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被抓来演戏的我们》在湖底的一条鱼

33、恐惧之日（五）

　　戈登现在已经升职，他是警察局局长了。在警局他是无可争议的第一，大家都非常服他，不管是黑警还是正常的警察。
　　黑警们想要对戈登出手的都被超反组织们警告过了，能活下来的自然不会对戈登有什么想法了；而内心向往光明的一些小警察则是把戈登局长当成偶像来崇拜，太厉害了，他竟然可以三天不睡觉待在工作岗位上，真的很敬业。
　　综上所述，戈登局长的工作可比主世界的戈登轻松多了，毕竟他发下的命令大家都是执行的。而对于自己局内，有人想赚点外快，只要不是涉及到普通人的，戈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旦波及到普通人，戈登可就不留情面了。
　　自从级别提升，戈登几乎是天天都待在办公室，以便警员们随时找他。
　　今天一个警员慌慌张张地敲响他的办公室。
　　“局长，韦恩大厦有一道报警通讯。”
　　戈登：啊？

　　【戈登】：WTF，你是说现在韦恩大厦里是杰森这个定时炸弹，和猫头鹰法庭的利爪在里面打起来了？
　　【布鲁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要不我去把他打到失去意识，然后你给他关牢里？
　　【戈登】：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我这警局哪容得下这尊大佛？

　　布鲁斯看似在冷静地想办法，实际上已经在发疯了。
　　【布鲁斯】：现在反正不走剧情，要不把小丑放出来给杰森打一顿，万一他就想通了，不在哥谭捣乱了呢？
　　【小丑】：你了不起，你清高啊！你让我去挨这个打啊！万一他控制不住怒火，直接把我杀了怎么办？
　　【布鲁斯】：等他回去后就把你拉回来，你一路走好吧。我们都会记住你的牺牲的。
　　【小丑】：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凯瑟琳】：杰森打的这个利爪等级不是很高，或许可以放任杰森跑掉？
　　【布鲁斯】：以现在的情况，我就怕是杰森故意制造动静引蝙蝠侠出来啊！谁能保证他这次跑掉了，下次会不会再来一回啊？不然凯瑟琳你再搞点利爪过去，把杰森抓回你的猫头鹰窝里去？
　　【凯瑟琳】：我的利爪不是用来这样消耗的！！！上次那群利爪迪克还没还我呢？啥时候还啊？
　　【迪克】：那群利爪现在还在跟着世界意识呢？我也没法控制啊？
　　【塔利亚】：要不我叫点AI把他绑回去刺客联盟？
　　【布鲁斯】：不行，太远了，路上发生什么意外没法控制。主要是不合理，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支持行动的，你又不认识他。
　　【塔利亚】：那好叭。

　　布鲁斯转了一圈，否掉了所有方案，最终决定还是自己上阵。
　　世界意识抱着他的大腿拖着不让走，它哭诉道：“不能去啊！这是拿着我的升格机会在赌啊！我已经all in了，不能再承担这种风险了啊！”
　　“你得相信我，”布鲁斯扯下粘在自己腿上的世界意识，他是认真在考虑这件事的，“如果我只跟杰森打一架，不说话，被看出来不是本人的几率有多大？”
　　世界意识真的已经哭出一汪金色的液体了：“我不知道，我没法估算出异世界的数值。”
　　布鲁斯抱起世界意识，不管杰森是不是故意引他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蝙蝠侠不来是不合理的，他在脑子里设想出的方案都被一个个否决掉：“我可以在他察觉到不对之前把他击晕，等他醒来的时候就把他关起来。”
　　这样的话就可以卡住杰森的思路，把他关起来后不见面，是否能规避被看出来的风险？如果决定要这样做的话，布鲁斯能否在短时间内把杰森放倒就很重要了。他既要让杰森意识到他是蝙蝠侠，又要在杰森想出反击招数之前击晕他，这实在是一件有难度的事，并且一旦失手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了，大家一起死。
　　布鲁斯在意识空间内的训练一直没有停下来，但要说他有多大把握，布鲁斯也不知道。他毕竟不是真的蝙蝠侠，做出的选择会与蝙蝠侠有所不同是很正常的，而这种正常的情况，在大家一起演戏时还可以被掩饰过去。
　　但在一个跟着蝙蝠侠做了三年助手，复活后又与蝙蝠侠作对的人面前扮演，让布鲁斯这个假蝙蝠侠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此时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入了思维陷阱，他只想着怎么样自己才能不被发现，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群和他诉求相同的超能力扮演者们。
　　他居然犯了和蝙蝠侠一样的错误，在关键时刻总是下意识不想依靠其他人，这是大罪（确信）。
　　要不是克拉克扒拉着布鲁斯的节点大喊他也要去的话，布鲁斯根本记不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大杀器在身边了。
　　是哦，要是想让杰森看不到的话，克拉克和巴里不都是很好的选择吗？布鲁斯清醒过来，扮演者的弱势也是可以转化为优势的。扮演者们的优势是什么？无线通讯和团结一心啊！
　　布鲁斯：我悟了。

　　【克拉克】：杰森绝对想不到，在你跟他打的时候我躲在后面给他来上一拳。绝对让他几天都醒不过来。
　　【布鲁斯】：你一定要控制好力道啊，别一拳给人家闷死在这。
　　【克拉克】：我办事你放心好叭。

　　这时候两姐妹的相似之处就体现出来了，她们其实是非常自信的。布鲁斯虽然是在心里计算概率，但如果他真的没有把握，也不会拉上世界意识一起赌。
　　布鲁斯的自信是朝内的，克拉克的自信却是向外的，两者的形式不一致，底色却是惊人的相似。
　　布鲁斯习惯于向自己求证，不习惯向外求助，也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宣之于口；克拉克看上去更张扬，他会对别人的期待给予承诺，也更喜欢将自己的想法和人分享从而得出集思广益的方法，所以克拉克总是擅长于从不同的角度找到问题的解决方案。
　　世界意识也感觉到了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专门给他们准备好了一个房间来装杰森，除了世界意识同意，其他的人都无法出入。给他关个几天，世界意识的传送点也快做好了，到时候永久解决这个麻烦。
　　这个房间给放在了韦恩庄园里，到时候好照顾。
　　【迪克】：不是，家里放个人也不和我说一声？杰森跑出来了我不又得被揍一顿？
　　【布鲁斯】：你先搬到猫头鹰法庭去住两天，我跟你小姨准备帮你多打他两拳。
　　【迪克】：......也不是不行，那阿福怎么办？一起搬？
　　【布鲁斯】：他要先待在庄园里照看杰森，他不那么容易崩人设。
　　【迪克】：什么意思？我就容易崩人设吗？啊？？？？
　　【阿福】：我就进去送个饭，那孩子应该不会打我吧？我年纪大了不经打的。
　　【布鲁斯】：认出你是谁应该就不会了。
　　【阿福】：好哦，他也是怪可怜的，到时候我给他多送一点漫画什么的。
　　【布鲁斯】：只要把他控制起来了，其余的都好说。
　　麻袋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人了。克拉克和布鲁斯两人准备动身去韦恩大厦，把杰森打包好带回来。
　　布鲁斯开着蝙蝠车快速前往韦恩大厦，似乎能从轰鸣声中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无语。克拉克速度快，先到韦恩大厦看看目前是什么情况，再和布鲁斯来商量怎么出场最合理。

　　戈登接到报警电话后，还是先到了韦恩大厦疏散人群，带警员们拉起警戒线，还好这俩人是在大家都下班的时候闹起来的。
　　戈登看着大楼里传出的动静，再次拒绝了警员上去，他叹了口气，上去干什么？送菜吗？
　　“让那群人再走远点，是真不怕死啊？”戈登把警戒线外面的记者驱散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省得等下上面掉下什么东西砸到人群。
　　这群记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还没拉警戒线就到了，差点比他这个接到报警的人还来的快。一听说是韦恩大厦遭到袭击，他们赶紧过来蹲在这里看能不能拍到布鲁斯·韦恩，现在他的照片价格炒的超高，他本人又不是经常出现在公共场合，想要拍到布鲁斯平常的照片还挺难的。
　　戈登听说过后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上面开打的一方算是你们嘴里布鲁斯的儿子，一会他本人也会来加入战斗，只不过不是平常样子的布鲁斯罢了。
　　这时一阵爆炸声从楼上传来，看起来爆炸范围还挺大的，戈登估算了一下大概是16楼？那一层的窗户玻璃差不多被炸弹冲碎了一半，其中还有火舌窜出。
　　戈登发出了今天的第二声叹息。
　　哥们，快点来吧，这大楼可经不起他们造啊。

　　利爪被黑暗和疼痛刺激得完全进入了狩猎状态，他紧咬着杰森的足迹不放，像是闻到血气的鬣狗。
　　他从办公区抽屉里用未受伤的左手拿出一把□□，不要问办公区工位上为什么有□□，想想这是哥谭，一切都会变得合理起来的。
　　利爪凭借着对大楼的熟悉企图克制杰森，但是杰森也明显继承了蝙蝠家的优秀传统，他口袋里的小玩意太多了，还有着来自主世界蝙蝠侠的视角支持，一时间也是把利爪甩在身后。
　　杰森翻身躲入16楼的工位里隐藏起来。
　　“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了，不如直接吊着这个利爪去一趟技术开发部。”杰森很擅长从危机中汲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即使这在别人看起来太过冒险。
　　蝙蝠侠并不赞成这种危险的做法，他想制止杰森。
　　“NO,杰森这过于危险了，那边的蝙蝠侠可能很快就会到，你得撤离。”
　　“正是因为如此，才该在这段时间内收集到有用的信息。不然我不是白来了？”杰森说做就做，他的行动能力一向很强。炸弹挡住了利爪前进的路线，杰森趁此机会往电梯井奔去。
　　纵使是蝙蝠侠也管不住这种有主意的孩子，他不由地沉下脸说：“你这是在拿你的命在赌，杰森你现在必须退出大楼了。”
　　但不管他的本意是不是好的，这种沟通方式无疑会激起杰森的怒火。
　　如此的理所当然，如此的强势，杰森回忆起自己做罗宾的时候，情不自禁地顶回去：“老东西，你不会还以为我是你的罗宾吧？你是不是忘记了现在的罗宾是谁了？果然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