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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双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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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栀愣住了动作，杏眸透着错愕，犹如短暂失惊的小鹿。
直到反应过来，她一脸无奈盯着他，几乎脱口而出：“你怎么那么自恋了。”
裴止席没料到她会这么个反应，只是低低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他换了个话题：“开学要考试，别忘了。”
见话题回归正常，宋清栀回他一个微笑，“不会忘的。”
“你也是。”
裴止席语速缓缓：“做第一那么久，轻轻松松了。”
“倒是你。”他放轻声音问她，“什么时候与我并肩年级第一。”
宋清栀摇摇头：“我年纪排名波动太大了，最多文科第一。”
听着她说话的间隙，裴止席点了根烟，青白烟雾缭绕于屏幕之前，那张俊脸反倒没那么张扬了。
少年的神色若隐如现的藏匿在灯光和烟雾之下，令人无法探究。
他默了一会，道：“不如试试。”
“我看了你的成绩，语英几乎满分，落下的唯独就是数学，你的数学给你拉的分太多了，”
“你的文综，还不错。”
有幸听到年级第一的评价，宋清栀明眸溢满了笑容，只是开口：“裴止席，谢谢。”
裴止席偏过头，先前被雾气遮住的脸渐渐清晰可见，他带点自得又傲娇地道：“谁要你道谢。”
“不然？”宋清栀不慌不忙反问。
他看着少女，逐渐一字一句的接话：“宋清栀，考个年级第一吧。”
眼神逐渐炽热得不行，偏偏那么放荡的人说出那么真诚的话。
至少让他知道，这条路上有人也在为了他的东西而努力。
这个人，还是他喜欢的人。
宋清栀被他一番话激起了更强的斗志，比先前的，更为强烈。
心里也不禁感慨，裴止席这激励人的方式，光靠那张脸就有人前仆后继，为了他奋斗努力了。
想到此处，她莫名的又不太开心，水亮茶色瞳仁情绪淡了淡。
紧接着，她闷闷的，道：“你对别的女生也这么安慰？”
裴止席挑了挑眉，短暂性的没直接回话。
少女嗓音依旧温柔，细微末节的一点小动作却被他悄然捕捉住了。
没听到他的否认，宋清栀垂着的双眸遮住了闪过的黯然，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手，像一只不太高兴的波斯猫。
裴止席微微弯了弯唇，突然出声：“这是我第一次那么安慰一个人”
刹那间，仿佛天光大亮般，剥开层层迷雾，找到了唯一的答案。
宋清栀抬起的眼眸迷茫，消化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随后，她又嘴硬：“你不用跟我说。”
“宋清栀，我知道你好奇。”裴止席慢条斯理揭穿，不给她隐藏。
“你…”
裴止席散漫的眉眼变得认真起来：“正巧，也是我想告诉你。”
说不清是他想说，还是宋清栀想问了，无论哪一种可能，裴止席都会告诉她。
尤其是他发现她的一个秘密。
宋清栀也许有一点点喜欢他。
他偷偷确认，她在他的试探下，愿者上钩。
这种突如其来的好运，就好比去买彩票，随便选的一张，哪知迎来的就是泼天富贵。
确定宋清栀对他也有喜欢的时候，心里的欢喜和满足几乎是不可压抑的，他想，他们算是双向暗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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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通视频后，宋清栀心里几乎冒着不知何时来的粉色泡泡。
天一成不变的闷热，她的脸也被镀上了淡淡的红晕。
她意识到，裴止席也慢慢成为了她生活中在意的一部分。
之前也有过这个想法，前两次震惊和不敢置信，到如今，好像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发生这种情况了。
忽而想到，她跟裴止席的认识。
怎么认识的呢？
只记得那天便利店下的雨天，少年眉眼间的神色烦躁又不耐，仿佛世间的事情都另他和颜悦色不起来。
那时，她把他当成恰巧跟她一样忘记带伞的路人，不曾想过会有交集。
就是这种情况下，他递了她一把伞。
没人知道，两人的交集会如此之多，也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会喜欢上那么耀眼的人。
谁说的清呢。
宋清栀还是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对此有点不知所措，心里思考着该怎么办。
她就站在艺术场地的隔壁，思虑得太出神，连宋璟行两人什么时候走到她后面，她都没反应。
两人诧异，还是宋璟行先拍了拍她的肩：“栀栀？”
宋清栀扭头，就看见宋璟行，紧接着跟在旁边的江词行。
她乖巧喊了一句“爸”。
“想什么那么专注？”宋璟行问她。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想着开学的考试该怎么办。”
一听，宋璟行了然，点了点头，适时劝诫：“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嗯。”她笑笑。
一边的江词行温声问：“是高三的开学联考吗？”
“嗯？”宋清栀看着他，慢慢回答他的问题，“对的，你们也有吗？”
江词行突然笑了，道：“好巧，我们也是。”
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好友，两人的一言一行都很是令人舒服。
宋璟行欣慰地看看自家女儿，又看看江词行，脑海里闪过一些想法。
他插进两人对话：“栀栀，词行有可能也会转到鹤临读书，你到时候带带词行。”
话一出口，宋清栀转过头，与江词行对上眼神。
江词行有点不好意思点头：“我妈办了才告诉我的，我先前也不知道。”
说着，怕她觉得冒犯，便拒绝：“谢谢叔叔的好意，我自己来就好。”
她也不太好当着父亲面下拒绝，尤其是别人也没有冒犯到她的情况下，还礼貌得很，索性，宋清栀笑道：“没事。”
直到晚上，三人才各自回家。
一天下来，吃过饭后宋璟行就回书房捣鼓那些宝贝书画了，剩袁荷和宋清栀母女。
她接过袁荷手里的碗，示意般道：“妈，我来吧。”
袁荷让她把碗放在洗手台，道：“我来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宋清栀没有离开厨房，跟袁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江词行。
袁荷困惑：“这学生真的有那么好？”
想到今天，宋清栀也愿意帮他说话：“挺不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