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批也要卖花》步青云上

25、造浪艇回航

　　第二天。
　　江麦去敲开他boss的套房。
　　刚进门，问，“boss，我们今天什么安排？”

　　花献宜赖叽叽地平躺在地板上，“我想——又躺着——又晒太阳——又吹风。”
　　“你呢？”问沙发上坐着的江麦。

　　江麦摸着下巴：“我想玩冲浪板。”

　　片刻，地板上躺着的花献宜，和沙发上坐着的江麦，突然目光对到一块去！
　　拿上帽子、墨镜和防晒霜，就出酒店了。

　　出海。
　　在租的造浪艇上。花献宜如愿地躺在又有自然风、又有阳光的环境中，抬手，对浪板上的江麦，“你多搞点花样！我看哪个动作酷，就帮你拍下来！”

　　拉着绳子的江麦，“好的。boss！”

　　艇上的教练最开始，还叮嘱些话语。没过多会儿，教练干脆不多言，只是全程盯着客户，防止意外。
　　因为客户——很熟练的样子。

　　造浪艇随着江麦的需求，时快时慢，所产浪花也有高有低。
　　花献宜一个姿势躺累了，就翻过身，换个姿势躺。时不时为江麦抓怕几张、欢呼几句！

　　艇头上翘，尾部略沉，拖出白色的急湍浪花！
　　无数细碎水珠化沫，浮在空中。

　　海风贴着花献宜而过。
　　爽意难言！

　　江麦将湿意的头发抓过脑后。踏上艇。
　　造浪艇回航。

　　“欸！这个帅这个帅！”江麦看着他boss拍下的BIG AIR动态瞬间。
　　滑动下一张，“这个内转也好！”
　　…

　　花献宜戴上墨镜，“上次我堆沙堡的时候，你玩岸边自然浪没尽兴？”

　　江麦把照片选中，发给自己手机，“没。上次，近海跟下饺子一样。”
　　稍微回想，“那些美眉让我跟她们一起，我本来借口说我不熟、不用带着我一起，好自己去找个远点人少的地方。”
　　“结果。”江麦喝了口饮料，继续，“那些美眉说教我。”
　　“我直接拒绝大家的好意吧——又不太好。”
　　“如果带她们一同去找远海的自然浪，又担心她们的安全——也不太好。”
　　“所以，那天下午，就和她们一起玩的近浪。”

　　“难怪你那天冲浪完回来后。”花献宜拿起自己的玻璃饮料，“难得没主动讲，玩了什么动作。”

　　岸边愈来愈近。

　　“可不嘛。”江麦站起来，让风兜到自己脸上，“近的地方玩的人多。不是等浪，就是被抢浪。真正在浪头上的瞬间，没几个。”
　　“自然浪又无法控制浪的高度——想做一些花里胡哨的动作，都有限制。”

　　见自家boss有片刻没说话了，江麦回过头，“boss，您在想什么？”

　　“在想猪。”

　　江麦想起前几天，计划去看无忧无虑小猪，提议，“那现在我们回酒店，拿上东西，就开皮卡往伊比利亚西南部天然山区吧。”

　　“啊？”花献宜把墨镜微微拉下，“你这几天不是想谈恋爱么？这么早就启程往那？”

　　“和、和谁谈恋爱？”江麦结巴。

　　“你下午要去海边游泳么？Valentina或许能再把你捞起来一遍。”花献宜把墨镜扶回去，“我刚好回酒店，用平板补点情感调解节目。”

　　“不去海边游。”江麦，“今天Valentina不用工作值班。”

　　花献宜：“恩，是是是！你没想谈——就是把人什么时候值班，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哎呀！”江麦啧口，“哎呀！”

　　归还各租赁物件。

　　花献宜带江麦往酒店回。

　　刚到酒店门口，江麦就接到一女音电话。
　　“辅导？”“练习？”“三角梅花墙？”“拍照？”…

　　电话挂断。

　　花献宜：“都互相留电话，被约着出去了，你争点气。”

　　“boss，您知道是谁的电话？”江麦接电话的时候，明明都走远两步了，猜测自家boss应该只听见他的声音。

　　“不是Valentina么？”花献宜觉得这没什么好猜的。

　　江麦：“是她。”
　　继续，“她约我现在去哪哪哪的一个三角梅花墙，给她当摄影、拍照。”
　　“说…说…”支支吾吾，“作为回报，再多辅导我几句西语。”
　　他已经在自我脑补，为什么找他当摄影的原因了，“可能是那天在Emma别墅，我拍的几张图片不错，被她看到了。”
　　“其实。”江麦眼看脚尖，“我觉得，拍的也就一般吧…”

　　花献宜见不得，江麦现在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人Valentina还没用一成功力呢，江麦这个笨蛋就天天左耳朵红、右耳朵红的。
　　嫌弃，“去去去！我回酒店看情感调解节目。”
　　“兄弟再见！”抛下江麦，直奔酒店内部。

　　花献宜自己套房准备好纸巾，蜷在沙发上。
　　情感调解节目的经典bgm，从平板传出。

　　夜深回到酒店的江麦，在他boss隔壁套房的主卧软床上，蒙枕头打滚，那“呀呼”的音调差点枕头包不住！
　　等笑得脸累了。
　　江麦的头从枕头下里钻出来。

　　拿起手机，滑开。
　　边揉脸，边给他boss发语音消息。
　　一条录完，复听——不行，太狂野了！
　　再录一条，再听——不行，太娇俏了！
　　又录，录到一半，直接颤抖着手，把消息编辑过去！

　　花献宜在自己套房的沙发上，正用平板搜着，国内外都市花墙案例。
　　结果手机亮了。
　　滑开。

　　——【江麦】：boss，我脱单了！Valentina刚才清醒着主动过来亲我，还问我要不要交往！

　　啥？

　　花献宜：…
　　Valentina这进展，未免也太快了…

　　纤长手指在手机上敲字编辑，“恭喜你时隔多年再次脱单！”
　　“我打电话让酒店，往你套房，送红酒和蛋糕过去。”
　　“应该待会儿就到。”

　　没过多久，江麦敲开他boss的套房门，“boss！走，吃蛋糕去！”follow me 的手势。他高兴的像是要去偷牛。

　　花献宜抱着手里的平板，去他套房。

　　江麦一口酒，一句感叹。

　　花献宜见江麦正在兴头上。
　　即使江麦此时像个笨蛋。
　　即使Valentina有点过于快节奏。
　　花献宜到底还是没出言扫兴。手中浅浅一层红酒的玻璃杯，与江麦的，相碰——同为他感到高兴。

　　江麦点开相册，介绍着自己的新女朋友，“boss，您看——Valentina的动作很活泼，对吧？”
　　“还有这张…”

　　花献宜的注意点，并不在Valentina的样貌姿势上。
　　在于——她身后的，花墙、石坡地砖以及阳光，共同搭建出一个极其好拍照的场所。

　　“那个地方拍照用排队么？”

　　江麦稍微回想：“不怎么需要。不过前后也有人，等着利用这个背景拍照。我们到那，也稍微排了几分钟。”
　　“哦！排队拍照的大部分是，我这样的外国游客。可能本地人早就看习惯。”补充，“还看见好几个龙国女生，嘻嘻笑笑的，也在拍。”

　　花献宜吃着蛋糕，边往平板上写了什么，边对江麦说的话点点头。

　　江麦又在盘复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boss，您知道么？”江麦想起时，脸上仍会泛红，“我们拍完照，她就说帮我多精进一下西语。”
　　“沿着路，时而看到一个路牌，锻炼一下刚学的那个长难句式；时而看到一个冰淇淋摊，锻炼同一个长难句式。”
　　“那个句式练到第三个时。”
　　“Valentina说，又错了，她说我这个句式用错，但感觉我很可爱…”
　　“啊——”江麦把脸埋进两手掌。

　　等差不多不那么害羞，江麦把脸从手中抬起，继续，“我以为，她是在说反话，我本来挺不好意思的。”
　　“但一想，龙国有个成语【不耻下问】。”
　　“我不好意思多学多练的话，那个长难句式就无法攻克。”
　　“我正欲要问清，刚才的句子错的具体点在哪，还没开口，她、她就——”
　　“她就把唇部，凑过来，堵住我要问的所有话了！”
　　“啊——”

　　放下手中蛋糕叉子。
　　花献宜轻声鼓掌。

　　“我当时，哇——的，脑中一片空白！”
　　“我就呆在那了！”

　　花献宜点头。能大概想象到，江麦那时的呆愣。

　　“一吻天荒！”
　　显然江麦把被吻时间描述的过于夸张。

　　“等她把唇部稍微挪开后，她略仰头，掀着眼皮看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交往】。”
　　“我不敢动啊！我不敢动啊！她说话的时候，气息就薄薄地喷洒在我的颈间。”
　　“我感觉——有羽毛在挠我…”

　　“然后你就同意了？”花献宜听他描述，像是看了一部浪漫电影。就像无数电影观众一般，想要知道，男女主有没有——在一起！

　　不值钱的笑，再次浮上江麦泛红的脸颊，点头，“对啊。我答应了。像做梦一样。真好。”

　　他这句话的语气很是平淡，就像是回1+1等于几一般。
　　花献宜知道江麦现在，冒出的粉红恋爱泡泡，恐怕颜色不比眼前这瓶红酒，浅多少。
　　两人手中透亮的酒杯，再次轻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