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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昨晚的果酱 ...

  •   江麦23:35将自己的奔驰G63,停到他boss社区地库,另外专买的一个车位上。

      从后备箱中提出,出差要用的登机箱。

      按下地库电梯。
      等待之时,手机发出语音消息,【boss,我现在到您社区了。明早八点,孟叔会开车等候我们去机场。】

      地库电梯开门。

      楼层到。

      手机还未有消息回复。

      江麦拉着箱子,走到户门前。
      抬手看了下腕表。
      这个点,摸不准boss睡没睡。

      又试探地发了个消息过去:“boss。我在门外了。”

      两分钟过后,依然未回。

      此时打电话与按门铃,效果雷同。
      江麦选择伸出手,按下门铃。

      没一会儿,门打开。

      江麦愣住!

      想跑又不敢撒腿跑!

      握住箱子拉杆的指尖都攥的发白!

      好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bo…boss,您…您大晚上拿刀干…干什么?”
      何止是拿刀,他面前的boss手上、握的刀刃上、甚至下巴上,都有鲜红…的液体!
      江麦脑袋发空,boss从认识以来就不是走变态路线的人。
      而此刻,深夜,刀具,红色液体,不回消息…
      江麦腿发颤,不敢多想下去,他想哭…

      花献宜手上沾了汁液。听到门铃声,用胳膊肘开的门。
      还要小心刀上的汁液,不要淌的到处都是。
      自顾自地往里走。抬头,发现身后,江麦没动静,未跟着他脚步进门来。

      花献宜倒回门口。
      好看的眉毛略微蹙起,疑惑,“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感觉你失魂落魄的,嘴唇还发白。你又失恋了?”

      江麦吞了口津液,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boss带着红色汁液的下巴,向屋内使,还说:“进来吧。”
      他boss不会是要把他…?
      江麦推脱:“boss…我…我明天再来接您去机场。”语气强装镇定,不能让boss发现他不愿意进门!

      花献宜叫住江麦后退的脚,“你不是把登机箱拉过来了么?为什么明早又要再来一趟?”

      “我…我…我…”江麦疯狂在脑中找理由,“我的天然气没关!”

      此时,花献宜才听出来,江麦定是在找借口不肯进他家。沾了红色汁液的手,因为湿黏,此时不自在,向上扬了扬,“你…”
      话还未说完,就见江麦、行李箱一齐倒地,还面色惊恐地往后挣扎挪动!

      不想进来就不想进来,还要寻思借口。
      花献宜不解又生气,“什么破借口?你放假的时候还会亲自做饭?!谁信你!”
      他知道江麦,江麦放假不是吃家里保姆阿姨做的饭,就是点外卖,根本不可能做饭动天然气!

      “不进算了。”花献宜用肩膀顶门关上。

      放他走了?
      江麦愣住,他以为boss会拽着人进去。
      脑袋一团浆糊,镇定过后,抱起登机箱,蹑手蹑脚走到步梯。

      上下打量。
      决定向上面楼层走。

      轻手轻脚抱着行李箱走了两层以后。
      他拿出手机,疯狂给他boss发表情包。

      十几个表情包过后,还是没有“?”一类的消息回过来。

      江麦吸了口气。
      颤颤巍巍拨出电话。

      好一会儿,那边才接:“怎么了?”语气冷冽,还伴着身旁叮叮当当的杂音。

      “boss,您刚才好多消息没回,我担心您。”

      花献宜听此,用纸擦干沾了汁液的手,滑动屏幕界面,看江麦聊天框——最上面一则语音,再是“到门外“,最后是许多不知意义的表情包。

      “之前手机放在另一边,开着机器,没听到消息音。你发的那些消息,刚才看完了。”花献宜说,“江麦,你出社区没有?没出的话来帮忙。”

      “啊!?”江麦慌里慌张地看看左右楼梯,“我是…出了,还是…没出?”

      花献宜:…

      “bo…boss,您要我帮什么忙?”江麦欲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良心所在,不能让boss在罪恶的道路上飞蛾扑火,“boss,违法犯罪的事,咱…可不能干啊!”尾音中带着泣声。

      花献宜:?

      “进来切水果。”花献宜搞不懂江麦在卖什么名堂,“一些水果虽然是进口的,但基本都是正规途径,海关检验进的龙国吧。应该不是走私过来的水果…哪里违法犯罪了?”

      “啊?”江麦嗓子眼里的心掉回去,劝说的佛光也从脑后散开。
      “boss,我还没出社区。刚电梯里迷了路,马上就回来!”

      电话挂断。

      花献宜拿上纸,擦拭干净纤长手指。去开门。

      却看见江麦慌张地抱着登机箱,从步梯间出来。
      “你这么敬业?爬步梯上的?”

      江麦瞥了一眼电梯,显示正在上行中。“啊,电梯有人用。您一吩咐,我就回来了!”

      江麦拖着拉杆箱,把门关好。

      进门才发现果香浓郁。
      一个大锅正叮叮当当地发出声音。

      江麦洗过手,问:“boss,您在煮什么?”

      “玻璃罐。”

      江麦走过来,看清岛台上——蓝莓,凤梨,芒果,去了蒂的、对半切的草莓,去了核的樱桃…以及大量的糖。
      “boss,这是在做果酱么?”江麦系上围裙,“草莓和樱桃,您都处理好了,我来切哪些?”

      花献宜指着没处理的,“凤梨去皮切丁,百香果挖出来…楼面隔音做了几层,不用担心惊扰邻居。”

      “好的,boss。”江麦开始着手干。
      抬头,见他boss正把草莓块,倒入小锅,加糖,“boss,现在还是草莓季么?风味挺足。”

      花献宜搅动着铲子,“沪城附近露天农场的,6月还会结应季草莓。”
      “昨天习惯性补冰箱。今天洗澡时,想起整个冰箱被鲜果添满。但明天要出差。刚好以前做的果酱都用光了。”花献宜简单道出晚上做果酱缘由。

      同时开了几个灶的小锅。
      数个口味,十多个罐子的果酱,在两点多,密封完成。

      花献宜把罐子倒置进冰箱,摆放整齐,“下次,你把每个味道,都拿回去一罐。”

      “好的,boss。”江麦将用过的器皿放进洗碗机,解开围裙。

      花献宜先回自己房了。

      江麦用厨房纸,简单擦拭并没有折腾的十分凌乱的岛台后,提着拉杆箱,去了另一端的卧室。

      第二天早七点,两人从两头的房间,分别推门出来。穿戴整齐。刚好就着昨晚的果酱,与面包、纯奶,用完早餐。

      开着劳斯莱斯幻影的司机,前来接他们,送至机场。
      中午前,落地昆城。

      次日,关于虞美人掺罂粟种植的案件开始审理。
      旁听团人员依次入座旁听。

      此案件特殊,缉毒相关专业人士也一并参庭。

      气氛严肃,紧张。不似普通情感纠纷之类民事案件,旁听团可稍微活跃讨论。涉及毒,龙国从上至下,对不法分子一向不可宽恕,旁听团也基本无声。

      庭审结束。
      纵使虞美人种植农户咬死,是他人陷害掺入罂粟籽。
      也是徒劳。
      那位种植户,31个虞美人棚,分散种植罂粟,共计一万余株。因数量庞大,且刻意隐瞒,拒不主动铲除,诬告他人陷害,他被处以十四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回到库里南的后座上。
      紧闭嘴唇不敢出声的江麦,终于松了口气,“果然,咱们龙国跟这个沾边的案件,气氛都十分紧张。刚才整个旁听团,安静如蚊。”

      司机在法院门口,接到他们后。开往机场方向。

      花献宜朝江麦伸手,“让你做的笔记,做了么?”

      “当然!boss,这场旁听太有意义了。还是您高明。”江麦把本子翻开,双手递给他boss。

      “怀揣侥幸心理,种毒、深加工、贩卖,在龙国,是绝不可以被姑息的。”花献宜先前留学,每每见到其他国家的一些瘾君子,都会感慨一通——龙国对民众生命安全防线的坚守。
      “这也是我避开种植、收购、批发虞美人相关品类,主要的原因。”花献宜摩挲下戒环,“虞美人虽没错,花瓣轻柔,造型飘逸。但每见到此,总是难免想起罂粟摇曳的模样。”

      “那个种植户嘴真硬。”江麦愤愤,“气的我想把刑具架他身上,逼他服气!”

      花献宜用本子上佩戴的笔,在空白部分标注。听到江麦此言,开口:“能不能懂点法?”

      “汪汪队可真厉害!”江麦回想起庭上,听到的,抓获那个虞美人种植户过程。“缉毒警带着它们田间地头巡逻,隔着大棚还没进去,汪汪队就靠鼻子灵敏,发现不对劲!”

      “好好的缉毒犬,被你叫成宠物狗。”

      “这不是爱称么?”江麦突然兴致勃勃,“要不我也养条聪明的小狗?”

      花献宜抬头看了眼江麦,上下打量。

      江麦挠头,“boss,您这是什么表情?”

      “你放假的时候,对自己的饭都不上心。”花献宜合上笔盖,“你会对养的小狗的饭,有多上心。虽然你家也有保姆阿姨,但你养小狗,不就是为了体验亲自照顾么?”

      “也是。”一想到小狗也需要遛弯、铲屎、喂饭,江麦一时起的兴趣,又一时落下去。

      花献宜把新标注好些许文字的本子,伸回给江麦。

      江麦对着优雅流畅的字体,读到:“种苗筛选标准统一。”

      花献宜点头。
      虞美人虽可以直接播种,但作为切花专业化生产农户,基本采用,育苗、再移栽的方式,随后更好进行统一管理。
      而方才被判刑的虞美人种植农户,咬定的点就是,他们是种子直接撒棚里,直接播种的,所以被人掺了罂粟种子没发现,误种。
      这也是最值得怀疑的切入点。他已是多年虞美人切花生产者,不会不知道,育苗、再移栽,是更为科学的方式,虽前期要投入人力成本,但后期管理方便,减少管理成本。总体来说,经济利益比直接播种带来的经济利益更高。
      如果,有人肯放弃,更高的经济利益,去做另类的事。
      极大可能说明——背后掩盖着,更想获得的其他巨大经济利益。

      花献宜道:“虽我不种虞美人相关。但种植其他品类时,先前制定统一标准,仔细筛选,能减少被诬陷的可能。比如,绣球、铁线莲等,不同品种幼苗各有特点,又容易陷入种权使用纠纷,需要提前注意。”

      江麦用笔拓展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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