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批也要卖花》步青云上

24、无边小泳池

　　花献宜给江麦发过定位后。
　　便双手插着兜，在花店外面棚子下站着。安静观看那中年男人店主与配送车装运员，一趟一趟，从店内搬出花往车里送。

　　花材大部分经历过，打刺、摘叶、剪枝、醒花等步骤处理。
　　因而，不可能用压缩方式，进行打包。
　　只能带着装了保鲜剂和水的桶，一齐配送，不得挤压、叠放。

　　这样对于车内空间的浪费，无疑更大。

　　花献宜叫中年男人店主，多叫些配送车，无妨。
　　花朵无损运达便好。

　　配送车内部空间，甚至为此搭了临时方格架，固定各花桶，避免因海边小镇频繁的上坡、下坡路段，造成花桶歪斜、倒覆。

　　Emma在店外棚下的靠椅上，看着一辆辆正排队装货的配送车，略有惊讶。
　　以往，如果她要使用大批量鲜花，会选择提前几天告知中年男人店主。中年男人店主拿货后，将压缩中未处理的花，直接送到别墅，再打理使用。
　　现在，因这些花都打理过，价格本身算为成品单枝。又因漂亮男人对配送质量有要求，派送车数量骤增、搭建临时方格架、搬运工与司机数量骤增、工时工费增长。
　　Emma心中像是化了一粒，早间集市里看到的杏子糖果。

　　不加掩饰地直接朝那漂亮男人脸上看去。
　　只见他神色平静。
　　龙国男人是挺有意思的——Emma想——用心做事，却表情不大。
　　且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么久，也未看他回望过来。他反而盯那中年男人店主与派送员们的视线更多，好像生怕花朵受损。
　　“你们龙国男人都这如此细心么？”Emma出声，她承认自己确实陷落其中，审美点之上的这位漂亮男人，细心的性格一并深深吸引她。
　　“你观看店主、配送员们搬运花朵时，都十分认真。”

　　“啊？”花献宜回神，西语，“不是。不管是龙国人，还是世界上的其他国人，都不可能被打上统一的性格概括。”

　　换汉语，自顾自说了句，“认真看他们做事，是因为——我是同行。”
　　出于同行的原因，花献宜比那中年男人店主还要看重，店内的出品。不管包装花束、还是裸花，到客户手中，无损完好，是业务追求。

　　试图与他闲聊，Emma还未启唇，便被一句人声打断，“你们在这里啊！”是Lucas与Valentina。
　　Valentina：“在这停留休息么？”

　　“都是送往别墅的。”Emma从椅上站起，一手搭在Valentina身上，对她示意那些正在搬运的鲜花。
　　Valentina：！
　　Valentina：“这次不是泳池香槟派对么？怎么订购这么多鲜花？”

　　“临时改变主意。”Emma环住Valentina，下巴垫在她肩头，“香槟+繁花，派对。或许会更浪漫吧。”

　　花献宜带三人前往附近餐厅，用餐。
　　午餐之后，回到那中年男人的花店时，一辆辆配送车，正往里部装冰袋、冰块。
　　随后拉下箱门。

　　Valentina：“你真的不去我们的派对么？Emma家很漂亮的，我们很多朋友，今晚都会去她的大房子，尽情欢乐！”

　　花献宜再次摇头。
　　“Lucas代我去就好。我相信Lucas能把派对上的欢乐，尽数传递回来。”

　　Emma与Valentina对视一眼，同时耸肩。
　　“那祝我今晚愉快？”Emma在出租车启动前，褪下车窗，对花献宜期待。

　　花献宜：“祝你今晚愉快。”

　　Emma意足地让司机启程。

　　花献宜坐上另一辆出租车，往海景房酒店回。
　　车内，纤长手指在屏幕上敲打，编辑给江麦的指令：“帮助她们一同布置鲜花。玩得开心。好好记录。”

　　江麦信息回复很及时：“是！boss。”
　　“我会把装饰成果，拍出完美照片的！相信我的拍照技术！”

　　回到酒店，取了杯可以随时补充水分和糖分的樱桃饮，步出套房后门，便是单配的无边小泳池。

　　泳池很干净，在阳光下泛着光，像极了杯中的冰块。

　　放下樱桃饮，换了衣服的花献宜，溜进无边泳池中。表面水流微微暖意，稍浅底部则较为凉爽，十分去热。正下午的阳光打在身上。

　　纵享丝滑了一会，花献宜游向无边泳池外侧那一面。从水中攀起时，黑色的头发贴在额头脸颊，甩甩头发，那些细碎水珠抛在空中散出弧度，阳光照射下，水珠折出五彩斑斓的光线，然后隐入泳池。
　　头发又乖巧地往上、往后、往两边分散。视线重回清晰——能看到下方不远处，就是沙滩，就是海。

　　对着那仿若近在咫尺的海，花献宜愣神片刻。又低头看看身体所在的泳池。
　　阶梯？
　　深蓝色的水？
　　碧蓝色的水？

　　花献宜当下联想到，龙国九寨沟景点。
　　阶梯之下，是另一层阶梯。

　　不过多久，从那无边泳池中出来。水珠顺着他光滑的肌肤，流下，地面上绽出小水花的痕迹。

　　花献宜进屋冲淋后，换上睡袍。
　　坐在床上，工作手机点开新粉丝——Emma的主页。她的作品很多，风格也并非固定，见解非常。
　　粉丝互动频繁，但主要为西语，其次是英语，鲜少其它语言插入。可能她的异国语言粉丝，在留言互动前特意翻译处理过，才发布。
　　花献宜的平板和笔放在旁边，随时记录分析与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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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a从出租车上下来，步入别墅院门。
　　许多朋友已经到达。见她进门，围过去同她招呼，“Emma！”
　　又张望她身边，“你的男伴？没有带回来么？”

　　她们只记得，昨晚Emma给大家消息留言——我要去捕捉我的心宜男伴了。祝我好运！
　　大家很激动，Emma鲜少露出感情意向，纷纷回复留言——祝你好运！

　　而现在，她所说之人，并未跟于身后。

　　Emma倒是大方袒露：“我没有捕捉到。他拒绝了我的盛情邀请。哈哈！”

　　朋友们难免有些替她可惜，“哦——”
　　“这么看来，龙国男人确实不好搞定。”

　　“恩？”
　　刚带着Lucas进别墅庭院的Valentina，闻此发言，挑眉。
　　龙国男人也没有想象中那般难搞定。
　　比如，身后的，Lucas…

　　江麦并不知情身前Valentina所想，只是觉得很开心，boss主动让他来别墅派对帮忙，庭院中有几张面孔，还真是昨日沙滩上，一同玩耍过的美眉。

　　“Lucas！？”几位认出他的美眉，自发对庭院中没见过江麦，的朋友们介绍，“这是Lucas！为人很随和开朗，昨日我们都邀请他来参加派对。”
　　又有一句，半叮嘱、半打趣，“只是，Lucas的西语不算精通，大家别在言语上欺负他。”

　　江麦和Emma、Valentina，闻此都笑了！

　　Valentina半倚着江麦臂膀，“他是龙国人。也是我今晚的——专属男伴哦！”
　　龙国男人，哪里难搞定了？

　　庭院中朋友们调侃了几句。
　　江麦倒是突然耳红，因Valentina那话，不知如何措辞。

　　门外一阵停车声，和躁动。
　　Emma走向外。
　　众朋友们跟去。一出门，惊讶——好多辆配送车，在往外搬运着鲜花！

　　因前庭院入户，做了阶梯与植被造景，配送车们，无法驶入。只得从门口，一点一点往上搬。
　　而这一点，那个漂亮男人早已先做调查。Emma脸上浮起浅笑，想起还在花店门口时——那个漂亮男人问她，配送车能直接开进庭院之中么？
　　她告知结构环境后。
　　漂亮男人便让中年男人店主，多雇些临时工人，随车一齐到来，搬运整理。

　　朋友们的惊呼，将还在带着一丝笑意，回想中的Emma，拉回现实，“Emma！这么多鲜花！”

　　“恩！今晚香槟+鲜花主题派对！”Emma对她们道，“我所心宜、但未至的男伴，送的所有鲜花!”

　　“哇哦！”
　　也许世上大部分的人，起哄都是这般声音。不分国别。

　　江麦跟在身后一同帮忙。
　　Emma让大家把粉色玫瑰花瓣摘下来，香槟玫瑰围在香槟酒塔下面，众多鲜花，安插布散在大别墅的阶梯、庭院、房间角落…

　　忽然看到一桶黄玫瑰。
　　Emma有些愣神，从中挑选几只，然后上楼，安放于自己主卧的窗台旁，玻璃花瓶中，蓄上水。

　　一出自己房门。

　　就见好朋友Valentina带着Lucas寻来，“Emma！你要求分类送到不同房间的花材，我们已经处理好了！就等你摆放布置了！”

　　Emma笑着迎过去：“马上就来！”

　　正如她那次沙滩餐厅侃侃而言，她，确实是位经验老道、且创新力十足、审美在线的室内美学艺术家。
　　向征得Emma每个完成现场的同意后，江麦举起手机，认真地，将这些临时作品，拍下。
　　不同场景、不同风格，配以不同花束、不同造型。

　　晚上21:00，夜幕完全降临。
　　随着别墅主人Emma，“砰”将首酒喷射打开——泳池香槟鲜花派对，正式狂欢！

　　江麦和Emma的众多朋友一样，晚上在别墅客房留宿。

　　第二日，江麦告别Emma和Valentina，“谢谢Emma！你的派对，很成功！很尽兴！”

　　Emma：“欢迎常来！Lucas！如果能带上他就更好了。”
　　那个他，是他boss，不言而明。江麦也无奈一笑，并未作答，只同她们招手作别。

　　回到海景房酒店。
　　江麦先去他boss的套房汇报工作。
　　手机相册打开，递给他boss，“Emma很乐意我拍下她的漂亮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我挑了一些，记录下来。”

　　花献宜拿过，一张张滑动——
　　粉色玫瑰花瓣铺满的喷泉池。
　　香槟玫瑰相间布置的香槟酒塔。
　　海洋之歌玫瑰将泳池边缘围满圈。
　　绣球、蝴蝶兰成堆铺沿的旋转楼梯。
　　随装修环境变化，款式各不相同的客房卧室插花。
　　卡布奇诺玫瑰与栀子主花、配若干其他花草，布置的室外长条餐桌。
　　还有派对开始后，众人的欢颜、烂漫的仪式、热烈的气氛。
　　…

　　花献宜看完后，点点头。将手机伸回给江麦。

　　江麦开始讲述昨晚的众多尽兴乐事。
　　花献宜听的同时，也会回几个恩。
　　就是江麦分享的话语其中，总时不时夹杂着【Valentina】相关。
　　花献宜忍着笑，问，“江麦，你看过《猫和老鼠》动画片么？”

　　“世界名作！”江麦点头，“当然了！”
　　就是不知自家boss为什么突然提这么一句。

　　花献宜看他疑惑的神情，到底还是努力把笑压回去。
　　继续，“你看过Tom和女白猫，那集么？”

　　“啊？”江麦，“看…看过啊。”
　　“怎么了？boss。”
　　“您现在是想看动画片么？我要不，等会儿用平板给您找一下？”

　　“没什么。”花献宜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推着江麦出自己套房，“不用。回你自己的套房吧。”

　　江麦在门边：“啊？”

　　要关门之时，花献宜出于八卦，“江麦，你和Valentina认识的端由，真是因为你刚好脚抽筋，她拉你上来。人工呼吸？”

　　江麦清嗓，理直气壮，“对啊。”

　　“恩。”花献宜倚在门上，双手抱胸，戏谑，“你新加坡读高中、美国念大学的时候，都作为校泳队主力。能偏偏在离Valentina瞭望点最近、最浅的地方，脚抽筋。”

　　“boss，boss。嘘…”江麦比了个嘘的手势，往自己的套房门口走，回头对他boss，闪烁着眼，“不可言说。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