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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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似乎是面前这条小狗的名字，舒嘉看着原本趴在地上的小狗抬起身体，使劲摇了摇尾巴。
从低矮的灌丛中跃出来，迈着小短腿一颠一颠地跑在鹅卵石小道。
陈雨溪在耳畔出声。
“夏宇舟，你怎么也来这了？”
舒嘉：啊？
夏宇舟也来了，要不要这么巧合？
他也是来看狗的吗？
她没再上前，只是手腕撑着膝盖缓缓立直身体，目光顺着小狗行动的路线缓缓挪动。
光线浮动下，夏宇舟蹲下身体，将多宝抬起，手掌顺了顺它身上的毛发。
陈雨溪：“这是你们家的狗？”
估计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面对陈雨溪的疑惑，笑着解释，“这是我奶奶前几天从老家带过来的，放假的那几天我和它的关系还不错。”
“只不过这几天上学，出家门的时候这家伙一路跟着我到学校。动物不能进教室，所以我把它藏在学校的灌木丛里。”
说到这，夏宇舟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它抱进自己的怀里，用外套做遮掩，“放心，它是不会咬人的。”
原来如此。
舒嘉正想说些什么，被陈雨溪打断，“肯定啊，它长得就是那种看起来很乖的那种类型。”
夏宇舟：“你们也很喜欢小狗？”
陈雨溪：“当然。不过舒嘉比我更喜欢一点，就是她家里人不让养。”
说完，胳膊肘戳了舒嘉一下，示意她说话。
姐妹已经帮到这了，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舒嘉自然是接收到信号，“它为什么叫多宝啊？”
“是因为多宝听起来就是非常有福气的名字吗？”
夏宇舟似乎是被她的话给逗笑了，“这是我奶奶取的名字，至于原因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多宝从校服外套里钻出半个身体，歪着头看向他们，“大概老人家多多少少都有点迷信，就像你说的那样，想着图一个好的寓意。”
“它闷一天了，我打算带出去溜两圈。”
“你们要一起吗？”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虽然说不上宽敞，但是也不算狭窄。
舒嘉莫名退开半步，“不用不用。”
等夏宇舟的背影消失在层层密密交叠而生的枝叶下时，舒嘉重重叹气。
“做什么呢？”
陈雨溪胳膊肘轻撞舒嘉，挑挑眉，“你就是该！”
“走吧走吧，边走边跟我讲讲，我可真是好奇死了。”
舒嘉：“那你先放开抓在我手臂上的手，我再跟你细细讲来。”
陈雨溪松开手，“好了，这下可以说了么？”
“不说不说，真没什么。”
抓准这个时机，舒嘉开溜。
*
高考布置考场结束，舒嘉就可以得到两天不算宽裕的假期。
归根结底就是作业成倍的增加，在学校誊作业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现下，桌上堆着的一摞“山堆”，让她不得不怀疑老师布置作业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没想到压根完成这一层。
舒嘉坐在椅子上，弯身打开电脑电源，等台式电脑完全开机，就直接登陆扣扣。
最近手机好像有点失灵，有时不太受控制。
估计是年份久了。
这个手机是从方真如那退休得来的诺基亚，这手机轮到她手里也有个两年多了。
屏幕偶尔会突然黑屏，或者卡在一个界面动弹不得，给人措手不及。
舒嘉怕发消息发着发着就又黑了，扫兴。
索性直接登陆电脑。
电脑登陆扣扣的过程有点缓慢，尤其刚进去的时候似乎死机了一两分钟。
屏幕动弹不得，随之而来的是“滴滴”的44条标红消息。
里面一大半都是推送的广告新闻，舒嘉瞥都没瞥，直接滑动鼠标在【梦入芙蓉浦】这一栏练习人中找到昵称为【清水飞鱼】的人。
她这人稍有点懒惰，不太喜欢主动添加好友，因此列表里的联系好友不多。
没有特地设置备注，毕竟说得上话的天天聊，id都已经熟记大脑。
其余不记得的，大多都是躺列了，或者从未联系过。
点击进去，才发现蒋祁在18：24：04的时候给自己发了条消息，非常简短。
【清水飞鱼：今天晚上还打游戏吗？】
网络上的蒋祁话非常的少，属于又少又简短的那种类型。
【薄荷月亮：打什么游戏？】
消息刚发出去，她才仿佛刚回过味，立马又编辑了一条发送过去。
【薄荷月亮：打，当然打！】
她现在虽然不怎么看小说了，但是爱好好像发生了转移，最近迷上了打游戏。
不至于沉迷进去，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来一两把。
就是吧，她的技术太菜了，总是挂掉，没多大的游戏体验，偏偏她自己非不信那个邪。
只能找帮手联机打。
【清水飞鱼：行，老时间。】
*
晚上方真如做了一桌子的菜，有醋溜土豆丝、红烧肉、煎鱼、上海青……
都是舒嘉平日里爱吃的，只是今晚心思明显不在此，匆匆忙忙吃了几口之后，就跑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方真如夹了一筷子菜，正准备送进嘴里，“这孩子，我记得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啊。”
“姐姐应该是吃饱了，我也要饱了。”
舒瞻够着身，勉强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真好吃！”
舒建国：“好吃不能多吃，吃点小青菜。”
“哦。”他放下筷子。
吃饱啦！
*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舒嘉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里的4399游戏，准备给蒋祁拨通电话。
一切准备就绪，只是千算万算，算漏了舒瞻这个小鬼。
“姐姐，你在干嘛啊？”
星期六，小学放假，舒瞻一般晚上吃完饭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做数学计算题。
做完之后会拿到舒嘉这给她检查，辅导作业这活是她自己揽下的。
只是今天他提前做作业了，下午的时候就差不多写完了。
晚上吃完饭，舒瞻就直接拿着作业进来了。
“我有一道题目卡壳了，姐姐你可以教教我吗？”
舒嘉：“这么快就吃完饭了？”
舒瞻：“吃不下了。”
其实是吃完那块肉之后，就撑了，也跟着一块溜进来了。
“那，拿来我看看。”
游戏界面还在加载当中。
她切出页面框，进入聊天框给蒋祁发了条消息过去。
【薄荷月亮：舒瞻拿着作业过来让我检查，估计得等一会，大概十分钟的样子。】
【薄荷月亮：十分钟，只少不多。】
消息发送完毕，她退出聊天框，重新进入小游戏。
舒瞻瞥了眼屏幕，“姐姐，这是游戏吗？”
舒嘉：“嗯，怎么你想玩？”
“今天我心情还算不错，等把你这家庭作业解决了，勉强给你来把休闲益智小游戏。”
舒瞻：“我今天不玩游戏。”
舒嘉装作非常震惊，“真的假的？”
毕竟，之前只要自己主动提及，他不知道有多高兴。
舒瞻没回答，只是好奇地拿手指着电脑屏幕，“这个里面有没有植物大战僵尸啊？”
“咳。”舒嘉咳了声，“没玩过，应该有。”
“不过你从哪里知道这些游戏的？”
家里的电子产品几乎从来没主动让他摸过。
舒瞻：“我在学校里听同学讨论的，他们说这游戏可有意思了。”
“我可以看看吗？”
“我可以看看吗？”
他又重复一遍。
舒嘉已经不吃这一套了，见她不为所动，舒瞻放下手里的作业本，抓着她的胳膊，仰着脸。
“姐姐，可以看看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真想看看。”
果然，过多久还是受不住。
她就是高看自己了。
他拼命地点着头，稚嫩的脸庞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大战僵尸，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休闲益智小游戏。
舒嘉忍不住扶额，“行，既然说好了是看看，那看完之后你就不能玩休闲益智游戏了。”
“你确定还要看吗？”
舒瞻坚定，奶呼呼道，“确定。”
舒嘉：“行。”
舒瞻的诞生还是在舒嘉的强烈支持下进行的，当时方真如生完舒嘉就不打算再要二胎了。
奈何有一阵子她天天缠着方真如，对她说自己想要一个哥哥。
每天上下学的时候，看见同学都有哥哥接送，而且态度温和，对妹妹非常好。
她当时羡慕得不得了，只是哥哥她已经不可能拥有了。
无奈之下，又开始央求着方真如他们说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既然没有哥哥宠自己，那她就自己宠弟弟妹妹，做他们的好姐姐。
要说家里最期盼舒瞻诞生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她。
该说不说，她实在无法抵挡住说话奶呼呼的人，更何况这人还是她亲弟。
“还有，这件事情不许告诉爸妈，就我们两个知道。”
她半蹲下身体，手指点点了他的额头，“听见没有。”
“no problem！”
这句英语说得很是蹩脚，他才上小学一年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或者另一种可能，他们舒家人天生聪明。
“看完，继续你没完成的题。”
她点点了他作业本上的那道空题。
舒瞻小鸡啄米，“知道知道。”
舒嘉退出游戏，鼠标滑动游戏界面找到舒瞻说的那款游戏点进去。
卧室里没开大灯，只点了盏昏暗的台灯。
昏黄的光线打在电脑屏幕上，一进游戏就是诡异的音乐，草坪滚动。
紧接着一支骷髅手从土地里钻出来，吓得她差点把手里抓着的鼠标扔出去。
舒嘉不忘叮嘱，“小瞻，这游戏太血腥了，你可千万别玩。我这是怕你产生心里阴影。”
“嗯嗯。”
“姐姐，我不玩。你玩一把，我看看就好。”舒瞻仰着脸朝她笑，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
“行，玩完这把你就老实学习。”
舒嘉直接跳过新手教学，就直接开始。
也没什么恐怖，就刚进去的音乐有点吓人，“这还挺简单，不就是点击阳光种植物么。”
“手到擒来。”
打脸来得如此的快，玩到后面，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悬在了悬崖边。
每次一大波僵尸到来时，音乐就变得格外诡异，她有好几次都要吓得尖叫出声。
其实也不算是害怕，就是游戏进行到后面，心口莫名紧张，握着鼠标的那只手心起了一层湿汗。
但是看着舒瞻一脸好奇的模样，觉得可能是自己少见多怪了，硬生生忍了下去。
“不对不对，姐姐这里应该种寒冰射手。”
舒嘉：“这个蓝色的豌豆？”
“对啊对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直觉告诉我的。”
舒嘉瞥了眼，“小小年纪，还直觉。那你玩还是我玩？”
“当然是你玩啊。”舒瞻摇了摇她的手臂，“快种植物，不然我们要输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已经快要输了。
游戏结束，舒嘉浑身脱力，“这游戏怎么回事，输了还怪叫？”
他摊开手掌，故作老成，“我也不知道。”
她伸手捏了捏舒瞻婴儿肥的脸颊，“小鬼头，下次再不许玩这种游戏了。”
“我没玩，我是看姐姐玩。”
他试图打商量，“还有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鬼头，听起来怪怪的。”
“是不是在说我是鬼啊。”
舒嘉：“……”
“行，把作业拿过来吧，我看看。”
舒瞻的脑袋瓜子还是很聪明的，稍微一点就通。
检查完作业，她合上本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而后递过去，“好了，你该去睡觉了。”
等卧室的门被阖上，房间重新归于寂静。
最近这几天都有玩一两把游戏再睡觉的习惯，而晚上已经玩了一把游戏，所以没作他想。
舒嘉打算关闭电脑，躺到床上准备休息。
只是末了，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事没干。又重新登上扣扣，把好友农场里的菜都偷了，才心满意足地关闭电源。
房间的灯关闭，缓了好一会才适应黑暗。
窗外的桂花树枝摇曳，影子印在格子玻璃上，影影绰绰间。
夜晚最是引人遐想的时刻，那些画面全部跑进她的脑海。心惊胆战，大半夜的为什么想不开要去玩恐怖游戏。
舒嘉伸手将床头的那头玩偶猪扯过来抱进自己的怀里。
辗转难眠，她实在受不了，爬起来给电脑开机。
键盘噼里啪啦，飞速地发了条消息过去。
【薄荷月亮：舒瞻说的那游戏太恐怖了，我输了。】
【薄荷月亮：刚一进去，就有一支骷髅手从土里破出来，猝不及防。】
【薄荷月亮：屋主被僵尸吃掉了脑袋！！！】
【薄荷月亮：发出诡异的怪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大半夜的害得我失眠了，现在睁眼闭眼全是那一大波僵尸。】
【薄荷月亮：这游戏还没有新手指导！】
【薄荷月亮：从今天起，我要提高小孩免疫力，改天我一定要胖揍舒瞻一顿。】
【薄荷月亮：不对不对，这样岂不是让他知道我害怕，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薄荷月亮：啊啊啊啊啊，好烦啊！睡不着，失眠了！我失眠了！！】
舒嘉现在是想到什么发什么，语无伦次，劈里啪啦一顿情绪输出。
这边一大堆消息刚发出去，那边不一会就来了回信。
于此同时。
【清水飞鱼：什么游戏？】
【薄荷月亮：僵尸吃掉我的脑袋了。】
【清水飞鱼：？】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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