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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既来之,则安之 ...

  •   睁开眼,复又闭上眼。

      果然,依旧在这里。希望彻底破灭,这个时空的一切即使是泡影,也是个坚韧不破的泡影。

      安慰自己道,在这起码是个宫主,在那个时空却只是个打工仔。白日在事务所做个小会计,晚上在酒吧做侍应。这样的忙碌,才会使精神力日趋衰弱,被召来这里的吧。自嘲一笑。

      酒吧……我想起,那张照片我还没还给那个客人呢,好像是叫屿川吧。

      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酒吧厕所。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会恸哭成那样。安慰人从不是我的强项,更何况是个陌生男人,唯有装作没看见。正要离开时,哭声却停止了。似乎刚才那个哭的人不是他般走出厕所,坐到吧台前。

      老板告诉我他叫屿川。与前妻离婚后便天天来酒吧喝上六杯Whisky后离开。

      那晚是我帮他倒了六杯Whisky。之后他仍每晚来,坐在吧台前喝够六杯便摇摇晃离开。

      有一天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有个美丽的棕发女人,他告诉我那是他前妻,却和他离婚了。

      他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把那些照片扔在台上便走了。然而我却在我的酒吧中看到他的前妻,和另一个男人。

      第二天在上班的事务所碰到他。没想到他竟是A城最大的网络公司的总经理。

      晚上在酒吧时,他问:“你很缺钱吗?”

      给他倒上一杯Whisky后,边擦桌子边回答,“有点。”

      “可以知道为什么吗?或许我可以帮忙。”

      “不用。”下意识拒绝。抱歉的笑笑,低下头继续擦桌子边说道:“只是想开家花店而已。”

      “原来如此。”他喝下第六杯Whisky,准备离开。

      “那个……你的那照片我忘带了。”

      “没事,明晚再给我吧。”他一扬手,表示告辞。那晚他给了我平时两倍的小费。

      结果我来了这里,未能将照片还他。

      怎么会想起他呢?不过倒也想起曾那么努力的目的。

      我告诉自己,堇,即来之,则安之。

      我起身,袖香便要上前侍候。

      我笑道:“让你侍候了这些日子,衣服我已经会穿了,以后我自己来吧。”接过衣服,学着袖香帮我穿时的样子给自己穿好衣服。

      袖香要为我穿鞋,我接过自己穿上。洗漱时亦是自己动手。

      “袖香,以后早晨你不用起这么早候着,我自己可以自理的。”

      袖香扁了扁嘴,我拉过她的手问:“怎么了?”

      “宫主,您是不是不要袖香在跟前了?是不是袖香哪做得不好,惹您不高兴了?袖香会改,只求宫主别赶我。”袖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笑着拉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说:“梳发我可学不好,我哪离得了袖香呢。还有,以后可不要轻易跪拜,我烦这套。也别您啊您的叫,你若不介意,以后唤我堇姐姐便好。”

      袖香边给我梳头,边说:“宫主您真好,以后我便唤你堇姐姐啦。”

      来这许久,第一次认真看自己的容貌。与现代的我长得相差无几,只是变成了长发。再认真细看,现代的我因高度近视,眼睛再无小时的光泽,而此时我眼睛却很亮,让我小小兴奋了一番,至少我还有自恋的资本。

      梳好发,站起身再次端详自己。镜中的人身着浅蓝素服,头上无冗余发饰,便也简单大方。这个身材比现代的我稍高佻些,比例均衡。如此我便满足了。然后吩咐袖香去通知长老众位到华堇厅。

      步出房门,行走数步,骤然回首。那一丛葵花映射下的房间较其他处显得亮堂许多,却透露出隐隐的希望与绝望,如此矛盾的植物。

      啜了口茶,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我决定了,既然各位坚持我便是这堇宫宫主,我便留下。”

      坐着的五个人包括袖香立记得站起身向我跪下山呼“参见宫主。”

      我让他们起身,继续道:“既然各位称我声宫主,也希望听我一言。你们是长老,对堇宫必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建功无数,自今日起你们再不可行跪拜之礼了。”

      “谢宫主。”长老们道谢后便站了起来,我却郁闷了一小下——咦,这么好说,害我想了那么多理由没派上用场。

      “吩咐下去,宫内众人今后见我亦不用行跪拜之礼。”

      长老们相互看了几眼,然后点头答应。

      真是奇了。要么是他们并非顽固不化,要么就是我太权威。

      “咳咳。”我再次清清嗓子,“昨日急着知道前因后果,竟未请教各位尊姓大名。”

      “宫主言重。我乃大长老。这位是二长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站出来,朝我拱手一拜,“此乃三长老。”大长老走到一个青年身边介绍道。三长老腼腆一笑,朝我拱手一拜。

      出乎我意料,三长老竟是如此年青。不过袖香说过,只要本事能服众,便可坐上长老之位。虽然我不太懂凭的是什么本事,心里却大大佩服了一番。

      “这位是宫内主管事,主要打理宫内财务用度。”

      主管事?我眼睛一亮,问道:“请教如何称呼?”

      中年人拱手一拜道:“宫主曾赐黎姓,以往您都称我黎叔。”

      嘴角抽搐,这个宫主太有才了。看来一会我提的事一定要和他好好说说,否则黎叔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洛琰。”大长老唤道。

      这时站出一位容貌俊秀的年青人。洛琰是吗?果然是块美玉。

      “他叫洛琰,是宫主您的贴身护卫。”

      原来有派贴身护卫,难怪我总觉得身边有除了袖香以外的人。

      我很有兴趣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微抬下巴挑眉直勾勾地看着他问:“贴身?我沐浴如厕时你也看着吗?”

      他退后一步跪下低头道:“属下不敢。”脸红至耳根,着实有趣。旁边众人亦是憋着笑。

      不忍再打趣他,只道:“今后我的安全便交给你了,洛琰。”

      “是。”

      我继续说:“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第一,我的能力到底能做什么?你们既说我记忆被封印,灵力可能恢复?”

      二长老道:“宫主不用担心,我们三老为您聚敛的灵气浑厚而纯净,待宫主记忆恢复,灵力只怕比以前更甚。但目前封印未解,宫主须得每日与我们修习,这样便可见成效。”

      “至于您的灵力……”三长老接着道:“您具有赋予万物生命的能力,能做到哪一步全由您灵力决定。倘若是一般伤势,对您而言是举手之劳。”

      “原来跟医生差不多,手无缚鸡之力,难怪要洛琰贴身保护我。”我不满咕哝。

      “宫主此言差矣。宫有宫规身为宫主,除非救死扶伤,行正义之道外,您不可随意动用能力。因此我等众人也未曾眼见您的能力能发挥致何等威力。但……老朽敢言,倘若能得宫主能力相辅,得这天下又有何难。”

      “竟有这回事?这样我岂不是非常危险?”我激动的站起来。

      长老们轻笑着安慰道:“江湖中少有人知,而且洛琰也非等闲之辈能敌,他可以保护好宫主,宫主尽可放心。”

      看着洛琰坚定的眼神,我放下心。提出第二个问题,“我是宫主,是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只要不危害堇宫及宫主自身性命,您自然可随意行事。”

      打了个响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有钱吗?够开连锁店吗?”

      “钱自然是有的,只是何为连锁店?”这回发问的是黎叔,不愧为堇宫主管事,直觉敏锐。

      “就是在全国各地皆有我们招牌的店。”

      “不知宫主想做何种营生?”

      “花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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