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聚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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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上当？
这就是上当！
那个混蛋妖男，耍她很好玩么？！
夕若抽着嘴角，缩在角落的阴影中，隐没在人群中，尽量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然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却警惕地无声打量着此刻挤满了时空之殿偏殿的众人：Oh，god！怕是赶大集都没法比这儿热闹了！
面对这一室昏黄中，百余人无声散发出的压迫力，便是夕若这般久经沙场的老手，也忍不住吞了吞唾沫星子：NND，这就是所谓的高手如云……么？那个诡秘异常的妖男老大，到底还骗了多少无知少男少女啊！
“哇哦，真的超多人！没想到那个不男不女的还挺厉害，居然一口气骗了那么多人！”一个红发的小男生带着放松的笑容，故作惊讶地蹲在夕若身边，借着她的视线，环视着场内的情况。完了，还大大方方地朝她露齿一笑，“对吧？”
他那种完全无视别人心情的超自来熟态度，让自小习惯和人保持距离的夕若，反而有种不知怎么应对的无措。十字，自然在额头爆裂：我靠，这红毛是谁啊？
才想着呢，那红毛就自己招了，依然带着大大的笑容，很是精神地竖起大拇指，反指着自己没什么料的胸膛，带着点骄傲的口气，道：“啊，忘了自我介绍——我叫Jr，Lavi•Bookman•Jr。”
谁管你是哪根葱啊！不过，夕若还是楞了一下，为这个其实长得还挺不错的红发男孩的名字——Bookman？他说他叫……Lavi•Bookman•Jr，书人之子？
“哈，你发现了？没错，我就是Bookman的正统继承人！” Jr没什么形象地蹲在夕若身边，视线却是望着大厅内的诸多候选人的，“我们这一族原本拥有很庞大的人口，但书人的使命非常艰巨，常常要赌上自己的性命，甚至以一生的孤独作为代价，所以自然而然的，人口就越来越少了！传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下我一个了！至于别的分枝，也很萧条啦~，所以寒泽大人才打算从时空中物色人才，延续书人一职。”
果然是个见鬼的危险职业！她就知道天下没那么好康的事儿！夕若歪了歪嘴巴，眼底却很平静，波澜不经。对她来说，看着师傅的灵魂完好地沉入黄泉，就已是满足：“寒泽大人？”
“你没见过么？就是这个时空之殿的老大——长得很不男不女的，不过还挺漂亮的就是了！第一次看到他，我还以为是个超级大美女呢！啧，真是会骗人的脸！”Jr说着站起身，夕若才发现这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居然比她生生高出了一个头！
“我知道他是谁了！”骗子就是骗子，人气果然不行啊！
“哈哈，你是不是吃了他的闷亏啊！”
“很明显么？”
“是啊，你的表情就想要虐杀他一般！” Jr看夕若一脸“我不相信”的倔强，笑声更加爽朗，“你还小，不过等你习惯了这个职业后，你也会比较容易看出别人隐藏在表面下的真实情绪！”
“你可真了不起！”夕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难发现因为这个毫无节制的笨蛋，他们所处的位置已不再隐蔽，亦有考生冷冷得看着他们，嘴上带着轻讽的笑容，仿佛在说——“真堕落啊，居然连这种无能的小鬼都跑来了！”
当然，更多的是对他们有所戒备的人。天才不问出处，更不言谈年龄。夕若这种有些夜郎自大的人尚且知道这点，相信真正有两把刷子又见过点世面的，更不会不知道这些。
因此，他们附近皆是些紧张或者随性的人。只除了他——那个金发的孩童。
他实在太显眼了！
在这流动着复杂和窒息的空间里，那个金发的小童无疑是一道最特别的风景。尽管沉默，尽管纤细，尽管他一直站在黑色的阴影中，但他身上那股仿佛被冷凝的纯然，却透露着淡淡的娴静气息，和周遭的气流格格不入。
他像个迷了路的无知孩子，默默地等待着发现他走失的母亲，焦急地回头来寻找自己的爱儿。然后，他会投她温暖的怀抱，听着她又气又急的责骂。
在纭纭考生中，这样纯净的他，特别的好显眼。
可尽管如此，夕若还是敏感地察觉出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杀气。他虽一脸淡漠，对考场里的人更没有办法在意，却似乎很习惯压制住自己的气息。随意而不失警惕，将凶残的本性藏在纯真的容颜背后，真是个可怕至极的家伙！
“哈，此地无声……胜有声。”嘴角勾出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夕若突然觉得有些兴奋：这个人才济济，怪才满地的殿堂，可能会带给她比想象中更多的乐趣！
“你的表情……真可怕~”Jr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本能的和她保持了一些距离，“不愧是寒泽大人亲自相中的对象，果然和他有点儿像！”
“这个侮辱我会记在心底！”
“哈哈，你真的很讨厌寒……啊，寒泽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Jr看着表情很不妙的俊美男人，即便是长相不俗的他，在寒泽的身边也是顿时光彩，变得毫不起眼——那是令人无法形容的妖异之美！
时空之殿的主人，寒泽，只冷冷瞥了眼这两个在背后说尽他坏话的小鬼，没留下半句话语，就走过众人自动让开的道，登上了专属的宝座。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胶在他绝美的身段及无比优雅的举止上。惟有夕若，视线还残留在那个金发男孩身上——比起那种挡不住的妖媚，她反而对这种难以形容的清纯更有兴趣。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残忍而沾满了鲜血的人，拥有这样的纯然？
那个女孩……很奇怪！金发男孩很清楚是谁把兴味投注在自己身上，但他依然没有回头看她。他感觉不出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孩的实力，她身上也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反倒是她身边那个红头发的男孩，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一径的笑容里带着特殊的光辉，干净得很特别，本性全然放在脸上，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底，他对立的另一面。
面无表情的撇了眼Jr，金发男孩心里有种说不出味道的感觉，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眸更深地暗下去：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嘻嘻哈哈没点正经的家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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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美男子寒泽虽然是个妖人，地位也太高贵，高贵到常人不敢直视。但他的性格倒挺上道，知道琐碎的废话没人爱听，因此在宣告时语言特别简洁，句意更是明晰，不过寥寥几句话，就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不需要我强调，你们自己明白就好。学习时空之术的最长期限是三年，分组进行，自己找老师。先学会的人通过考试后就可以开始实践，平安闯过三个时空为合格，多出时间的人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语毕，大殿就出现了十个浸染在光晕中的人士，都穿着特别的衣服，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各不相同，却皆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寒泽作揖。他们的表情都很木讷，远远看去就像石膏雕塑一般，完全看不出个性脾气。
因为他们都是这副模样，于是大家很干脆的选择了离自己最近的，只除了夕若和那个金发男孩。他们一南一北，面对着面，同时朝一个矮小的熊猫眼老头走去，愣是站到了那老头的两边。
若说夕若的嘴角勾着兴味，眼底藏着探索。那么金发男孩的目光中，则仅仅只闪过了一抹快不可见的惊讶。只是立即的，就化为了最初的冷漠，美丽的眼眸仿佛一汪死水，波澜不惊。
因为他们不同与其他人的举动，过于年轻的两人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各种复杂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金发男孩却是不为所动，纯净的脸上依然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温润，没有一丝煞气，仿佛与世隔绝的青莲，灼灼韶华，只是远远观望，都觉得心静如水。
夕若可不，她的性格浮躁，神经敏锐，这些火辣辣的视线于她而言，仿佛针刺火燎。于是，她很是突然地绽开一抹灿烂的笑颜，在众人诧异的表情下，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出了一句让整个大堂静默不已的话语：“萝莉爱大叔，天经地义！”
囧！
回味完夕若的话语后，别说是看上去各有所长非常奇特的考生了了，连和她稍有接触，看上去心脏很坚强的Jr同学，都惊吓得直接垮下了肩膀，只差没摔个狗啃泥表示震撼了！
至于其他人呢？眼里清晰地写着一句话，非常有事实依据可依的话——这孩子有病，病得还很严重！
“是么？我倒是差点就忘了，你一向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人~”在众人的寂静中，一直冷着脸的寒泽终于发了话了，带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和刚才的冷然很是不同，“不过，这一位的年纪，还是远远超过了你以前的心上人啊~”
“时代在进步！”夕若理直气壮地说到，还仿佛很赞同自己意见的，点了点头。
众人飙汗！
时代进步，难道年岁差的数值也可以这样进步的么？那按照她的说法，再过个两年，她的意中人不只有僵尸了么！
最无辜的就是那个“意中人”，莫名其妙的就被LOLI吃了口头豆腐，难为了他一声的清誉！晚节不保啊！
Jr看到他额头上的那几根黑线，终于从震撼中醒来，颇有兴味地逗弄着那个无故老头：“爷爷，你真有魅力！”
熊猫老头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一记飞腿，非常神准的，正中他俊俏的脸！
“啊，你做什么，你个PADAD爷爷！”
“谁是PADAD啊！”
于是，两人就在神圣的大殿上，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顺便将以寒泽为首的众神，通通无视了过去……
相较于其他神祗的不悦，寒泽却是一脸无所谓，注意力多在乐乎看好戏的夕若身上，当然也没有忽略默默打量自己的金发男孩：这个小鬼是……就是来自781时空的天才少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连姓都没有的孩子今年才只有七岁，是这一次选拔里最年幼的孩子，比他特招的猿飞夕若还小了将近两岁。不过，他却是最被下属们看好的候选人：聪明，残忍，冷漠，无情，执着，没有羁绊，没有牵挂，重视承诺，过度理智，非常适合作为强者，在各个时空生存下去。
即便是眼高于顶的寒泽，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的确值得注意，并且值得期待。不过，他还是不喜欢这个小鬼，他的眼神实在是无趣得紧，甚至有那么一点……令人厌恶！
寒泽眼睑轻垂，盖住了眼底的冷酷，那冰冷的神色，妖异似火，仿佛点燃了未来的一幕——红莲之火，铺天盖地，将一切魔障燃烧殚尽……
预言啊，总是伴随着悲剧而来，呻吟，绝望，却又充斥着无法停止的欲！
————————————————原创角色也需要有人爱的分界线————————————————
因为熊猫老头是站在时空之殿最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所以不想太引人注意的考生，除非站得特别近，不然都选择了身边其他的老师。
枪打出头鸟。虽然第一局考试不是淘汰制，但能被选到这里的，没有一个心思是简单的，自然不会不明白“未来”、“其他”这些潜藏词的含义。
他们都有自己非得到不可的愿望，所以他们非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地在可能非常残酷的考试下，不计代价地活下去。
夕若也是如此，只是她有别人没有的筹码——年轻。
年轻是需要张扬的，年轻的孩子如果太沉稳，在这些精明人的眼底，反而更加的引人注目。
这一点，在众人心里脑子很有问题的夕若明白，看上去纯净的不可思议的金发少年也很明白。正因为明白，他们才会大大方方地跑来捡这个便宜——相信他们不管怎么低调做人，有别于普通人的岁数彰显出来的特别，还是逃不过别人的打量。既然如此，干脆就将自己送到他们的面前，造成别人错觉的同时，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例如，眼前的这个老头，他们未来的师傅。
不出所料，老头的自我介绍刚一出口，就换得他这几个少得可怜的新徒弟的抽气声：“我是现任的Bookman一族的正统传人，拥有Bookman之名的人，你们可以称我为老师，也可以叫我Bookman。”
铛铛铛，正中靶心！垂下眼睑的金发少年和侧过脸掩盖自己表情的夕若，嘴角上都带着浅不可见的淡淡笑容。
早在Jr那不经意的一瞥时，他们就隐隐察觉出了这个矮得可悲的老头，和这个正统继承人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因此，他们毫不在意地堵上了这一把，不在意的把自己曝露在众人的目光中。
事实证明：他们，没有错。
只是，没想到的是——和自己举动完全相同的另一个人。
不说金发少年，夕若也不是完全不诧异的：她能知晓这老头的特别是因为主动来搭讪的Jr的碎嘴，轻易地暴露了身份，让她多了一份注意。
那么，他又是凭的什么？
这个漂亮的小正太，究竟是谁？
——————————————下面是注解，大家不要错过的分界线————————————————
注解：Jr就是《驱魔少年》中的大帅哥——拉比真正的名字，而熊猫眼老头即他的爷爷，同样出自于这部动画，名为Bookman。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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