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废土做什么》最爱香菇

18、第 18 章

　　此案暂告段落，勒雾回去准备做出勤笔录，绕回来到女生倒地的地方，觉得这个女人很是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就走到救护车里面仔细端详。

　　这个女生的脸型很像某位同学，想起来了，转班认识的其他班的同学，很短暂的交集，但是印象深刻，勒雾有点不知所措，想着等她醒了再看望她。

　　回到队伍里，大家都很沉默，舒队长说，“勒雾，上交你的执法记录仪，回去做笔录。”
　　其他人目光有放在她的身上，这让勒雾有点紧张，“队长，这有什么问题吗？”

　　“回去再说。”舒队长板着脸瞟了一眼说。

　　再次陷入沉默。

　　镜头一转，勒雾坐在了很久未见的谭岳面前，播放了执法记录仪勒雾击杀异种的片段，不知道当时的图腾冲刺的速度很快，并没有看清它飘到哪里。
　　方便了勒雾隐瞒这种怪状，她不想被研究院逮住解剖，为了查看她的身体情况。

　　谭岳关闭记录仪片段，提问，“为什么你会在击毙之后，说，献上你的心脏，然后异种的心脏会出来呢？”

　　阴暗的审问室里面只有一个明晃晃大灯，很明显，他们在质疑勒雾诡异的行为，而谭岳的异能是辨别真伪，就是行走的测谎仪。
　　他们对勒雾的能力产生了好奇。

　　只能说真话了，“这个，第一次真正射击异种，还是很兴奋，有点中二，一头脑热就说了这句话。”

　　“还没说到为什么心脏就会从它的身体出来呢？”进一步追问勒雾。
　　“这个真的不知道。”
　　“以前有过此类情况吗？”
　　“没有，第一次。”
　　短暂的沉默，“我们可以对你进行简单的测试吗？”
　　勒雾睁大眼睛，“你们要抓我去解剖我的身体吗？”

　　旁边舒克队长看不下如此白痴的勒雾，忍不住插嘴，“你当这里什么地方，你一个执法人员嘴上说一些非法事情，说出去都嫌丢人，出去不要说是我们巡逻队的。”

　　放下心，勒雾点头答应了谭岳的提议。

　　然后被带出来，前往异能检测室，谭岳为研究员讲述了勒雾的情况，并且外放了这段中二视频。她被带到一间房子，栅栏隔着一些养的白白胖胖的小老鼠们，吱吱叫唤不停。

　　这个白了头发带着老花镜的研究员，在里面逮了两只小老鼠，放在小盒子里面，“来，说一句你说的那句很中二的话。”他一脸正人君子的表情，说着令人不信服的话。

　　莫名让勒雾有些羞耻，当着他们的面实在是脸丢干净了，好尴尬，想挖个洞埋起来。

　　研究员催了一下，勒雾眼一闭，心一横，往前面一站，说出令人极为羞耻的电影台词，“献上你的心脏！”

　　睁眼，两只小白鼠活蹦乱跳。

　　此时乌鸦飘过，所有人好像都听见了嘎嘎叫。

　　早有准备的研究员拿出小型枪，给两只小老鼠都挨了枪子儿，回头一脸慈祥，“请继续。”

　　已经说过一次，不怕羞耻，“献上你的心脏。”

　　两只小白鼠除了身体渐渐失去温度，也没有任何异样。

　　这时，谭岳发话，“会不会是只针对异种有效？”

　　慈祥的研究员老头儿看了他们这种不靠谱的发言，一声不吭带领他们到异种管理室，这些各种变异生物有气无力，看上去毫无攻击性，有一搭没一搭看着陌生人，不是很感兴趣。
　　这时候研究员出声，“这些异种都身带重伤，很符合当时的情况，来吧。”

　　谭岳示意勒雾赶紧，勒雾盯着它们，“献上你的心脏！”仍然毫无变化，不由得谭岳和队长脸上都浮现失望。

　　陪着他们闹也闹完了，研究员发出逐客令，“最后我给她抽血看是否有异样，如果显示正常，那么心脏的事情可以归于奇异事件，毕竟放在异种身上，什么都不意外。没必要大惊小怪。”

　　到了抽血室，他给勒雾撸起袖子绑上皮筋，狠狠抽了三大管子血，交给仪器化验，当场打印出报告，全程非常快速。

　　三个人除了勒雾以外都看了报告，都显示十分正常，就是有点营养不良以外没有问题，健康得很。

　　谭岳收了报告之后就带着舒克队长告辞，而勒雾抽血过多需要待着观察，半小时之后才能走。
　　小老头儿嘟嘟囔囔吐槽他们，“真的是想疯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什么人都往这里查，当我们闲得很吗？哪儿那么多异能者，当大白菜一样不值钱啊？哪儿都能薅一个。”

　　无形中被挨批了的勒雾努力微笑，“我还在这儿呢。”
　　他看了勒雾，“你也一样，人家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是不是异能者你不知道？”
　　“他们也不肯听啊，再说万一我就是异能者呢？”勒雾不服气，顶了一句。

　　“使用一次异能，身体会有损耗，一般是显示在器官衰竭，所以如果你真的是异能者，此时你应该身体会有不同程度的疼痛现象。”他一脸关心文盲的样子，一本正经科普。

　　勒雾眨巴眨巴眼睛，关于这个知识点好像听说过，好吧，是她想的太美好了。如果自己不是异能者，那么飞进她心脏的异种图腾的事情，根本不可以说，说出去分分钟小命不保，感谢自己的先见之明没有随便透露这个信息。

　　勒雾乖乖坐好不敢乱说话。

　　等回到休息室里，关山月正在扛着哑铃做深蹲，说，“你家章生给你送汤了，放桌上了，可担心你了，拉着我问了好半天，着急的呀。”

　　桌面摆着黄色的饭盒，勒雾揭开盖子，香气四溢。

　　抱着饭盒一边喝一边对着关山月疯狂吐槽，“你是不知道哇，我被他们拉去什么检测室，抽了我三大管血，我没差点晕过去，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抽过这么多血，结果就是营养不良。我那么多血，好心疼啊。”

　　听得关山月直乐呵，“谁让你说了奇奇怪怪的话，你忘了身上还带着通讯器吗，你说什么我们都能听到。前脚你说了献上心脏，后脚我们过去一看，你人在楼顶，它的心脏又在地上，当场没有其他人。你说，我们能不觉得你身上多少有问题吗？

　　勒雾，我当时第一反应也是，你是不是觉醒了异能。所以要是我，肯定拉着你去检查一下，毕竟我们的异能者还是太少了，有效攻击异种的异能更是少之又少。”

　　关山月也有点发愁，还做深蹲，流了薄薄的汗。
　　不知道怎么的，想起老头儿的那句话，勒雾就说，“当异能者是大白菜似的，哪儿都能找得着啊。”

　　两个人都笑了，接着该锻炼的锻炼，该吃吃喝喝的继续吃吃喝喝，在屋里相安无事，无所事事。

　　医院急诊处，勒雾打听了白天受伤的女人所在的医院，晚上就来这里，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勒雾裹了薄外套，拉起帽衫，遮住脸型，进去找白日里曾向勒雾呼救的女人，快要忘记掉的旧人。

　　女人躺在病床上，面容带血痂，上半身由于遭到袭击有点上半身不遂的感觉，看了病历本是静养，有待观察。
　　勒雾坐在旁边静静等候她醒过来，思绪飘得很远。

　　当时勒雾高中转校，她并不是属于好好学习的孩子那一挂的，相反她总是在逃课，这让老师无可奈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没有家长的孩子，没有人会对她真正上心。

　　某天下午，勒雾背了一书包的违禁品，准备逃这节课出去跟接头人交易，都是一些在学校里面收购回来的特殊物品。勒雾专门在学校回收，然后再卖给别人，这种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解决了勒雾的温饱问题，剩余的钱准备留着做生活基金。

　　正在上课时间，勒雾提前藏在厕所里面，铃声响起之后等待几分钟准备出去，刚跨出门，听见后面有呻吟，还有窸窸窣窣的闷吭声，这使勒雾警觉起来，“谁？”

　　一道门传来拍墙身，勒雾循着声音过去，试探着拉开了门，里面有个女孩儿产下了一个胎儿，下面全是血迹，血腥味猛地爆发出来。

　　勒雾头一次见这种大场面，不知不觉咽了唾沫，觉得这个女孩儿真的好生猛，竟然敢在学校里生下了一个婴儿。勒雾在包里找了镇痛剂，给女孩儿打针进去希望缓解疼痛。

　　看着勒雾忙前忙后，女孩儿看着很虚弱，恢复了一点精神，盯着勒雾，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
　　“你带着这个编号牌子，抱着这个东西，去胜利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给他们就行。”

　　勒雾盯着婴儿，被她说成东西的婴儿，陷入沉默。
　　蹲下去用衣服包起来，拿出干净的湿巾和纸巾擦拭小孩子表面的黏膜和血丝，小婴儿红彤彤又皱巴巴的，勒雾没有问太多，“那你呢？”
　　女孩儿虚弱地说，“我没力气了。走不动。”

　　“那我一个人，不怕我跑了吗？”
　　女孩儿沉默了，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