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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操心他。 ...

  •   君熹在马路边弱弱地跟他说:“马上就回去了。”

      “立刻。”

      “……”

      五点的风吹来,酒气寥寥拂过鼻息。挂了电话后君熹扭头看向隔壁大排档,赵高启几个人还在,一个半小时对这些吃宵夜的人来说不算长,但是那警察也是有些左右为难的样子,一直没上前,也没走,就盯着赵高启看他们几个吃吃喝喝。

      “不是,我们可吃差不多了啊,您老这是,要请我们去喝茶醒酒呢,还是要送我们回去啊,左右也喝酒了不能开车。”苏元放下酒杯,冲路边的警察道。

      那警察像是终于收到召唤一样,马上就过去,他笑了笑:“苏总说笑了,你们肯定吃饱了,家里的茶我那儿哪儿比得上。”话落,他弯下身,语气放低了些,“就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下次要不,咱就不要动那块墓地了,你们看,这么多次了,每次他们都报警,这不是也折腾了你们吗?”

      隋家跟有病似的,被挖了祖坟,明明知道是被谁挖的,就不找人去料理,非得每次都报警,真服了,他们家不敢和赵家硬刚,难道别人就敢么?还要求全城通缉抓捕,抓了能怎么样?这也不是什么大罪,也没杀人也没放火,请人过去喝个茶,一会儿也许隋家的人还得去讲和。

      眼前穿着制服的男人挺苦恼的,笑呵呵地跟他们几个商量,说完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他们几个照吃不误,他也是走个过程后也就撤了。

      所有警车走后,赵高启起身舒服地伸个懒腰,看了看今天北城姣好的天气,再看看那边一直关注着他的小女孩。

      别说,清晨微风下站在梧桐叶下的女孩子,黑发轻飘,眸子灵动,纯得让人心痒痒,难怪应晨书在经历这些事情后,还能动凡心,让人近他的身。

      赵高启单方面觉得应晨书已经泥足深陷了,爱得深沉。

      他懒洋洋朝君熹走去:“怎么还没走啊,君熹,送你回去?”

      “不用,我马上回去了。您没事了?那也回去休息吧。”

      赵高启笑了笑,点点头:“走了。”

      君熹很想问他,黄嘉是谁,和这桩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所有人,他们四个男人,都对她恨之入骨的模样,甚至在人死后,还去扒她的坟,这么玄幻的事情,让他们几个出身名门贵族的公子哥做了,真的匪夷所思。

      但是赵高启很忌惮她关心应晨书的事,她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找人怀疑。

      忽然,赵高启回头,“诶,君熹啊。”

      “嗯?”

      他笑了笑,冲她说:“周末练安的生日。”

      君熹挑眉:“练安的生日?”

      “嗯,对,我给她办个生日宴,算认亲宴吧。你一起来哈。”说完他就边走边背着她挥挥手,上了车。

      君熹也打算叫车回去了。

      “你今天还上班吗?熹熹?”章雅问她。

      君熹摇头:“一夜没睡还怎么上。等我睡醒给你搬家去,先住酒店,后天周末我帮你一起找房子。”

      解决好事情,君熹叫个车回去时章雅也步行回了小区。

      司机问君熹:“一大早去谢安街干嘛?那地方没人一大早去,太安静了,你得下午去,趁着傍晚前啊,赏一赏那一块儿的夕阳,那叫一个绝美。”

      君熹也没厚着脸皮说自己住那儿,她想了想说:“我在那儿一家当保姆呢。”

      司机:“……”

      到四合院那会儿,已经六点出头,天光大亮。

      君熹回房后发消息给应晨书:“我回来啦。”

      他没回复,君熹也没关心了,大清早又发了个短信给公司的人请假,完了很快就疲惫地睡着。

      一个觉睡到下午两点,终于神清气爽。

      洗漱时手腕传来的酸痛让君熹脑海里一下子重映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简单收拾好自己,君熹出门去,寻思着吃个饭后去找章雅。
      路过应晨书房间,君熹脚步无意识地放慢,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偷偷瞟他的窗户了。

      不过虽然雕花刻画的窗户格外精致,玻璃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但是它保密性还蛮好,压根看不到里面的一根头发。

      “找我?”

      君熹吓得一个转身靠向了墙,瞪着大眼睛看着在她身后的应晨书。

      “你……”

      “嗯?”

      “您走路不出声的吗应先生?”

      应晨书饶有兴致地道:“难道不是你自己,鬼鬼祟祟的?在我门口干什么呢?”

      “……”

      君熹脸颊唰地一下子就红了,“我,我那个,没啊,想跟你说个,下午好。毕竟寄人篱下。”

      “哦?你今晚也不想回来睡了?看上外面的大街了?”

      “……”真损。君熹吐了口气,“我先去吃个饭,肚子有点饿。”

      应晨书看着说完就跑路的女孩子,想到自己早上起床时敞开的衣襟,摇摇头跟上去。

      两人前后进了前院的厨房,君熹去开冰箱。
      应晨书看她拿了一盒子包子出来,走过去把东西塞进去。

      “干嘛?两个包子都不舍得给我吃,我付钱呗。”君熹悠悠道。

      应晨书叹息:“给你煮个粥吧。”

      君熹咕哝:“我不想煮,随便吃一个对付对付就行,都快晚上了。”

      “才两点。我来。”

      君熹一下子抬起眼。

      应晨书路过她身边,偏头凑近她,在君熹呼吸缭乱的时候,低语了句:“我也没吃午饭,我想喝粥。一起吧。”

      “……”君熹玩笑道,“所以您是自己想吃才下厨的,我还以为……”她轻咳一下,觉得这么自作多情的话不适合说。

      应晨书:“我不吃,我也会给你煮,你是我尊贵的小客人。”

      “……”她没忍住笑了。

      应晨书走到料理台前,拿起一口小奶锅。
      君熹又觉得他给她做饭这种事有些玄幻,默默过去说:“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应先生也尝尝我的手艺。”

      他不答反问:“昨晚出去做什么?”

      “哦,舍友……”她解释了一句,又瞄他一眼,“我老不听您的话,哪天会不会也被丢出去。”

      他浅浅莞尔:“我是确实要劝你,没结婚之前,不可以和男朋友一起住,不要把自己置身于这么不利且被动的局面。但是我……”他睨她,“气着我了,大不了不给你做饭,我还能跟你这小学生计较?你家应先生,这点度量都没有?”

      “……”她浅笑,“那是赵先生跟您说遇见我了?”

      “嗯。”

      “他给您打电话做什么?那事他应该自己可以摆平吧。”

      “别人告诉我,我找他了。”

      君熹点点头,想了想,小声问了句:“应先生,黄嘉是谁啊?为什么,死后他们还要去扒坟?”

      应晨书:“一个不值得提起的已死之人,做过一些不好的事,犯众怒了。你不要知道这些没营养的事。”

      君熹低着头去摸他拿来的蔬菜。
      应晨书伸手去拦:“我来就行。”

      君熹下意识把手缩回去。

      应晨书定定看着,再看向她的脸。

      君熹愣了愣,随即有些脸红地弱弱解释:“那个,我手有点疼。”

      “我昨晚弄的?”

      君熹撩起眼皮,嘀咕:“您记得的?”

      “不记得,但我房间有监控。”

      “……”变态吧,卧室装监控,“那,那您,每天起床都看监控?”

      “不是,只是早上不是发现,衣襟解开了不少么,就看看怎么回事。”

      “……”

      君熹一下子着急解释,“我那个,不是,那个啥……我……就是昨晚您在扯领子,好像不舒服……”她握住拳头,昧着良心说,“我没想做什么,虽然我真不该去碰您衣服的,我……”

      君熹崩溃:“算了我解释不清楚,抱歉。我今晚还是去睡大街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应晨书失笑:“你确定大家好?你去睡大街,我不得一夜站在街头守着?”

      “……”她下意识道,“您守我干嘛?就像早上,我不就晚回来一点吗,还凶凶地勒令。”
      “你那叫晚回来点吗?”他挑眉,“你一个南师大的高材生是不理解彻夜不归的意思?”

      “……”

      “我让你过来住是为了你的安全,你倒好,一个女孩子凌晨三点出门,天亮还没回,你知道我多担心?”

      她静了静,点点头,又点点头,认错态度很诚恳,“以后不啦,对不起。”

      应晨书继续忙。
      君熹意外的撩了撩眼皮。下午两点的阳光透过半开的雕花玻璃窗落在男人额前,将他眉间的慵懒俊逸一寸寸照明,细碎而耀眼。

      他洗漱好所有东西,转身出了厨房。很快手里捏着什么东西过来招呼她,“到这来。”

      君熹茫然地走过去。

      应晨书在沙发坐下,打开手里的瓶子。
      一股药香弥漫开在偌大的屋子里,君熹明白过来,他要给她擦手。

      应晨书招招手。

      君熹乖巧地过去坐下,递出手腕。

      男人宽大手心被药水淋湿,覆上她纤细宛若无骨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揉着,“熹熹,对不起。”

      君熹弯起眼睛笑了笑:“您也记得,昨晚说要喊熹熹呢。”

      应晨书微笑。
      君熹:“我晚上不回来吃了,去给舍友搬家,再偷懒一天,明天给练安上课。”

      “早点回来。”

      她抽了口气,被揉疼了。
      应晨书蹙眉,看她一眼,手上放轻了力道,“下次不用管我了,不用送我回房。”

      “您这样的人,真的不稀罕别人的回报吧。”

      应晨书温柔叹息:“我不是这个意思,傻瓜。误伤了你,我不内疚,不心疼么?”

      君熹在他温言细语中觉得头晕晕的,好像要陷入他给的温柔结界里,困住自己一辈子。

      “我不疼……”她忽然抑制不住问,“您说,这世界上,有没有爱情的?”

      应晨书以为她是因为舍友的事才这么问:“或许问错人了,你家应先生单身。”

      君熹忍着上扬的嘴角说:“那您为什么单身呢?您也,三十了。”

      “或许爱情这种东西,在我的认知里不太现实。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一边揉着药酒,一边看向小姑娘探究的眼眸,“怎么?你也操心起我了?”

      “……”

      她眨了眨眼,咬了咬唇,“也许吧,您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我不该关心吗?”

      应晨书莞尔:“我更习惯操心你,你也是我鲜少鲜少的,放不下的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操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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