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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余圆圆听到这话已经目露崇拜了。

      想着祁曜之是如何用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蛋冰冷说出这种装逼的话,余圆圆就觉得还得是祁少。

      怪不得大家都叫他祁少,装起逼来实在是无人能敌啊。

      程念夏和余圆圆跟着哭哭啼啼的陶佳佳来到一间不用的废弃空教室。

      即使祁曜之让人带走何子默的架势很大,其他人在校园里也在各种八卦,但是这里却是非常安静,没人敢凑过来看热闹。

      程念夏站在外面,悄悄探头往教室内看去。

      由于是废弃的教室,课桌椅全部堆放在教室的最后面,因此其他地方便显得十分宽敞。

      常年无人使用的废弃教室里,处处是灰尘,地上尽是凌乱的脚印,有不少人在里面说说笑笑的,定睛看去,教室的最中间,何子默真的被人压着跪在地上。

      他周围的地板已经锃亮,灰尘全沾染在他黑色的校裤上,显然被硬生生按着也少不了一顿挣扎,再往上看,何子默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脸色,只是原本白皙的脸颊上也染上了不少灰尘。

      这哪是平时矜贵的少爷啊,祁曜之简直不把他当人看...

      一瞬间,程念夏有点理解日后是怎么惨败的。
      仇家肯定不少。

      余圆圆也悄悄扒着门框,看到这一幕心里直突突跳,只是看一眼她就赶紧缩回脑袋生怕被发现,她眼睛瞪大,“乖乖,不是,来真的啊?”

      陶佳佳到了这地方,是哭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是看着之前在她面前很是骄傲的何子默现在如此落寞,心疼的眼泪直流,她小心扯扯程念夏的衣角,“程同学,你救救子默吧。”

      程念夏小心脏也受不了,她看到这一幕也害怕。
      这才明白祁曜之在自己面前多收敛了,他在她面前总是大色魔的景象,并且最近变的越来越尊重她意见,一度让她忘了祁曜之是大反派这件事。

      虽然天天嘴上大反派大反派的叫,可时间久了,竟真的忘记最初看到他未来做的那些恶事的恐惧与害怕。

      这下再想想前段时间自己冲他发的火,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真是该庆幸。

      面对着陶佳佳的求情,程念夏鼓起勇气再次探头想看看祁曜之在哪,看看脸色再做决断。

      拜托,他要是还在气头上,程念夏进去是求情吗?
      她害怕祁曜之让她跪在何子默旁边,也让她跪着把那天骂他的话再重复一遍。

      程念夏探头探脑,看到何子默跪着的正前方,离他一米远,单手插兜懒散站着的祁曜之。

      祁曜之脸色不是很好看,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看起来比那日憔悴些。
      他面无表情,空着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把玩着一串手链。

      程念夏看着他手中的玉珠串,小巧精致,看起来很眼熟。

      正偷看着,里面有个人问:“祁哥,这小子嘴倒挺硬,不肯承认那天说过这种话啊。”

      祁曜之目光没从玉珠手串上离开,淡淡“嗯”了一声,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没什么情绪,“他妹呢?”

      “让人去找了。”

      听到要找自己妹妹,已经被磋磨得乖乖沉默很久的何子默再次支棱起来,他大声吼着,“不管她的事!有本事全冲我来啊!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祁曜之揉揉眉心,将玉珠手串顺势带到自己手腕上,他抬起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何子默。

      对上这般毫无波澜的眸,何子默原本的愤怒一下变的不知所措,甚至恐惧、害怕。

      以前总是听人说祁曜之人狠手段狠,惹了他的就没有好下场的,虽然也听过几句他如何对待别人的传言,可没有挨到自己身上,人就不觉得害怕。
      再者说,这几年他在经商上尽显天赋,帮助自家拿下很多大单,众人都捧着他说他是天之骄子。

      时间久了,何子默自己也这么认为,他和祁曜之是不一样的,祁曜之靠着家里靠着老子,可他自己便能独当一面,假以时日,肯定能将祁曜之踩在脚下。

      何子默不由自主便避开他的目光,即使他没表露出什么情绪,却也骇人。

      他刚低垂下头,下一秒,祁曜之不慌不忙抬脚,毫不留情踹在他胸口上。

      何子默被踹到在地,胸口传来的痛感不禁让他痛苦呻/吟。

      祁曜之上前,沾满灰尘的鞋底踩在何子默脸上,他哼笑一声,“弱女子?把程念夏关在洗手间的时候,到底谁才是弱女子?”

      他漫不经心碾着何子默的脸,就像碾蚂蚁一般,“爱逞英雄?让你们好好道歉不听,本事不大倒挺会耍横。”
      “你们何家,算什么东西?”

      何子默生平第一次感到这么屈辱,从来没有朝谁这么跪下,更没被谁这么踩脸。
      他龇着牙,艰难发出声音,“什么事全冲我来,不关我妹妹也不关我何家的事...”

      程念夏看着这一幕心惊胆战,这真是极难在这个时代还看到的画面,跟古代的主子打奴才有什么分别?

      陶佳佳更是忍不住了,见程念夏不为所动,便直接冲进教室,她哭着到何子默面前,跪坐在地上,伸手想将祁曜之的脚抱起来,“祁少,我替他们跟您道歉,您饶过我们吧...”

      陶佳佳的手刚碰上祁曜之的鞋,祁曜之面部肌肉不易察觉地抖动一下,下意识便想将擅自碰他的女孩一脚踹开。

      程念夏这下坐不住了,大声喊他名字,“祁曜之!”

      祁曜之听见她的声音,脚下动作一顿,整只脚便已经被陶佳佳抱上了。

      祁曜之的脸瞬间黑了,忍了又忍才忍住不把人一脚踹开的冲动,周围的人看到他的脸色,忙去将陶佳佳拖开。

      祁曜之看向扒着门框探出个脑袋的程念夏,心气不是很顺畅。
      这一周程念夏都几乎不理他,高傲的很,脾气也大得很。
      他淡淡偏过头不去看她了,以为他没脾气?

      程念夏看着教室里乌泱泱的一群人,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害怕,发出的声音就不是很大,“祁曜之,你出来一下呗,我有话跟你说。”

      教室里祁曜之的那些帮手小弟,有的认识程念夏,有的没见过不认识。
      认识的那部分都默默不敢说话,知道祁哥对这位特别不一样。
      不认识的听到这女生这么大胆,管祁哥的事,还面子很大,让祁哥出去听她说话?

      有人就不满了,当即瞪着程念夏,“你是什么东西?怎么跟我祁哥说话的?”

      程念夏被吼的一愣,祁曜之都没这么吼过她,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她被这么说也不敢吭声,只是委屈巴巴把脑袋缩回去,跟只小乌龟似的,这门框就是她的龟壳。

      祁曜之原本还想和程念夏拉扯一下,等着她来讨好自己。
      手底下的人这么一吼,不光是程念夏愣了,祁曜之都愣了。
      不是,他都只有被程念夏吼的份,别人居然敢这么吼她?

      见好不容易跟他说话了来找他的人,委屈地缩回小脑袋,祁曜之回头,凉凉看向刚刚说话那人。

      祁曜之没说话,眼神却让人生寒。

      这下也不用拉扯了,祁曜之往外走去。

      他走了,其他人才敢开口,认识程念夏的都一言难尽看着出头那人。
      “兄弟,你就直说,你是不是也想跪在这儿?”

      那人一脸懵,“不是,我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祁哥向来不喜欢别人纠缠过多,这小丫头表白都追到这儿来了,不该骂?”

      一人拍拍他肩膀,“你以为,这人现在跪在这儿是因为什么?”

      那人大惊,小心翼翼吞了口口水,“该不会,刚刚那个就是祁哥最近特别喜欢的女孩儿吧?”

      另一人眼神怜悯,“现在知道人是什么东西了吧?”

      那人犹如天塌,“我现在跪会儿行不行...”

      程念夏被吼的委委屈屈,觉得这个忙她是帮不了陶佳佳了,别说帮陶佳佳了,估计自保都难。

      祁曜之手底下的小弟都敢这么吼她,骂她是什么东西,那更别提祁曜之,让她也跪那儿都是有可能的。

      祁曜之出来后就看到程念夏委屈的小包子脸,对上他眼神时,她难得有些慌乱的避开。

      程念夏背靠墙,不安抠着自己的手,眼神躲避着有些不敢看祁曜之了,怕他让自己跪,那她真的会腿软直接跪下的。

      她抠着手,祁曜之就垂眸看她的手,少女的手细白软嫩,腕上空空如也,上次带她去逛街买的那些首饰,她一样也没戴。

      也好。
      素净着也好看。

      看了会儿,祁曜之冷声问她,“叫我就是出来看你抠手的?”

      他一说,程念夏站直身子,手背后,“不是,我是想说……”

      原本劝诫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她想让祁曜之别这么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现在又不是很敢说。

      程念夏畏畏缩缩伸出手,试探的去把自己的小手塞在他垂在身侧的手里,别是还在生她气...

      感受到少女的小心怯懦,祁曜之面上没什么表情,手上也不牢牢握紧她的手,不为所动的模样。

      程念夏心底一沉,完了,摊上事儿了。
      她尝试着,握着他的小拇指摇了摇,声音带了些嗲软,“祁曜之,你不要生我气了嘛。”

      祁曜之冷哼了声,话语中尽是讽刺,“我什么东西啊?哪儿敢生你的气。”

      程念夏:……

      握着他的手缓慢松开,程念夏觉得这一番试探已经足够了,祁曜之并没有原谅她的意思,并且还在气头上。
      再加上,现在的环境,他随时也能让自己跪下,然后...拿鞋底踩她的脸...

      程念夏觉得自己受不了这种屈辱,放开他的手后默默后退一步再次贴墙,谄媚又尴尬地冲他笑,“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程念夏慢慢横向挪着步子,使眼色给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余圆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余圆圆接收到她的信号,也察觉出这一次的不一般,跟着程念夏的指令往后挪步,等离祁曜之有一定距离了,二话不说转身就火速开溜。

      祁曜之冷眼瞧着程念夏的小动作,刚刚心里的那点暗爽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闷气。

      不是?就哄了那么一下下就不哄了?就完了?
      他笑了,哄狗都不带这么敷衍的吧?

      见到余圆圆已经逃出魔窟,程念夏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正准备悄悄跟随着好姐妹的步伐遁了,就感觉命运的后脖颈被人扼住。

      祁曜之长臂一伸,轻松抓住程念夏的衣领,看着少女圆润的后脑勺,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中发出的,“去哪?”

      程念夏面色僵硬,也不敢回头,“我、你,你不想看见我,我就先走呗...”
      不然留在这儿等着殃及池鱼吗?

      祁曜之冷笑一声,他不想看见她?倒是挺会给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程念夏一出现,祁曜之就觉得收拾那些烦人的东西就不是那么紧要了,更要紧的,是得先收拾收拾不知好歹的某人。

      只是对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收拾方法。

      祁曜之对着教室里的人道:“这些东西你们看着处理。”

      “明白,祁哥。”那几人笑嘻嘻的,看着处理的意思就是他们随便弄,结果让祁哥满意就行了呗。

      程念夏知道祁曜之肯定要先处理自己了,她叹了口气,扯扯祁曜之衣角,“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呗...那个女生是我朋友...”

      祁曜之目光瞥向哭哭啼啼抱着何子默的陶佳佳,以前可从来没见过她身边还有这号人。
      新交的朋友?

      祁曜之面色不虞,浅淡的嗯了声,只是朝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立刻懂了,让去查陶佳佳的底细。

      祁曜之知道程念夏转来不久,交个能玩得来的朋友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她身世不幸,身边不能再没有朋友的陪伴。
      况且,他本来就没打算拿这个女孩怎么办。
      又没惹他。

      他没说话,只是拉着程念夏往外走,道:“裘毅然等会儿过来处理,他有分寸。”

      程念夏有点不懂他们的“分寸”是指什么,就刚刚那一幕看起来也不像是很有分寸的样子啊...
      她们对于分寸的理解应该是很不同的吧。

      被祁曜之拉着,程念夏听着脑海中的扣款音,一声不敢吭,只是心里默默给他记一笔,又欠她五十个单词!

      祁曜之牵着她,心里憋着的气是还没撒,因此步子很大走的也很快,程念夏仍旧一声不敢吭,踉踉跄跄跟着。

      等把人带到两人每次幽会的地点狭小的琴房时,祁曜之把手放开,冷声道:“说吧,找我究竟想说什么。”

      程念夏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不是,这就松开了?
      那等下可别牵了,再牵要再扣一次钱的!

      程念夏站在门边边,也不往他那边靠,原本想说的话现在不怎么敢说哎...

      见半天没回应,祁曜之转头看她,却正巧对上她可怜巴巴看过来的眸。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这么委屈地盯着他,但是,她又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程念夏说:“我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想听你弹钢琴。”

      祁曜之冷眼看她。

      程念夏对上他的目光,心里只道这个狗男人,天天亲她的时候是各种温柔缱绻,没欲/望的时候就是冷心冷情是吧。
      这么冷冰冰干嘛,是要让冰冷的目光化为冰刃杀死她吗?

      程念夏心一横,决定自己不能再这么怂下去了。

      管他祁曜之在外面怎么装怎么狠,现在关起门来,就是她们两个的事。

      既然是两个人的事,程念夏直直对上他的眸,“怎么了?我就是要听!”
      嘴上很勇,心里实则慌的要死。

      祁曜之要是不吃这套了,门一开让她滚出去跪下,那她完了。

      祁曜之瞧着她装出来的镇定模样,心下也明了了,程念夏定是刚刚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

      竟然怕他。
      现在才知道怕么?

      祁曜之没说话,只是坐到琴凳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琴盖,手指轻轻抚过黑白琴键,问她:“想听什么?”

      程念夏心里一喜,果然关起门来,就是她们两个人的事。
      她对钢琴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几个有名的钢琴家,她随便道:“那就弹个贝多芬?”

      祁曜之鼻间轻哼出一声笑。
      他抬手,手指时而轻柔时而沉重落在黑白琴键上,钢琴发出优美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当初程念夏一个键一个键摁出的声音。

      前面的曲调一出,程念夏就觉得熟悉,这是在八音盒里常常听到的调子。

      祁曜之的琴技高超,弹起来这种曲子得心应手,没有曲谱也依旧顺顺畅畅地弹完。

      程念夏耳里听着优美的琴声,眼里看着祁曜之这样的极品给她弹琴,只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都说祁曜之混,可他和钢琴的适配度实在太高了,坐在钢琴前的样子实在耀眼。

      一曲弹完,祁曜之将手放在腿上,声音很淡,“过来。”

      程念夏毫不扭捏且听话,一屁股坐到他身旁,很是谄媚地攀上他胳膊,“你弹的好好啊!”

      祁曜之感受到胳膊上的重量,低头去看,只见她讨好又乖巧的把下巴搭在他手臂上,尽显亲昵。
      难得的装乖模样。

      她既然这样,祁曜之也不客气,将人一把抱起,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问她:“知道我弹的什么吗?”

      程念夏皱皱眉,“是经常在八音盒里听到的。”

      祁曜之戳戳她的脸,“弹的是《致爱丽丝》,记住。”

      《致爱丽丝》,这个名字也听过,只是一直没把名字和曲子对上号,程念夏点头,“我记住了。”

      “现在说,今天来找我到底是干什么?”祁曜之捏着她的一根指头把玩着。

      有了两人气氛的缓和,程念夏便敢说出口一些了,她看着祁曜之的脸色,没被祁曜之把玩的另一只手去有一下没一下戳他的胸口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说的特别委婉,“我就是想让你好好说话嘛,就是对人也不要很那样...”

      程念夏语调软的祁曜之微微眯起眼,她这副特别乖顺的样子虽然还不是很习惯,但蛮爽的。
      “我哪样?”祁曜之问。

      他并不觉得自己处事有什么问题,这样的下场不都是他们该的吗?

      祁曜之已经足够宽恕他们,也尊重过程念夏的想法,一开始并没有用自己的手段去处理这件事,而是让她们去找程念夏道歉求得程念夏的原谅,这件事他便既往不咎。
      还不够宽容吗?

      程念夏咬咬唇,其实在何子默和何田田这件事上,她知道祁曜之给过她们机会,而且她看何子默也挺不爽的。

      有些不明白他是怎么当男主的,他妹妹的错,他还耀武扬威上了。

      而且借这个机会,祁曜之能把何子默收拾的一蹶不振也好,省的日后被人家收拾的惨淡死亡。

      程念夏完完全全抱住他,脸贴在他胸口上,觉得这样跟他说他能听得进去些,“我不是说这件事啦,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够好相处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像□□一样嘛。”

      她的小脑袋往自己胸口这么一靠,祁曜之就觉得她说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虽然就像她想让自己考清北一样无法理解,但怀里抱着她,祁曜之便控制不住,想答应她。

      祁曜之想了想,低头看她,“不好相处不行么?”
      只想跟她好好相处,其他人不是很想理。

      程念夏抬脸看他,嘴唇微嘟,“反正你做个好人嘛,冷漠的好人,也没关系。”

      只要是好人,有道德标准在,以后不干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程念夏觉得祁曜之肯定会生活的很好,再不会落得那般凄惨结局。

      做个好人。
      祁曜之听着忍不住发笑,她希望自己做的事永远是一个普通人该做的事。
      他自知非良善,道德标准也不高。

      如此这般对何子默和何田田,并不是因为他觉得她们做错了,只是因为他们这样做的对象是程念夏。

      程念夏如今于他,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别人想动,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某种程度上,他能理解何子默。
      倘若今天的事双方交换立场,是程念夏把何田田关进洗手间后被要求道歉,他也只会觉得,对方也配?

      现在程念夏想让他做个好人。

      好人这个概念对于祁曜之而言,就像是令他头痛的卷子,他不了解。

      但祁曜之还是应着她,“嗯,等会儿就捐款做慈善。”

      程念夏:……
      行吧?这也算是好人吧?

      祁曜之低头看着程念夏粉嫩的唇,俯身靠近了些,“就没有什么奖励?”

      程念夏凑上去,决定亲他一下。
      能做个好人,亲一下不算什么。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碰时,祁曜之偏头躲开,而后伸手大手捂住她的唇,语气克制,“算了,现在不要亲我。”

      程念夏:???

      她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不是,祁曜之这是拒绝了和她接吻这件事吗?

      这么久了,第一次!祁曜之竟然不让她亲?
      老天,这天是要塌了吗?

      若是平时,程念夏肯定巴不得,可现在,她只觉得惊恐和不安。

      程念夏将祁曜之捂在自己唇上的大手拿开,盯他,“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亲?”

      祁曜之对上她质疑的眸,一时只觉哭笑不得,以前他想亲一口比登天还难,她还总是不情不愿的,仿佛亲一下她就丧失一笔巨大的财富似的。

      今天倒是转性了,不亲也不满意。

      程念夏委屈,“你是不想做个好人,还是以后都不亲了,也不做卷子不学习了?”

      不管哪种,都很可怕。

      祁曜之:“……”

      他捏捏眉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念夏都快哭出来了,她简直不敢想象祁曜之从此以后丧失亲她的欲/望,她该怎么办。
      任务好不容易有点进展。

      她不管不顾的,揪着祁曜之的衣领,“吧唧”一口印在他唇上,还发出不小的一声“啵”。

      程念夏吸吸鼻子,忍着泪,“我不管,你欠我一张卷子。”

      都已经约法三章了,怎么能说废弃就废弃,说不亲就不亲了呢。

      祁曜之:“……”
      行,头一次见强买强卖还加价的,舌头都没伸他就又负债一张卷子了?

      祁曜之舔舔刚被她亲过的唇,看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里有些得意。
      程念夏果然是心里有他,什么做卷子之类的,不过是欲擒故纵的小手段罢了。

      看吧,他表露出不亲的意思,她就急了。

      程念夏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祁曜之好容易才克制住想玩弄她的想法,面上装的挺像模像样,“程念夏,你别多想,我最近不想亲而已。”

      《程念夏》
      《你别多想》
      《我最近不想亲而已》

      程念夏把他这句话逐字拆解,听出了个可怕的意思。
      他不想亲了。
      以后不做卷子了。
      考清北做梦去吧。
      六百亿,飞了。

      程念夏眼泪差点掉下来,抱着他的脖子就想继续强买强卖。

      祁曜之却不知道怎么了,像是真亲够了,再也不想亲了,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唇,拒绝她的吻。

      程念夏眼睛一眨,一大颗眼泪“啪嗒”落在祁曜之的手背上,随后便是接连不断的眼泪珠子。

      祁曜之心底一惊,不明白怎么就把她惹哭了。

      程念夏泪眼朦胧,哭哭啼啼,“不能不亲...”

      祁曜之有些怕她的眼泪,灼热的一颗滴在自己手上像是硫酸一般,能将他的手烧伤,让他痛。

      “别哭了...”
      “那你亲我!”

      祁曜之沉默了半晌,“不亲。”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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