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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就你这样顶多是傻子 ...


  •   大概是天上的云层终于移开了,阳光开始照在窗户上,照的客厅一片敞亮。正在这时候,小晓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傅昕像是被惊醒了似的,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小晓吗?曾经属于自己的,曾经像个假小子的,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那个小晓吗?
      傅昕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上套修身长毛衣,下着俏丽短裙,让自己感觉熟悉而又有丝陌生的女孩儿,眼神难掩惊艳。以前的小晓打扮比较中性,连裙子都很少穿,所以她固然外貌美丽,气质清新,可感觉上也只是个小女孩罢了。那和现在的这种清纯中又带点妩媚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这让她平添几分女人味。
      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每一根头发都似乎在欢乐地歌唱;脸上和露出一点的颈子上的皮肤,都像是快要闪出光来。她的眼,她的唇,她小巧的鼻子和耳垂,这些他曾经那么熟悉,但今天看起来完全不一样。每一条柔和的曲线都那么的完美,甚至让他疯狂;侧面射来的阳光,勾勒出姣好的曲线,她似乎比当初分手的时候显得更加成熟,也许当初就是这样而他竟然没有发现。
      傅昕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心下百感交集,自己当初是疯了吧?为了那个样样都不如小晓的女人,居然,居然……
      “傅昕,你来啦?”小晓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到傅昕的耳朵里。
      “小晓,我——”傅昕呐呐地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好。
      甄妈妈从背后捅了捅甄爸爸,站起身来,说:“你们聊,你们聊。”甄爸爸看了一眼傅昕,便跟着甄妈妈走进书房。
      小晓走到爸妈原先坐的地方坐下,看着傅昕,柔声说:“你坐呀。”
      傅昕闻言,心中一荡,抬腿就要走到小晓身边,不料小晓声音突然变冷,手一指:“坐那边!”
      傅昕愣了一下,不由苦笑,只得退回原处坐下,咽了口口水说:“小晓,你……你好吗?”
      小晓笑了笑,露出一排贝齿:“好啊,我现在身体好,工作好,心情也不错。”
      傅昕出神地看着她:“那就好,那就好。”
      小晓笑道:“你就是来问这个的?那么我说完了,你回去吧。”
      傅昕忙说:“不!不,我……我……”他把心一横,“我是来道歉的,请你原谅我。我错了,错的离谱,我对不起你,当初是萧珊来引诱我的,正好你那时候不肯,不肯答应我,跟我那,那个,我一时冲动,没忍住就——我其实事后很后悔的,我知道对不起你,我也想过要跟她断绝来往,可后来她又来找我,说我是她第一个什么的,要我负责,我没办法,而且她又很会那个什么勾引人,我就又跟她,那个,什么。可后来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她去医院修补过□□,而且我发现她同时跟好几个男生都有来往,后来终于被我抓住了把柄,她这才同意分手。 ”
      小晓扭过头,看着照在地上的阳光:“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甄小晓,我和萧珊是真心相爱的,希望你能成全。你想要的成全,我给了你,你如今来找我说这些,还希望我给你什么呢?”
       “原谅,宽恕。小晓,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给我一次机会吧,好吗?”傅昕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哈。”小晓轻笑了一声,“我没有怪你啊。”
       “啊?”傅昕猛一抬头对上小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向前迈了一步。
       “那边!”小晓声音骤然变冷,手指向傅昕原来的位置。傅昕只得又讪讪地坐了回去。
       “傅昕,你说的对,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小晓顿了顿,柔声地问道:“可是你能保证今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吗?我很害怕再次面对那样的事情,我不愿再经历那样的噩梦。”
       “可以,我保证,我发誓。”傅昕激动地说,这次他不敢再从沙发上站起来,只是把手伸向小晓。
       “你发誓?你发什么誓?”小晓歪着头,问傅昕。
       “我发誓再有二心,天打五雷轰。”傅昕斩钉截铁地说。
       “唉……”小晓叹了一口气,“别再发这种誓了。老天爷很忙的,没工夫用雷劈你。我也不想你因为我而死……”
       “小晓……原谅我吧……”傅昕哀求道。
       “回去吧,傅昕。”小晓从沙发上站起来,头发从肩膀上滑下,闪烁着光芒,“我们之间什么都不可能了。”
       “不!小晓!”傅昕急了,站起身要冲过来抱住小晓。说时迟那时快,埋伏在书房里的甄爸爸冲出来及时拦在小晓的身前,挡住了傅昕。甄妈妈则从旁边护住了小晓。
       “小晓!你说过你不怪我,你说过你忘不了我的啊!”傅昕被甄爸爸拦住,心中着急,开口喊道。
       “你说的对。”小晓拍了拍妈妈的手,对傅昕说,“你是我的初恋,也是给了我第一道伤痕的人,我怎么能把你忘了呢?我会记住你说的话,记住你做的事,记住你的表演。今后我才能离你这样的人远一些,再远一些。所以我不怪你,我只当是上了一堂课,而有些课,学过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走吧,傅昕。我们之间完了。”
      傅昕心犹不甘,还想争辩什么。甄爸爸已经拿起他带来的纸袋,硬挂在傅昕的胳膊上,把傅昕想门外推。不料傅昕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流下泪来。甄爸爸吃了一惊,转过身看着小晓和甄妈妈。
      小晓见状,叹了口气,走到甄爸爸身边,面对傅昕说:“傅昕,起来吧。别让我看见我曾经爱过的人竟然是这样的。”
       “小晓,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绝不会再犯的,我保证。”傅昕痛哭着说。
       “傅昕,看着我。”,傅昕闻言抬起头,看着小晓,小晓继续说:“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我,就安静地离开吧。我不想我的家被打扰,你不要再来了。如果你真的对我心存愧疚,其实也大可不必,我真的不怪你了,我想过了,责怪你是没有必要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傅昕透过眼泪看着小晓。
       “因为我对你一点感情,一点爱都没有了啊。”小晓怜悯地看着傅昕的泪水和鼻涕混成一堆,“把对我的亏欠,弥补给你下一个女友吧。走吧,不要再来了。”

      傅昕不甘心地摇着头,还想说些什么,甄妈妈一步上前,挡在小晓前面,对傅昕说:“傅昕,你要真为小晓好,你就放过她。她现在有男朋友了,别再来找她了。”
      甄妈妈得意地看着傅昕,全然不顾被瞬间石化的小晓和目瞪口呆的甄爸爸,继续说:“人家对小晓可上心了,放几天假还专门来家看小晓。而且工作好,收入高,人长得也帅。如果你和小晓好好相处,她又怎么会被人追了去?走吧,别再来了。”
      傅昕也顾不上哭了,红肿的双眼盯着小晓。小晓还在继续石化中,直到甄妈妈捅了捅女儿,她才回过神来。傅昕问:“小晓,你是故意气我的吧?这不是真的吧?我不信啊!”
      小晓看了妈妈一眼,又看看甄爸爸疑惑的脸,心知事到如今只有把戏继续演下去了。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勉强吐出一个“是”字来。傅昕见她点头,心知无望,顿时瘫坐在地上。
      甄爸爸把傅昕拉起来,傅昕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小晓,任由甄爸爸摆布,直到把他送出家门,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去。
      甄爸爸从窗口看着傅昕远去,摇了摇头:“浪子?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啊?就你这样的,也能叫浪子?顶多是傻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就你这样顶多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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