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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你是为了对付王兄才让我回来的吗?”白安原开门见山地问。

      他就一直奇怪,明明之前她很讨厌自己,现在又强势地让他回来,今晚看她对王季的态度,他终于找到原因了,原来晏妙词是想利用他来羞辱王季。

      “什么?”晏妙词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白安原微微低下头,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飘入晏妙词鼻腔里。

      “你不喜欢王季,用我来对付他是吗?”他再次重申一遍自己的意思。

      一顿饭下来,他对王季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大概是家里寄予厚望想让他进入南溪书院,奈何本人资质平庸,在人才拥挤的青州毫无竞争力,晏妙词讨厌他,而他是最好的利用工具。

      晏妙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她是真没想利用他来羞辱王季,只是在饭桌上的行为好像就是这样做的。

      “不行吗?”

      她是承认了,虽然认为她就是这个目的,但听到她亲口承认心里还是很失望。

      “晏姑娘,我是不会配合你的。”

      晏妙词笑了,歪着脑袋回道:“没关系,你只用站在一边就好。”

      “你”白安原蹙着眉头,满肚子的话不知怎么说。

      “我什么,不行吗,又没让你做什么。”晏妙词也苦恼,明明让他回晏家住的本意是想与他处理好关系,可看到他那么认真又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逗弄一下。

      “行了,本姑娘要睡觉了,你走吧。”晏妙词转身离开,举着手高高地挥舞几下。

      就这清冷的月光回到东厢房的白安原,是久久都睡不着,他想不明白,晏妙词还是那么坏,为何他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理智上他非常讨厌晏妙词欺负人的行为,他应该愤怒,可是在她亲口承认的时候,看着她那张理直气壮的脸,不生气就算了竟然还觉得可爱,他是脑袋出现问题了吗?

      晏妙词没想到今晚的行为除了白安原找上门,就连她的好爹娘也特意上门找她谈话,看着那阵仗,晏妙词不自觉地坐得笔直,双脚收拢。

      “爹娘,是有什么事吗?”这么大阵仗,她心里毛毛的。

      “孩子。”顾谊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她看了眼边上的晏斯重继续道:“我跟你爹就你一个孩子,即便你是女儿,在我们心里谁都比不上你。”

      如果放在平时顾谊因某个事情突然有感而发,晏妙词肯定跑过去抱着她一通撒娇,现在他们这样严肃,晏妙词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面容僵硬,脑袋里闪过无数个猜想:她不是爹娘亲生的,娘又怀孕了,爹娘要过继小孩。

      “阿词”

      见她久久不出声,顾谊担心地喊了声。

      晏妙词回过神,之前的笑容消失地无影无踪,“娘,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直说说吧。”

      “你娘的意思是,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当然是最疼你的,你不用嫉妒小季,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外人,爹对他好,一来他是爹朋友的儿子,二来,这不是怕你会看上他,所以就。”

      晏斯重没说完,晏妙词知道他的意思,她身子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爹,娘,你们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还有,我没有嫉妒他。”

      “没有嫉妒,没有嫉妒你怎么老是看他不顺眼,上次你都跟你娘承认了。”

      晏妙词欲哭无泪,上次她只是顺水推舟应了她娘的大胆猜想,没想到他们当真了,但现在好像不管怎么解都是苍白的。

      “我知道了,我下次不嫉妒了。”

      顾谊跟晏斯重又相互看了眼,有些搞不明白女儿这态度,你说她答应了吧,这么随意爽快肯本就不像她,你说她没答应吧,她回答地又让人无话可说。

      “那好吧,也很晚了该休息了。”顾谊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大大的红色荷包,外面粗糙地绣了个“辟”字。

      “阿词啊,春天容易多梦,大师就给了娘一个这个,说是带上就能睡个好觉。”

      晏妙词接过,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娘,我晚上睡得很香,不需要这个。”好好地用这些做什么,她有翻来覆去地看了几下,好奇地想打开里面看看,不过很快就被他们制止了。

      “不可不可。”

      “这个不能拆。”

      顾谊连忙将她手里的荷包拿回来,然后把它往晏妙词脖子上戴,晏妙词愈发地疑惑,感觉他们行为有些古怪。

      她按住顾谊的手问,“娘,这到底是什么?”

      如果单单是用来辟邪睡个好觉,打开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根本不用紧张成那样。

      顾谊欲言又止,晏妙词试图再次将其打开,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给你戴就戴着,爹娘能害你吗?”晏斯重说道。

      “话虽如此,给我的戴的东西,我总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吧。”

      沉默片刻,俩人还是松了口,就知道他们女儿不好糊弄。

      “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里面是符纸,帮你驱赶的。”

      “什么?”晏妙词怀疑自己听错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身上怎么就有不干净的东西了。

      顾谊与她解释,她这些天有些反常,从她对白安原跟王季的态度就让他们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不放心,去道观里找师父帮忙,师父拿着她衣物一看,说是有脏东西跟着她,所以行为跟以前差别很大,于是就花了重金买下了驱赶的符纸。

      晏妙词只感觉得脑袋疼,她的行为真的有这么反常吗?

      “娘,爹,我郑重地与你们说一遍,我对白安原改变态度,是因为想与人为善,我对王季。”她顿了一下,决定还是用之前的借口,“是嫉妒,但现在我想通了,我是爹娘的孩子,爹娘肯定不会疼外人比疼我多,所以以后我决定不去嫉妒他了。”

      晏妙词说得认真,不像是在说笑跟敷衍,夫妻俩对视一眼,喜笑颜开。

      晏斯重眼里满是惊喜,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感叹道:“看来道士给的符纸还真有用啊。”

      晏妙词:......她还能说什么。

      送走了俩人,屋内安静了许多,黛光笑着天真无邪,几次欲跟晏妙词聊天,但晏妙词只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黛光慢慢反应过来,心虚地低下头。

      “这件事你也有份吧。”她娘怕她知道,又能悄悄地拿了件她的衣物大概就是这个叛徒帮的忙。

      “姑娘”

      “怎么不跟我说。”

      “夫人说怕你不同意,所以。”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为何还帮我娘。”

      “我,我只是觉得姑娘这段时间有些地方确实有点反常。”黛光越说越小声。

      晏妙词火大,什么叫反常,即便有点也没到买符纸的地步吧。

      “给我抄一百遍三字经。”

      “啊”黛光哭丧着脸,求饶道:“姑娘,我的好姑娘,能不能少点,我下次绝不会这样了。”

      “叛徒,你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帮着我娘。”

      “姑娘”黛光挪脚过去,扯着她衣尖,“姑娘,少点嘛我真的知道错了。”

      “姑娘,你上次不是说张家三姑娘买的烧鸡很香吗,我想个办法给你打听打听好不好。”

      “你有办法?”晏妙词抬起眼皮子看着她问。

      本来问别人烧鸡在哪买的是一件非常简单的额事情,奈何她跟张家三姑娘是多年老对头,哪能拉得下面子去问。

      后来她让人把青州的烧鸡都买了,愣是找不到一样香味的烧鸡。

      “有有有,只不过如果抄一百遍三字经的话,恐怕就没时间去打听了。”

      “行了,只罚你抄一遍,如果没找到那家烧鸡,就给我抄一千遍。”

      黛光咽了下口水退下了,其实,她根本没想到如何去打听那方子,为了不抄那一百遍三字经,她是不是堵得有点大。

      月光很亮,透过雕窗印在地上,晏妙词侧身躺在床榻上,看着那些花纹思绪飞得老远。

      她对王季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一直明面上对付也不是什么长远之计,爹娘担心不说,夹在中间不好做人,白安原好像也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她不想给他留下坏的印象。

      思索了小半个时辰,晏妙词决定先跟对方何解,至于如何报复,来日方长。

      第二天,晏妙词起了一个大早,准备过去找王季跟人冰释前嫌,但一想到他安装嘴里,硬生生地拖到半上午。
      “姑娘,你真的是想去跟人和好的?”黛光不大信。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去刁难他的,还有,烤鸡店找到了吗,别跟着我,我自己过去。”

      听到后半句,黛光硬生生地将话憋回去,算了,就算姑娘想刁难王郎君,她也不能阻止,还是去打听张家三姑娘是从哪家铺子买的烤□□。

      去王季的房间没见到人,听下人说是在西边的书房,他爹正在教他。

      果然,屋外就听见里面的读书声。

      “好了,贤侄你读得也差不多了,我来考考你这几日你学得怎么样。”

      “叔叔请提问。”

      “《中庸》有云:‘诚则明矣,明则诚矣’这句话该如何解释?”

      晏妙词站在窗外的一棵大树下,俩人坐在室内宽大的书桌两侧,王季面前的书本合上,看着晏斯重,越看越觉得心虚。

      等不到回答,晏斯重又换了一道题,等了半晌对方还是沉默。

      树上的喜鹊叫了几声,晏妙词也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晏斯重又换了道题目问:“‘人一能之,已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可知如何解释?”

      “意思是,别人付出一倍你就努力百倍,别人付出十倍,你就努力千倍。”人未到,一个少女清亮的声音就已经传进来了。

      声音是好听的,只是当下这个时候两人听到这个声音都不由地全身一震。

      “阿词,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爹啊。”她走到晏斯重旁边,带着笑容看向王季,愣是把王季看得身体发直,虽然她长得很好看,但是此刻他早已注意不到这些了,被她逮着狼狈的样子,只希望她能嘴下留情。

      “爹,你怎么不把后面那句也说出来啊?”

      “不用说了,我不知道。”王季低着脑袋,脸红得跟猪肝一样,赶在晏妙词羞辱前把话说了。

      虽说昨晚女儿跟自己保证过了,但晏斯重还是怕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也劝道:“爹在忙,你有事先去外面等行不行?”

      晏妙词看他们这态度,只觉得自己好冤枉呐,她今日是真的没打算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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