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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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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发现了裴亦留给她的东西的几天后,秦渺一只惴惴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滋生,而她,像是一个猎物一般被紧紧地盯着。
      很多灾难片的开头,常常伴随着一些突发情况的发生,也许是主角失手打烂了某些玻璃器皿,又或者是暗室里的壁灯突然出现了微微的摇晃而后突然地爆裂,随之巨大的、足以令人窒息的波乱将接踵而至。
      秦渺曾经幻想过自己会成为足以录入史诗的勇敢少女,做一些能够拯救世界拯救地球的事迹。
      然而,当厕所的半身镜突然斜着裂开了约一米长的裂缝时,秦渺还是未能克服名叫害怕的情绪。这场景,令勇气少女也不禁双腿发软。
      宽阔的女厕所里,空空荡荡,每一个隔间的门都向外打开着。上课时间,这空荡的空间里只有秦渺一个人,脸色发青的站在当中。
      秦渺小心翼翼的查看着每一个厕所的隔间。而后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裂开的半身镜前。
      但是,她在哪里呢。这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么?
      她看到碎镜子里映照出一个女人的面孔。只有一个面孔,却不是她自己。

      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秦家。
      秦渺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卫隐坐在床尾,拿着一只毛笔在地上写写画画。
      “你在做什么?”
      “以防外一。”说着,又将一个精致的小荷包放到了秦渺的手中。“不要乱跑。这段时间我会经常不见,有时间就呆在这里,不要乱晃。”
      卫隐伸手揉了揉秦渺的发顶,而后转身离去。
      他总是能给人以安全感,望着他的背影,秦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候,他更像是哥哥,而不是弟弟。
      地上,卫隐刚刚画的东西还未干。那是一些很奇特的图腾,被卫隐用朱砂仔细的描绘在秦渺的床脚。它们未干透,还泛着莹润的光泽。
      突然间,秦渺觉得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似乎在一边又一遍的重复着:“很快……很快了……”

      这些天来,秦渺一直待在秦家。卫隐不在,自己不能到处走动的日子很无聊,秦老夫人看她的眼神又变得太过诡异与疏离,秦渺渐渐养成了午饭后一个人到小花园晒太阳的习惯。
      “你知道么……”晒衣服的佣人们又开始了每天的例行公事,秦渺懒洋洋的坐在另一侧的秋千上,没有打算继续听下去的欲望。
      “她啊,突然间就掐住了老妇人的脖子。表情特别阴狠,好几个人上去都没有拉住。嘴里还一直说着什么‘一辈子啊”什么的……”
      电视剧啊……拉了拉滑下去的毯子,秦渺的睡意渐渐浮现。
      “还是姓卫的小子,拉住他的那个姐姐念了段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人就昏过去啦……”
      夏日的午后,秦渺窝在秋千上,睡意正浓。谁都没有来打扰她,她就那样待在大太阳下的一片阴影里,一个人睡着。
      如果你仔细看的话,或许会发现,那片笼罩着她的阴影,其实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轻拍着她的肩膀,像是一个母亲哄着最亲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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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已是清晨,秦渺看到了卫隐。他站在床头,担忧的看着她。
      他的脸色不佳,但秦渺却很开心。一个人很难过,她想说,你终于回来了。却在起身的一瞬间,又瘫回了床上。
      “对不起,还是晚了一步。”
      他说着望向了床尾。那些他用朱砂画在地上的图腾,俨然已由原先的赤红色变成了墨色,明明已经干透的笔迹像是被晕染开一样,模糊成一片。
      “你现在只是脱力而已。没受伤真是万幸。”
      卫隐告诉她,昨天晚上她自己一个人回了山上的家。又是一个人把楼梯间斜着的那面墙上嵌着的木板全都扯了下来。
      “你知道生魂和死魄有什么区别么?”
      “哈?”对于突然抛过来的问题,秦渺表示她很迷茫。
      “生魂一直寄宿在容器里,它懂得控制、使用容器内的力量。而死魄不会,因为没有容器的限制,它只会按照它的想法来使用。所以,你脱力了。”
      “你是说……”
      是的,她无疑是又撞鬼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扯下楼梯间的木板阿?不,我是说,它。”
      “你知道那里有什么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它原先使用的容器。”
      卫隐说的很隐晦,可是秦渺却宁愿她听不懂。
      “已经没有时间了……”卫隐说话间,手机响了起来。
      “好的,我马上到。”挂掉电话,他依然同每次离去时一样,揉了揉秦渺的发顶,说“我马上回来。”
      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卫隐离去后,秦渺敌不过身体的疲累,终于沉沉睡去。
      阴暗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床头灯。橘黄色的暖光却温暖不了这一室的冷清。
      天,将明。
      厨房煮沸的锅旁放着台老式收音机,正播放着天气预报,吱吱啦啦的杂音伴着电台主持人被电波扭曲的音色,回荡在空旷的秦宅。
      预报说,今日大雨,出门小心。
      此时,空无一人的厨房门口经过一个身影。
      她歪着一侧的肩膀,像是控制不了平衡一样,摇晃着踏上了通向二楼的楼梯。
      二楼只有一间房间。是秦老夫人的卧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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