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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4赵小黎vs沈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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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赵小黎出了趟差,去隔壁省会学校开研讨会。
从情人节到三月份,许方没再来她公寓楼下骚扰过她。
只是她手机上偶尔会受到一条陌生人的短信,语言粗鄙地骂她小婊子。
赵小黎拉黑那个手机号,隔几天就会收到另外一个陌生手机号码的短信。
她心烦,干脆换了个新的手机号码,至此手机倒安静下来。
出差回来那天,是凌晨半夜的飞机,公交车还有地铁全部停运,赵小黎便打车回的家。
出租车师傅似乎有急事,开的急。
临上高架时,从右侧撞过来一辆车,事出突然,师傅处于求生本能,下意识往左拐,赵小黎坐在右侧后排,由于惯性,脑袋磕在了玻璃窗上。
撞车车主下来,是位新手司机,一脸歉意地抱歉。
出租车司机见赵小黎额头见血,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交警处理,急忙开车把她送进了最近的医院。
凌晨医院十分安静,赵小黎没什么大碍,只是额头那块破了点皮,不用缝针,消毒包扎一下便好。
出租车出于自责,把医药费给付了,又急于回去处理后续事件。
赵小黎便让他先走了。
出医院大门,路过她上次挂盐水的大厅。
同样的位置上坐着一人,赵小黎略微抬眼,碰见吊瓶里的药水快没了,下意识去看那人手腕,白皙如玉的手背上,用医用胶布粘着的用来输液的透明细管里,血液在回流,一管红色。
赵小黎忙去喊人,“先……”
话刚出口,一抬眼便瞧见了沈靳那张熟悉的脸。
他似乎困倦,正在闭眼休憩。
他似乎没听见她声音,赵小黎下意识将剩下的话都吞了进去,抬手惦着脚,放轻动作,给他换了搁在一旁的另一瓶药水。
塑料尖头用了点力气才能插进去,赵小黎指头泛酸,才成功换好。
低头时,便瞥见刚刚还因倦意缩在椅子上睡得昏沉的沈靳,此时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瞥着她。
那双桃花眼里,许是因为熬夜劳累泛着红血丝。
赵小黎想说着什么,但沈靳扎针的手抬起,长臂一下圈住了她的腰,脸向前,抵进她怀里。
他手臂禁锢的紧,赵小黎忌惮着他手背上的针,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沈靳说,“知道不是梦,所以怕你跑,能坐下来陪我一会吗?”
赵小黎撇开眼,“你先松开。”
沈靳松开她,赵小黎没跑,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一直低着头,双眼失神看着地面,低声,“沈靳,你怎么老生病?”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喝了一个通宵的酒回家还能有精力跟她闹腾半晌。
沈靳没接话,他看见了她脑袋上那块白色绷带,问她,出什么事情了?
赵小黎回答着,不小心被车撞了。
沈靳问她,害怕吗?
赵小黎没说话,手撑着椅子,脑袋一直低着,棕色卷发滑下肩膀,挡住了她的脸。
也挡住了她脸上的脆弱。
凌晨半夜回家,被车撞了,被陌生人陪着过来医院,等下还要独自打车回家,经历这些,哪还能故作坚强。
沈靳也没再说话。
后半夜,赵小黎的记忆缺失。
她缩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来时,是在酒店套房。
房内只她一个人,赵小黎下床洗漱,出了酒店套房时,酒店经理迎上来安排了一辆车子送她回家。
肖鹿听说她被车撞了,下意识就要去许方算账,赵小黎拉住她,说只是意外,肖鹿才作罢。
她额头伤彻底痊愈是在四月中旬,结疤掉落,皮肤又是光滑如初。
肖鹿总结,说她年后烂桃花不断还经常碰见血光之灾,要给她半个小聚会除霉运。
肖鹿的金主新开了家娱乐会所,她特地预留了一间包间,给赵小黎聚会用。
当天,肖鹿邀请了一众好友,过来热闹。
赵小黎便坐在肖鹿身边喝着酒,安静地待着。
后来肖鹿金主过来,坐在肖鹿身边。
肖鹿金主叫禹宬,是个长相斯文,人却挺狠的一个主,许是受了肖鹿念叨,特地穿了身西装过来,但黑色衬衫遮不住的手腕,还有脖子那处,露着暗色纹身。
肖鹿喝了点酒,就跟他黏糊在一起。
两人也不顾及在包间,禹宬抱着肖鹿,跨坐在他腿上,掐着她腰,亲着她。
肖鹿平时风风火火一女生,在禹宬面前倒软的像个乖巧地小姑娘,被亲的没了气,捶着禹宬,让他松开。
禹宬只坐了一会,有事便起身走了。
肖鹿交代他,要他给赵小黎介绍个品行端正的精英男士。
禹宬说,等下就让几个朋友过来,尽着你朋友来挑。
肖鹿说,禹宬的朋友家庭条件都很好,品行有他把关,也信得过。
赵小黎醒悟,肖鹿这场小聚会,原来是场相亲宴。
似乎是真的怕肖鹿当场领来几个精英男介绍给她,赵小黎借着酒意逃了出去。
走去洗手间时,有人在长长的走廊上亲热。
女生被男人抱起,压在墙壁上,手胡乱放肆着。
两人见有人路过,女生推了下男生,男生身体后退。
赵小黎没看过去,但偏生有人出声喊住她,“赵小黎。”
她看过去,是李冉。
李冉从男生身上下来,倚着墙,撩起眼皮看她,这些动作她做来,格外的风情绰约,跟两年前那种性冷淡完全不同。
李冉说,“好久不见,跟沈靳还好吗?”
这句话倒像是讥讽。
李冉这两年是没忘记沈靳,但也不会再去找沈靳,知道他那个男人认定了谁便是谁,不过知晓沈靳跟赵小黎离婚之后,她还是开心的。
她说过,她得不到的东西,赵小黎也别想得到。
赵小黎没说话,掠过她要走。
李冉拦住她,“别急着走,说会话再走。”
旁边男生等的不耐,哼了声。
李冉让那个男生先走,继而回过头来,笑着说,“有一事你还不知道吧,当年我跟沈靳真的是纯粹的金钱关系,他出钱,我陪他喝酒,想发生点什么,可是沈靳根本不给一点机会。”
赵小黎不言语。
李冉继续说,“可惜啊,这么好一男人,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李冉就是想让赵小黎恶心,想让赵小黎知道当年离婚,只是因为她耍的小心机。
沈靳跟她离婚差不多快两年,还没有复婚,可见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彼此相爱又怎么样,她赵小黎还不是被人抛弃了。
她李冉是被退学,可是赵小黎又能好到哪里去。
李冉说了这么些话,赵小黎只是安静听完,然后轻声“哦”了声。
一会又问道,“那天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什么?”
赵小黎这声,问的平静。
实际上,这事在赵小黎心里是个疙瘩,时不时记起,便能刺疼她。
即使已经过了两年,那一幕还是清清楚楚烙在她心里。
她甚至还记得那天在走廊,她掌心都快掐出了血。
李冉说,“他因为你跟季云喝多了酒,我不过是趁机想让他上我,不过他以为我是你,后来认出来了,没有成功。好笑吧,你所以为沈靳出轨都是不存在的。赵小黎,你就后悔去吧。”
赵小黎再次“哦”了声,不再理会李冉,慢吞吞走了过去。
肖鹿见赵小黎上个厕所的功夫,便没了人影,出去找人,找不见,便给赵小黎打电话。
赵小黎说身体不舒服,回了公寓。
肖鹿听见她不舒服,也没强求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