂越家大少爷怎么会对允宁公主做这种事。”越括走到她面前,抬手在她脸颊上轻抚了下,在她还手时又桎梏住她一只手按在墙上,凑近在她的肩膀上轻轻闻了闻,眯眼享受,“都会说是允宁公主耐不住寂寞,知道太子是傻子,什么都不会,所以啊,找到了我。”

      “你!”人能无耻到这份上也是不易,青澄侧过脸去,一炷香的时辰变的特别漫长。

      “我会好好疼你的,只要你愿意,将来我还能再纳你为妾。”

      这话太耳熟了,前世他用泾阳威逼他,垂涎于她时说的就是这些话:“你今天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掉脑袋。”

      “你不会说出去的。”越括享受着她的紧张,这让他魂牵梦萦这么久的人,他要仔仔细细看清楚她的反应,要她在他身下哭着求饶,要她彻底摘下这公主的高贵身份。

      “滚开!”越括原本压制她的力道小了很多,青澄用力推开了他,药见效了。

      越括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她拼命挣扎力气忽然变大,于是他一步步走近,把她逼到了卧榻,不遮掩眼底赤裸裸的欲望,说的话恶心露骨:“你这是在等我?”

      “放开我!”青澄挣扎开他一只手,绕到了身后,越括感觉到有一阵晕眩,摇了摇头不甚在意,确信她逃不掉,抬手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可扣子突然变得很难解,越括隐隐意识到不对,福身用力抓住她的手腕,面色阴沉,“你做了什么。”

      “你放开我,越括,你以下犯上,我可以赐你死罪!”

      “那你试试。”越括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渐渐丧失,发了狠,伸手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挣扎之余青澄握住别在身后的匕首正要抽出来,就此时,关着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泾阳冲了进来,身后急跟着孙白依和侍卫。

      “畜生!”泾阳铁青着脸大呵一声,从侍卫腰间抽出剑,朝着越括刺去。从他的后背直接刺入,刺穿了心脏。

      以越括的身手绝对躲的掉,可他想躲的身子却不听使唤了,发麻的脚无法从卧榻上离开支撑他迅速做出反应,他以为可以避开的时间里其实才离开不过几寸的距离。

      越括瞪大着眼睛,伸手要去挡那冲过来的剑。

      噗的一声。

      钻心刺痛,越括低下头去,那剑已经没入自己的胸口,刺穿了心脏。

      再没有气上来,越括瞪大着眼睛垂着头,目光死死的盯着胸口的位置,不再动弹。

      屋子里陷入了死寂,落葵冲起来跑到卧榻边把青澄扶下来,拿起披风裹住她的身子,青澄站稳后朝着泾阳看去,他的手还没松开那柄剑,维持着那个姿势。

      “泾阳。”

      “啊!”

      青澄刚喊出口泾阳就大叫了起来,松开剑后朝着椅子边上躲去,神情慌张。

      随着那剑被松开,重量下垂,越括直接从卧榻上摔了下来掉在地上,低垂着的头抬起,瞪着他那难以置信的双眼,死不瞑目。

      “啊,啊!”泾阳见此叫的更害怕,青澄忙蹲下身子抱住他,伸手轻轻捂住他的双眼安抚,“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泾阳飞快搂住她,藏在她怀里不断的发抖,那模样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唯有青澄知道他抓着自己的手有多牢,怀里也不是恐惧慌张的脸:“别怕,泾阳,不会有事的。”

      若是没有来之前那一面,孙白依会以为太子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心智残缺的太子殿下做出杀人的举动,缓过神来后肯定吓呆了,可事实呢,太子这演技,难怪能把那些老狐狸都骗的团团转。

      孙白依派人回宫禀报,把刚刚在外面的那些人全部都留下,没多久,皇上下令,刑部尚书前来,把他们都带到了刑部。

      ......

      越将军赶到刑部,看到躺在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要倒下去。

      跟在他后面的越夫人却没能克制住,直接扑到了尸体旁,颤抖着手掀开白布,见到是自己儿子后,哭声都没出直接晕了过去。

      “夫人!”越将军失声,多年来为官的镇定都不能让他冷静下来,他抬头看刑部尚书,“何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越将军,越少爷在抚琴山庄内把公主关在屋内,意图行不轨之事,被太子殿下硬闯后拔剑所杀。”

      “不可能!”来的路上这理由他已经听过一次,再糊涂他都不可能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

      “是真的!”何大人还想为他留点颜面,声音放低了些,“外面许多人都听见了,他把公主关在屋内,说了很多不应该的话。”

      越将军不信,太子不会武功,自己儿子虽然混账了些身手却很好,怎么可能被太子一剑毙命还直中胸口。

      何大人叹了口气,就此时,外面朗声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下跪行礼,皇上走进来,看了眼越将军,再看放在地上的尸首,什么都没说,走到了何大人的左下方坐下,抬手示意何大人继续审。

      “来人,请允宁公主上来。”

      青澄在落葵和微茵的搀扶下上来,身上裹着披风,面色苍白,还没缓过神来。

      “允宁公主,究竟发生了何时?”

      从她在抚琴山庄久等表哥开始,表哥没出现,越家少爷却来了:“越少爷坐下之后就与我提起大婚之事,说太子殿下配不上我,我不愿与他多交谈,就先告辞回阁楼休息,孰料,越少爷却跟过来了。”

      越将军眉头一皱,没有作声。

      “我不舒服要休息,他还不肯走,把落葵赶出去后竟然从里面锁上了门,他!”青澄羞愤难当,不能再继续往下说,颤抖着身子两行泪滑落,“他说太子傻,什么都不懂,他要替太子与我行夫妻之事。”

      “我不从,呵斥他赶紧走,他却还以我名誉尽毁为要挟。”青澄伸出手,手腕上都是他用力抓着的痕迹,白皙的肌肤上那青红的淤青格外显眼。

      “要不是泾阳赶到,我恐怕......”说到这儿青澄泣不成声。

      这还能有什么可狡辩的,越括的确是做了这些事,可死的是他唯一的儿子,越将军沉着脸不能接受这事实,难道他的儿子真的会荒唐到这份上。

      “就是你害了我儿子!”

      就此时,醒过来的越夫人朝着青澄扑过来,满眼腥红的瞪着她:“是你,是你勾引了我儿子,是你害了他,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在宫中丢人,怎么会受责罚!”

      青澄身子一晃,越将军拉住越夫人,沉着脸警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老爷,老爷啊,您也千万要为括儿做主啊,他怎么会就这么死了,他是被人害死的,他那么懂事听话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些事,是她,是她害了括儿。”

      “你住口,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越将军狠狠捏住她的手,要将她捏疼到晕过去为止,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当这皇上的面这么哭闹还说这番话,这是要让皇上再治越家一条罪!

      越夫人再度晕了过去,越将军就算觉得这件事蹊跷也改变不了儿子对允宁公主意图不轨的事实,那是已经赐婚了的太子妃,对太子妃意图不轨,这就是死罪,毋庸置疑。

      之后那些人的证词就没有听的必要了。

      “臣有罪。”越将军跪了下来,面前就是儿子的尸首,今早父子俩才切磋过棍法,现在却已经天人两隔,“请皇上责罚。”

      皇上看着他,铁骨铮铮的将军,征战沙场战功赫赫,他的膝盖不是那么好跪的:“越将军,你来告诉朕,这件事该怎么办。”

      “臣择日就上书辞官。”

      “越将军。”

      “臣在。”

      “越家过去为我大顺朝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可功归功,过归过,我宗政家可有亏待过你们越家。”

      “臣惭愧。”

      “朕原本对你儿子也寄予厚望,他是你的儿子,应该有你当年的风采,不会比萧将军差,可他太让朕失望了。”刚回来没多久就在宫中偷窥允宁公主及笄礼,之后还在宴会上追逐个舞女,光天化日行不轨之事,正正当当的事没做出几件,魏安城中到处传着他的风流韵事。

      “前几天,朕还听说,他在临江河边的花楼里,弄死了一个花娘。”

      那是给越将军留颜面了,花楼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恐怕越将军腆着老脸都没好意思说。

      “臣教导无方,罪该万死,请皇上念在我越家忠烈的份上,允了臣辞官。”

      “你先把他带回去。”皇上挥了挥手,没有答应他的请求,越将军忍着痛楚磕头跪谢,为儿子盖上白布,叫人抬尸首出去,带着越夫人离开了。

      公堂内,何大人看了皇上一眼:“陛下,臣以为,此事莫要宣扬出去才好。”

      皇上点点头:“交给你来办。”

      何大人出去后皇上走到青澄面前,从披风下拉起她的手看了看,与刚才是截然不同的神情,微叹了声:“回宫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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