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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四章 ...

  •   整个上午,小沙都紧跟在江诺后面,陪着江先生视察华天,董事首次视察,华天上下如临大敌,一片紧张的气氛,中午,王总招待用餐,小沙跟江诺打了个招呼,没再跟着,自己一个人悄悄溜到餐厅吃饭。
      时间稍早,整个餐厅寥寥几个人,很是清静,小沙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紧张了一上午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猛然肩头挨了一掌,她连忙回过头,只见是徐晶,小沙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干吗?”
      “哎,小沙,做了江诺助理,就不理我了?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吃饭!”徐晶说着,一屁股坐到小沙对面,将手里托着的餐盘往桌上猛地一放。
      “我哪有,一上午都跟在江诺后面,累都累死了。原来,这陪领导比做资料还累,简直是灵魂加□□的双重折磨。”
      “哎,小沙,王总请吃饭,风雅楼呢,你怎么没跟着去?”
      “切,领导才能上饭桌,我去干啥?再说,哪有在这里吃个自助餐,又自在又舒服。”
      “恩,也对。”徐晶点着头,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亮的,“哎,小沙,上午注意到了没有?整个华天的女性同胞,都在盯着江先生看。……嗯,真是帅毙了,深沉的眼神,整个人透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俊冷,以前觉得江诺就很帅,今天见到江先生,才感觉自己真是白活了,原来中年男子更有魅力,成熟、沉稳、冷静、睿智,还有……内敛的霸气!”
      “晶晶,你中文系出身的吧?这么多形容词!”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
      小沙浅笑,故作神秘地说,“嗨,晶晶,以前都是听你八卦,今天我也八卦一回,你知道江诺跟江先生什么关系吗?”
      徐晶果然很感兴趣,急急地问,“什么关系?”
      “父子关系!”
      “哦,这个江诺,还真是□□的呀。”徐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看着小沙笑眯眯地,“行啊,小沙,有进步呀!居然连这个都能问到,□□可是出名的低调!”
      小沙故意把头一摇,“我可没问。”
      “哦,那你怎么知道的?”
      “江诺自己说的。”
      “那也是你下得套!”
      小沙依旧笑眯眯地,不答反问,“嗨,晶晶,我问你,总说江先生帅,难道你不觉得他的神情中,带着几分疏离吗?或者说是冷淡,哦,再让我想想,怎么说呢,似乎是满含孤独……。”
      “那不叫疏离和冷淡,那叫酷!孤独倒是没觉得,就是更显得高贵矜持了。”
      “高贵矜持?晕。”什么理论,小沙撇撇嘴,站起来,“你慢吃,我先走了,赶在他们回来前喝杯咖啡提提神,估计下午开会事情会更多,搞不好让我速记,那就有得忙了。”

      刚喝完咖啡,小沙一抬头,不出意料地看到江诺朝她走来同时眼神示意,小沙马上点头跟着过去,会议室的门开着,门口散放着尚未搬进去的绿植,行政主管华姐随手将台花放在会议桌的一角,她回头看了小沙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怒气,接着迅速回过头指挥着其他人往外撤,小沙不解地问向江诺:“这是怎么了?”
      江诺看着往外撤的人,似乎是在回答她,其实更像给大家一个解释,“高层会议,江先生向来不会让外人插手。”
      “不让外人插手……,什么意思?”小沙一脸茫然。
      “以前不是挺精神的吗?今天怎么这么迟钝!意思就是今天的会议准备只能我们两个来完成,不能别人经手。”
      “哦?!”小沙环顾着会议室,一边点头,一边盘算着该从哪何处开始动手,外人?想想不太对,“哎!江诺,我也是外人!”
      “问题问上瘾了?!从我认识你开始,就问题多!你是我的助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听说过吧?”
      “哦,可我是华天的,那啥,华姐她们也是华天的啊?不能算外人!”
      江诺开始皱眉头,“少废话,麻利点,两点会议开始,莫小姐,我提醒你一下,现在已经一点三十五分!”
      小沙马上站得笔直,“好滴!领导,小莫听你指挥,你说干啥就干啥!”
      江诺忍俊不禁,“参会人员加上你我一共十二人,我负责桌椅绿植及台花摆放,你洗烫杯子、调试投影设备。”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下午所谓的高层会议跟想象中一样,汇报性会议,老总、副总,从业务、财务到人资的各项总监整装在列,挨个上台汇报,然后江先生针对专项进行提问。
      不用速记也不用翻译,坐在江诺后边的小沙没想到会如此轻松,甚至连会议记录都由江诺代劳了,此时的她更像一个会议旁听者,而非参与者,除了身体坐在这里,其他都可以游离在会议之外,于是她的目光擦过江诺,挨个看向如临大敌的各位领导,看着他们紧张严肃的样子小沙不由暗暗窃喜,然后又悄悄望向江先生,他的提问每人只问一次,答案满意时轻轻地点头,不满意时只是皱眉,眼神睿智而专注,甚至专注到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似乎远远而坐的只是一尊蜡像,当然,是帅,徐晶说的都对,成熟、沉稳、冷静,还有中年男子内敛的霸气,是比江诺更加地有魅力,只是过于冷淡疏离,甚至远远地让人感到阴风阵阵,小沙被自己想出的这个词笑到了,不由低下头暗笑,猛的发现前面的江诺回过头来看她,难道他听到笑声了?不会吧!只见江诺示意杯子,哦,原来要加水了。于是,小沙站起来,轻轻地拿起热水壶,依次给大家添水。
      轮到小沙给江先生添水,只见他轻轻地点了下头,身体避让开来,目光扫过小沙,落在主席台上正汇报的财务总监身上,小沙倒好水转身离去,刚走了两步突然感觉胳膊被紧紧抓住了,她连忙回头去看,居然是江先生!原来不知何时江先生已经站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抓住了小沙的胳膊,而且表情惊讶,睿智没有了,专注没有了,冷淡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炙热和疑惑,财务总监被这突发状况打乱了思路,磕磕巴巴地忘了下面要说什么,大家一个两个抬起头,见状也乱了分寸,不知所措地望着中间一反常态的两个人,整个会议室顿时寂静下来,小沙更是搞不清缘由,她急急地想摆脱江岩,但面前的这个人仿佛灵魂出窍,跟先前的冰山蜡像判若两人,中邪似的死死抓着小沙并不松手,她跟他较着劲,胳膊用力往回抽,端着热水壶的另一只手不经意地开始倾斜,滚烫的热水瞬间洒了出来,在大家的一片惊呼中,江岩竟然伸出手臂帮小沙挡了即将洒到身上的热水。场面混乱起来,江诺率先离开座位,接着大家纷纷离座聚拢上来,小沙震惊地看着江岩手臂上的衣服冒着热气,他却置若罔闻,眼睛死死盯着小沙,直到江诺奔过来一把脱掉他的西装外套,强行拉着他离开。随后,王总宣布会议暂时结束,等待另行通知。
      接着,小沙被王总叫到一旁,直截了当地问她以前认不认识江先生,小沙当然摇头,怎么可能嘛!然后王总又问今天是怎么回事,小沙简直觉得好笑,怎么回事?这话问的好,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王总无奈地看着小沙直摇头,又看了看会议室的门,叹了口气,快步朝江诺的方向追去。
      正准备溜掉,小沙又被孟晴叫住了,在她的办公室里,她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地看了小沙很久,然后笑了,这笑让小沙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她终于开了口,“第六感觉告诉我,今天的事情非同寻常。对于江岩,我知道的比你多不了多少,□□出名的低调,其中江岩尤甚,费了很大的劲儿,也只是了解到一点皮毛,作为□□的掌门人,江岩把控着□□70%的股份,其人早年丧偶,多年来一直单身,现在身边一子一女,江诺和江佳。江岩这个人,表面谦和内敛,实则凌厉决绝,除掌控家族产业外,他早期做私募,这几年做风投,地产、有色金属、股票,染指的东西不多,但眼光精准,于弹指间决胜千里。平日待人谦逊有礼,但话语不多,很多时候沉毅寡言,做事追求细节,跟他打交道要格外注意,还有,他似乎只穿纯色的西装,喜欢安静,别这样看我,或许你会奇怪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直觉,我这个人相信直觉,不管以后事态如何发展,我都不想与你为敌,所以,今天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回到位置上,小沙脑子里还在转着刚才孟晴跟她说的话,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掏出一看原来是江诺,“小沙,到楼下来,王总的司机在等你。”
      “干吗?”
      “江先生要见你。”
      “哦,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不能,因为我也不知道。”
      小沙挂上电话,从座位上跳起来,她莫小沙今天一下子成了名人,挨个接见啊,好嘛,谁怕谁,去就去,她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王总的司机把小沙送到了宾馆,江诺在房间门口等她,见了小沙就微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进去吧,他一直在等你。”
      宽敞的套间里,飘窗前放着高大的阔叶绿植,江岩一个人坐在茶海旁目光清朗,他一见小沙进来,马上站起来招呼她坐到茶海的另一侧,接着倒了一小杯茶递给小沙,小沙捧着茶杯坐在那里如若针毡,江岩的左臂缠着纱布,好像是烫伤了,洁白的纱布映着黑色的衬衣很是显眼,她想不看到都不行,在江岩的注视中小沙正打算主动开口询问伤情,不管中间过程如何,毕竟是他帮小沙挡了原本应该撒到身上的热水,没想到江岩却赶在她之前开了口,而且态度诚恳,“莫小姐,不好意思!下午我有些失态,可能给你带来一些困扰,请你原谅,王总那边我也有所交代,不会因为今天的事而责难你。”
      小沙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江岩上来会给她道歉,受宠若惊般地马上摇头,“没有,该原谅的是我,是我不小心把您烫伤了。”看着白色的纱布她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变得没有了底气。
      江岩的目光随着她落在自己的左臂上,接着马上澄清,“没事。”然后,他目光一转,“去过S大吗?”
      “当然,我就是S大毕业的!”
      “好,明天陪我去S大!”

      8月27日星期四晴
      妈妈,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开会时我给大家倒水,江先生不知中了什么邪死死拉住我的胳膊就是不松手,我一挣,热水倾倒出来,妈妈知道吗?在那一瞬间,他居然伸出自己的手臂帮小沙挡住了热水,黑色的西装冒着热气,明明被烫了,可他还是在看着我,仿佛烫到的手臂不是他自己的,后来现场一片混乱,江诺拉着江先生离开了。
      王总和孟晴分别找了小沙谈话,王总当然是问怎么回事,妈妈知道的,小沙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回事嘛;出乎意料地是孟晴,她告诉了我一些关于江岩的事情,官方的夹杂私人的,最后连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出来了,小沙暗自好笑,每天听着徐晶八卦孟晴,以前还为孟晴明不白,其实她不冤,背后也在八卦别人:)同时,我也奇怪,孟晴为什么会把这些告诉我,难道真像她自己说的,不管以后事态如何发展,她都不想与我为敌,所以,才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我?妈妈,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在小沙的印象中,孟晴不是这样的人,她是那种永远掌握别人独家秘密的人,以便随时做出对自己有利的举动,不会实打实跟别人分享的。
      其实今天最让小沙纳闷的不是孟晴,而是江岩,下午他让我去宾馆,我以为会给我一个解释,至少是让我明白会议现场为什么要抓住我的胳膊死死不松手,谁知他压根没提,用一句简单的失态将下午的事通通掩盖了过去,并且给我道了歉,态度绝对真诚,让小沙的疑问硬硬咽了下去,虽然他是始作俑者,但毕竟付出了烫伤的代价,又是董事,小沙也不好太穷根究底使人为难,是不是?妈妈!
      好吧,今天就算过去了,虽然事情一个接一个,全都是莫名其妙,状况有些混乱,我的思维也有些混乱,不管了,睡了,明天陪江先生去S大,小沙也有些日子没去了,正好去母校看看o(∩_∩)o
      妈妈晚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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